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我和刘叔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坐上潜水机器人,沉入海底。
这个潜水器没有打捞泰坦尼克时那两艘先进,不能单独行动,只能依靠一条钢索连接着科考船进行升降,内部空间也较小,但好在它有良好的视野,可以观察前方大范围的情景,还有一个能工作的机械手臂,这对于这次航行十分必要。
海水淹没这个大球,大海的死寂与冰冷隔着钢铁墙壁传进来,洋流在黑暗中涌动,推得潜水器不停晃动。
我坐在观察舱前面,隔着弧形的大玻璃观看外面被放大的世界。
真的,这里一个生物都没有,光线里甚至没有灰尘,仿佛这是一块巨大无暇的宝石。
“怎么可能呢?”我自言自语道。
“什么不可能?”刘叔问。
“这里位于冷热洋流的交汇处,本来应该聚集大量的生物,可是你看,这外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好像一块特别纯净的介质。”
“难道这海水有毒?”
“怎么可能?这是大西洋的一部分,难不成整个大西洋都有毒?”
“哪的事儿,这里很可能是毒源,向外扩张,向外的区域被海水稀释越来越淡,而这里比较浓厚,杀死了生物。”
“这还挨点边儿。总之这海水不正常,我们上去之后最好化验一下海水的成分。”
随着潜水器下降,光线愈发昏暗,工作人员调整照射角度,我看到期待已久的淤泥地面。
整体来看,这些淤泥很有辨识性,光线扫过的地方呈现出灰色,它们绵延不绝,由中心向周围缓慢下降,表面凹凸不平,好像是一片凝固的波涛。
贴近淤泥,我们给科考船上发信号,钢索停止搅动,我们正好悬在淤泥上方。
工作人员开动螺旋桨,我们贴着淤泥开始小范围活动。原本我觉得这些淤泥就算覆盖得再严实,也应该有裸露的地方,或是高处的城墙,或是沟壑,我们至少能看见淤泥下的冰山一角。
可眼下看来我想错了,在潜水器能够活动的小区域内,淤泥完美覆盖,什么也没露出来。
回到原地,工作人员问我们俩接下来怎么做。我想了想,让他操作机械手臂采一点儿泥土的样本回去。
这里出现这么多的淤泥,绝对不是自然现象!
水下开采比陆地艰难得多。两个工作人员一个利用螺旋桨稳住船身,另一个调整机械手臂到观察舱前,把挖掘机一样的铲子插入泥土,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勺。
好像勺子挖进冰淇淋一样轻松自然。可还不等他把样本放进存储室,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潜水器下面一掠而过,其迅猛态度搞得潜水器剧烈摇晃。
我们惊诧地看着窗外,见一条黑线从远处横流过来,速度很快,好像一场沙尘暴。
“大爷的!赶紧通知上面把咱拉上去!”刘叔道。
“不!咱们应该看一看那是什么!”我道。
“看你大爷啊!这肯定是要命的玩意儿!”
说话间,黑线来到前方,我意识到那不是东西,而是突然浮起的无数尘土,导致泥土浮起的原因是淤泥层在不住摇摆。
混沌瞬间把我们吞没,淤泥的力量从底部作用在潜水器上,把我们高高抛起,之后潜水器失去控制,灯光忽明忽暗。
黑暗中我听见刘叔大喊:“你们俩,赶紧稳住这东西。”
他们紧密地操作,却扭转不了局势。我们在水中人仰马翻,头顶的吊索“嘣嘣”作响。
绝望之际,吊索绷紧,扯着我们倾斜上升,不一会儿,潜水器终于稳住,紧跟着我们离开水面。
工作人员打开舱门,我看到所有人都在门口紧张地看着我们。
我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解开安全带走出去。陆飞扶住我,关切地问:“你们没事吧?”
我苦笑道:“没事,就是有点晕。多亏你们及时把我们拉回来,要不然说不准弄哪去了。”
“甭问我,我没事。”刘叔从我们俩旁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
“你们两个,”陆飞对船舱里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说,“出来去医务室检查。维修工,赶紧检查潜水器,尽快修好,其余的人回到工作岗位,等待命令。”
人们各自散开,吴风和丁维也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一点点恢复,松开陆飞,“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出问题了?”
“刚才海水变混,我就知道出问题了。”
“有烟么,给我一支。”
“惊吓后不要吸烟,我先带你们去医务室。”
“去那干嘛?”
“我得确定刚才你们在水下有没有受伤。”
“我们像受伤的样子么?”
“有时候人体受到的伤害不体现在外面,但却能要人命。”
“反正我不去,”刘叔道,“这两下子就进医院,以后我还怎么混了。要去你领作家去吧,他可是心肝宝贝。”
“滚!”我骂道,“但我也不用去,要是这样就出问题,我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就是。”刘叔接着说。
“你们要是确定没事儿,就先跟我说刚才水下发生了什么。”
“去影像室。”我提议道。
在影像室里,我要求工作人员放出那个局部的3d影像。我观察一会儿,对陆飞说:“我们刚才活动的区域应该是这片区域最高的位置,水下全是淤泥,没有生物,也没有其他的地貌。当我们试着采一点儿泥土样本时,忽然有一股力量从淤泥里传导过去,紧跟着淤泥就像活了一样,不停涌动,把我们掀飞了。”
“你确定是你们挖取样本时引起的变化?”
“时间吻合,但我不太相信挖一下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动作。”
“样本呢?”
“还没来得及放进去回收舱,估计爪子上也不能有残留了。”
“你们确定那是淤泥吗?”陆飞犹豫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之前的监测结果不显示那是淤泥吗?”
“检测结果只是最大可能的推测,那是接近淤泥的东西,但也可能不是。”
“是泥土没错,”我说,“我亲眼看见铲子把泥挖起来,但泥怎么会突然移动呢?”
“作家,”刘叔的声音异常严峻,“我们见过会移动的泥。”
“啊!”我一下子想到刘叔指的是什么,“不可能吧,那种泥是黑色的,这里的是灰色。”
“灰色是因为灯光的关系。你想,如果造物主想用一种材质覆盖一座城市,他首先会选择的是什么?”
“当然是……又听话,又有战斗力,又经久不息的……黑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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