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学校还没放学,我没进大门,就在门卫室让赵保卫给陈大麻子打个电话。
赵保卫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似地看了我半晌,终究还是帮我打了电话,五分钟后,陈大麻子的别克君越从校内开了出来,见到我,陈大麻子立刻摇下车窗,冲我热情地招呼道:“腊八,快上车!”
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赵保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像我这种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家里条件又不咋地,典型的**丝一枚,如今居然跟陈大麻子打得火热,一向狗眼看人低的赵保卫自然不敢相信。
陈大麻子亲自驱车,载着我来到了临近河边的一处小区,他将车驶入小区,领着我乘坐电梯到了十六楼。
一进他家门,我就被他家的奢华程度给震撼住了,好家伙,这陈大麻子家怕是得有两百平米,80寸的曲面数字电视,比我家床还要宽大的真皮沙发,对开门大冰箱跟个大衣柜似的。
好家伙,这房子光是装修,没个百八十万绝对拿不下来,看样子这陈大麻子不是啥好鸟,他就一中学校长,每个月几千块工资,哪来这么多钱搞奢华装修。我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我就该问他要个万儿八千的。
我正琢磨着该再找什么借口问他多要点钱,一位看起来约摸二三十岁,体态婀罗,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
那女人全身上下居然只穿了一件吊带透明丝裙,而且里面啥也没穿,而那丝裙,真是透得跟没穿一样,女人的胸比黑玫瑰的还要大,就像两个大水球挂在胸前,水球上点缀着两颗黑色凸点,走起路来水球还一晃一晃。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陈大麻子还给我准备了特别服务?
我赶忙将头瞥向一旁,不敢多看那女人一眼,驱鬼化邪最忌讳的就是近女色,弄得不好非但不能驱除鬼邪,自身反而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女人娇滴滴地说道:“老公,你怎么才回来,人家……”
她话刚说到一半,似乎注意到了我,“啊!”的惊呼一声,急忙一手捂胸,一手捂胯下,转身跑回了卧室,而在她转身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屁股也不是一般的大。
陈大麻子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冲我尴尬一笑:“那是我老婆,我跟她说要回来一趟,让她在家里等着,没想到她跟我整这么一出。”
我早就听说陈大麻子是小三上位,离婚后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大家都在背地里议论他娶了个尤物,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啥也没瞧见。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对!对!办正事!那你看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先看看。”我将青铜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来,我双手捧着罗盘,围绕面积足有五十平米的大客厅缓步走动,两眼紧盯着罗盘盘面,发现指针竟然明显偏离了应该的朝向,而且还在微微颤动着。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根据书中记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地形十分特别,地阴之气太重,从而严重影响了风水气场,要么就是这屋里有什么会对风水气场造成影响的邪物!
想到这,我转头冲陈大麻子问道:“陈校长,您住进这房子多长时间了?”
“已经一年多了,以前一直好好的,就半个月前开始,我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晚上总睡不好,总感觉心绪不宁。”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认定,不是这房子本身的风水有什么问题,而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屋里的气场。
我正想着,陈大麻子老婆再次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不过已经换了一件V领的棉质睡衣,她看了我一眼,尴尬地一笑,冲陈大麻子责备道:“老公你怎么没告诉我有客人来呢!害我都没换……”
陈大麻子急忙打断她:“哎!你这臭婆娘,别扯这个了,快给腊八泡杯上等的龙井来。”
“上等的龙井?”
陈大麻子瞪他老婆一眼:“当然是上等的龙井,腊八可是我专门请来帮我们家驱邪化灾的,是我们家的贵客,你可不能怠慢了。”
“是!是!我这就去沏茶。”他老婆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刚才我注意到,他老婆的脸色跟他一样,也是印堂发黑,脸上蒙着一层死气。
看来他家的问题还比较严重,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陈校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家的风水应该是受到了邪物的影响。”
陈大麻子脸色微微一变:“什……什么邪物?”
“这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也许是某件东西,也许,是鬼邪。”
“鬼……鬼邪!?”陈大麻子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
“陈校长你仔细想想,最近你们家有没有置办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半个月前,你们这小区里有没有发生什么邪乎事?”
经我这么一提醒,陈大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颤,他看着我缓缓地说:“还真发生了一桩邪事。”
“什么邪事?”
“就我们楼下,有个老头,一天下午心肌梗塞死在了家里,而他之前身体一直很好,也没心脏病的记录。”
“你们这小区死过人?”我微微一怔。
陈大麻子点了点头:“也就在他死后第七天,我和我老婆忽然就感到心绪不宁,晚上总睡不着,吃好几片安眠药,好不容易入睡,又总做噩梦,而且还总梦到那老头。”
听了陈大麻子所说,我嘴里嘀咕道:“人死之后,七日回魂,这些事刚好是在他死后第七日开始发生,难道是那老头的阴魂不散,留在了你们这屋里作祟……”
我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忽然传来“噼啪”一声,似乎是瓷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杀猪般的惨叫,我扭头一瞧,原来是陈大麻子他老婆。
她端茶过来,想必是没端稳,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开水刚沏的热茶溅到了她脚上,被烫到了。
陈大麻子忙冲过去将他老婆扶住,他老婆抬头看着我,战战兢兢地问道:“真……真是许老头在……在作祟。”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推测而已。”
陈大麻子老婆似乎已经全然忘了脚被开水烫到,惊慌失措地说道:“完了!完了!许老头一定是找我索命来了,老……老公,现在我……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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