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是人,铜钱剑,驱煞符什么的都不能用,所以我打出的是一张五行符,这是我所能用的唯一一张可以对人和鬼物都有效果的符,也是难度最高的一张符,我特地用出了大量的气来催动符咒的五行之力,自信即便不能胜他,也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不敢在小看我们。
我突然出手打向张新的面门,我手中的符咒也隐隐发出红光,这是五行火符。
“废物,就这本事!”张新斜跨出一步,起式,出掌。空手接向了我的符咒。
呼~
火符在他手心爆开,但却未伤到分毫。我仔细看他接符的手掌,周围有一阵阵气流波动的痕迹,他竟然可以将气外放包围在手掌四周,就像苏思媛变成厉鬼后,鬼气包围全身如同铠甲一样。显然他的气劲雄厚,我根本比不了。
“雕虫小技,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阴阳先生。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知道些皮毛而已。符箓乃道家镇派秘术,千金不予,万叩难求,非正统道家不传,你们的符咒和符箓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敢自称道家术法。笑话!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雷咒——通天箓!”
张新抬手但就是十张符咒,上面不仅画有字符,还书有墨箓,十张相连合成丹书,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惊呆在那里。
嗖!
一个人影冲来,抱起我扑向一边,躲开了张新的符箓,符箓落地随即发出一阵雷鸣,尘土飞扬,地上一片焦黑。
“张家小子,你下手够狠的!”说话的是陆小雅,我看向她时,她的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黄色的竖瞳,我知道这是她的那个家仙姑奶奶上身了。
“呦!你这只老狐狸终于肯出来了。”
“小子,没大没小的,别太嚣张,若不是给你张家先人面子,姑奶奶我早就撕烂了你的嘴。”
“哼,若是你的本尊在此,我多少还有些忌惮,就凭你残留的妖魂出马,还不配和我一战。”
“呵呵,是吗?”陆小雅突然附身冲了过去,以手为爪,抓向张新的脖颈。
张新后退半步,右手抬至胸前以太极拳中忽雷架护住面门,左手握拳,以腰带臂,力由脊发,击向陆小雅的太阳穴。
陆小雅缩颈藏头,以灵巧诡异的身姿绕到张新侧面,双手袭向他的双肋要害。
张新先不算他的术法,单单这身内家拳的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一看便是世家出身,自幼修习,不像我刚刚接触就遇到这么多高手。
虽然张新的功夫不错,但面对出马的陆小雅,还是渐渐的落了下风,开始勉强抵挡起来。
这也证明了天下武功唯快不攻。
陆小雅一招击退张新,迅速回到了我的身边。抓起我说道:“快走!”
我看的正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张新怒喊道:“晚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锁妖阵——通天箓!”
张新这次一连打出十三张符箓,依然是字符,墨箓一样不缺,落地如生根,扎进土里半寸。我一看这符箓的位置,分别以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的方位布置,符箓术果然厉害眨眼间便布置出如此的阵法。
陆小雅见状一把将我推出阵外,我站在阵外,一阵风吹来,我不觉一惊,这阵法好厉害,连周围的风向温度都影响了。
“小雅姐,哦,不,姑奶奶,这阵法不简单,你也快出来吧!”
“二阳,这是锁妖阵,你能出的来,我却出不来啊!”
“什么!”我大吃一惊。
“二阳,快跑!”
我不能丢下小雅姐,最关键的是张新也不会让我跑的。索性我一个直拳先揍这丫的一顿再说。
张新轻松的抓住我的手腕,一带一捋,就给我摔了个跟头,我还没爬起来,上去就给我肚子一脚。
我擦,这小子下手真黑。但我也不服输,老子小时候打架,即便对面几个人我也会抓住一个狠揍,绝对不会输在气势上。
但这次我被张新打服了,他充分的展示了内家拳的博大精深,什么叫静若绕指柔,动若百炼钢。他的缠丝劲给我摔的七荤八素,那两个半步崩拳直接给我打的五脏六腑挪了位,失了还手之力。
“小子,再起来啊。”
“老子累了,躺着让你打怎么样。”
“哼,你就嘴硬吧,看你还能硬多久。”
他抓起我的衣服,拖着我往山顶走。
“放了他,张新,你要干什么。”陆小雅担心我的安危,焦急到。
但当她一触碰到锁妖阵的边缘,阵眼的符箓就会发出雷火电光。陆小雅双手黑气蔓延,连指尖的指甲也变得锋利细长,带着盈盈妖气撕扯起由雷火电光布成的阻拦。
滋滋滋!
雷火电光和妖气都在剧烈的消耗着,陆小雅的额头也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张新的符箓,乃是三清正法,至阳至盛。陆小雅的出马仙,毕竟还没修成正果,终究还是一只妖。被张新的道法克制的死死的。出马的陆小雅要想胜过张新必须妖力比他多出几倍,而如今只能被克制。
“不行,我这样即便是破阵而出,妖力也会所剩无几。”
“哼!”张新见陆小雅破不了阵,满脸不屑,冷哼一声抓着我来到山顶。
“姑奶奶,还是你先离开吧,我去就李二阳!”
“不行,没了我的帮助,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生,怎么能斗的过张新。”
“姑奶奶,张新策划已久,肯定会有密法强夺李二阳命格,如果他发现李二**本不是朗月巨耀格,还知道了他的底细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让我去救她吧!”
“姑奶奶我也喜欢那小子的性格,只不过现在……唉,该当此劫啊,你去吧。”
说罢,陆小雅神色恍惚,转眼清醒过来,变成黑色眼瞳,她跑到锁妖阵边缘,犹豫之色转瞬而逝,一步跨出,果然没有再引起雷火电光,追了出去。
我被带到山顶,发现山顶已经被布置成了道场,一个法台,法台之下是一法阵。
我被张新扔在阵中,张新则抬步登上法台,换上道袍,点燃长明灯,手持法器,默念咒语。
看他这阵仗,显然是在开坛施法,动静不小。
我听着他口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脚上忽重忽轻,或踩或踏,行步宛转,犹如踏在星宿斗位之上。
我看着他的步伐就迷糊,在听着他念咒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萦绕,让我不自觉的发怔出神,很快就神游天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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