“搞什么鬼啊,居然炸炉了。”
“吓死我了,这炸炉的消息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
冲出来的人嘴里还在嘀咕着,显得很不满。
可是,张荣却并沒有理会这些人,而是直接朝着炸炉的地方而去。
许浪却是沒有离开,而是抬头看了一眼高空的烟雾。
雾是黑雾,但黑雾当中却隐隐有着红色火光弥漫。
“这种失误,有点初級啊。”
他摇了摇头,接着,跟上了张荣,来到了炸炉的炼丹室门口。
此刻,这间炼丹室差不多是毁了。
被炸得一片乌黑不说,里面的东西更是全数毁了。
就连那丹炉也倒在了地上。
只有丹炉下方的红色地火,还在燃烧着。
张荣此刻就在那丹炉旁边,在他的手中,还抱着一个人。
可是,此人被炸得全身乌黑,已经沒了气息。
“唉……”
张荣叹息了一声,就是将此人放下,接着,眉头紧皱的走到了丹炉旁边。
“怎么回事?”
也就在此时,一道十分阴沉的冷喝之声传来。
许浪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这中年人看到许浪守在门口,就是寒声问道:“炸炉又是怎么回事?”
许浪眉头微微一皱。
心想,此人有病吧?
一过来就朝着自己吼,又不是自己炸的炉,吼什么吼?
“墨元,此人是你帶的?”
张荣这时却是站了起来,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道。
“会长,你……你什么时侯回来了?”
叫墨元的中年人神色微微一变,连忙行礼。
“这不是重点。”
张荣皱着眉头,冷冷的道:“重点是,你为何会把一个丹药学徒扔在你的一星炼丹室内控火?”
“你莫非不知道控火对于一炉丹有多重要?他的实力,能保证这一炉丹的质量吗?”
“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面对着张荣的喝问,墨元显得有些害怕,拱着手道:“会长,这是我的失误。”
“我沒想到,才一转身的工夫,就会出現这样的情况。”
“主要也是之前的几次失败,让我把清灵液用光了。”
“而这灵药已经进了丹炉,要是熄火,我又怕浪费材料。”
“哪里会想到这小子会这么蠢,控个火都控不稳。”
“当然,主要责任还是在我,我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的。”
“我……我有罪,请会长责罚。”
张荣冷声道:“罚是肯定要罚的,等你们沙会长回来以后,我会与他磋商你的处理方式。”
“另外,在你们会长回来之前,把这儿炸炉的缘由与过程給我弄清楚。”
一顿,道:“弄不清楚的话,你就給我滚出丹药师公会。”
“是。”
墨元眉头冒着冷汗,面对着张荣这位会长的威言,不敢辩驳。
“这还要查什么?”
许浪却是笑了笑,道:“很明显的金火相克,温度过高啊。”
“这跟人家一个炼药师学徒有屁的关系啊。”
“是个人就明白,一个炼药师学徒的控火能力是十分有限的,怎么可能把火控制在了四成以下?”
说着,又是看向了那位墨元,道:“好歹也是一位一星炼药师,人家都死了,就沒必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主推了吧?”
墨元听得此话,眉头微微一皱,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儿有你说话的份?”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
“他是我帶来的人,你有意见?”
一旁的张荣冷声道。
“呃……”
墨元连忙低头,“墨元不敢,只是……”
他咬了咬牙,道:“我认为会长还是不应该把这样的人,随意帶入我们丹药师公会的炼丹阁。”
“不然,恐怕影响会不太好。”
“这样的人?”
张荣冷哼了一声,道:“你却是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墨元道:“他什么也不懂,而且,还很不懂事,瞎插嘴也就罢了,说话还不经过大脑,居然说这火要控到五成以下。”
“谁不知道炼‘金元丹’是要将火控在六至八成之间的?”
“呵呵,误人后辈的蠢货,难怪会炸炉。”
许浪却是笑了笑,不屑的说了一句。
“会长,你看他……”
墨元的神色就变了,“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个方法与控火的水平,可都是您与沙会长亲自教下来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沒出过过失。”
“可他居然……”
“好了。”
张荣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尴尬之色,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今天之前,假如不給我一个结果,我拿你是问。”
说完,也不睬会墨元的神色,直接对许浪道:“许浪小兄弟,你跟我来。”
许浪笑了笑,跟了上去。
“原来,你与他们一样,都是在误人后辈啊。”
张荣的神色立即就十分尴尬的垮了下来。
可是,也不敢跟这个许浪叫板。
这小子之前就让自己吃了一个大亏,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有什么话,还是暗地里单独再问,要不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那这个会长的名声可就臭了。
“給点面子,有什么话,等下回我的院子再说。”
他用只有许浪与他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的喃喃着。
许浪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
有点沒心沒肺的感觉。
……
“原来,你与他们一样,都是在误人后辈啊。”
被炸的炼丹室内,墨元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特么的,这小子哪里来的,可真敢说啊。
他莫非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那位是炼药师公会的会长吗?
“许浪小兄弟,你方才说控火要在三成以下是怎么回事?”
回到后院当中后,张荣就是不由得问道。
“你们这水平,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许浪听得对方的追问,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基础常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这个会长的。”
张荣有种要钻地洞的感觉了。
自打成为一星炼药师后之,在这种小国之内,就再也沒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更别说,还是当面指责他什么也不懂了。
可偏偏面对着面前的这个人,他还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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