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位姐姐不会有危险吧?”
杨心怡走到近前,小声地问道。
“无妨,她只是睡着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杨玄摆了摆手,开始仔细打量着身前这面岩壁。
岩壁高有百丈,如一面古老而沧桑的天碑,肃立在这片大地之上,恒古长存。
杨玄越是打量,越是觉得此壁不简单。
一面岩壁,能长年累月的溢出某种神液,也足以说明它的不凡。
“神液不可能凭空诞生,壁内肯定还暗藏玄机。”
杨玄喃喃自语,他沿壁而行,来回踱步,寻思着如何才能破开这面岩壁。
杨心怡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道:“就不能从岩壁上翻过去吗?”
“不行,整个岩壁都是封闭的,除了破开一个缺口,不然外人别想进入里面。”
杨玄明白,岩壁上坑坑洼洼的景象,十有八九就是梅花谷的人所为。
梅花谷霸占此地多年,想必早知岩壁内有大造化,无时无刻都想将其凿开,无奈岩壁坚不可摧,哪怕梅花谷老祖常年坐镇于此也束手无策。
说白了,梅花谷的人这些年来也就是得了些神液。
“那怎么办?”
杨心怡没辙了。
“我先试试,看看能否撼动得了此壁。”
杨玄说动就动,全力挥动炼狱剑,一剑挟以万钧之力,重重劈在了前方的岩壁上,只听得哐当一声轻响,岩壁与炼狱剑碰撞间,竟是迸射出无数的火花。
“好硬!”
虽然早就知道外力很难攻破这面岩壁,但看到岩壁在炼狱剑之下几乎毫发无损,杨玄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连炼狱剑都破不开的岩壁,可想而知此壁到底有多坚固。
“这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呀?”
杨心怡突发奇想。
“呵呵,丫头挺聪明啊,此壁或许还真有机关,就是不知具体位于何处,我还得找找看。”
杨玄赞赏地看了杨心怡一眼。
“我就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机关。”
杨心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管有没有机关,我都得试上一试。”
说罢,杨玄屏息凝神,开启武道天眼,欲从岩壁上寻到不同寻常之处。
这下果然有了收获,尽管一双天眼未能穿透岩壁,但岩壁上许多细微处,却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杨玄眼中。
“大哥找到机关了吗?”杨心怡问道。
“找到了。”
杨玄点了点头,示意杨心怡往后退,而后伸出大手,猛力按向岩壁上某个凸出的岩石。
轰隆!
几乎在杨玄发力的同时,正面岩壁剧烈摇晃起来,从中发出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你是谁,从何而来,欲往何方?”
此言一出,杨玄愣住了,过了半响才道:“晚辈杨玄,打娘胎里来,欲往坟地里去。”
闻言,杨心怡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回答,简直跟没说一样。
放眼天下,谁又不是自娘胎里来,最终走向死亡。
“哈哈,有趣,这是老夫长久以来听到的最有趣的回答,小子,你很不错,不过你就真不怕死吗?”
冥冥之中,传来一阵大笑声。
“世人都追求永生,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至少晚辈就从未听说过,也许某一日,晚辈也会死,虽然心有恐惧,却也要与天一争。”
杨玄大声道。
“说得好,你比那个梅花谷老祖强得多了,我辈中人,就该无惧死亡,与天争命。“
“梅花谷老祖也经历了前辈三问?”
“是的。”
“哦,他是怎么回答的?”
“与你大相径庭,他只求长生。”
“这难道不是前辈想要的答案?”
“当然不是,事实上这三问本就没有绝对的答案,只是老夫无聊之余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打发时间?”
“唉,老夫受困于此壁之内十几万载,一直都无法找到脱困之法,也只有找些事情来消磨时间。”
“原来如此,那崖壁上的神液也是前辈所为?”
“非也,此壁之后有个造化神池,此液正是源自这座造化神池。”
“晚辈明白了,前辈本是想从造化神池当中取走些神液,可没想到此壁易进不易出。”
“是啊,是老夫失算了。”
“难道真就没有办法助前辈脱困?”
“有。”
“什么办法,不知晚辈能否做到。”
“你可以去试试,若能揭下岩顶古符,老夫就能破壁而出,重见天日。”
“岩顶古符?”
“一张古老的符录,应该是某位上仙所布。”
“这样啊,晚辈就但且一试,成功与否还望前辈勿怪。”
“没事,你能帮我,我便欠你一个人情,无论能不能成功,事后都必有重谢。”
“如此就多谢前辈了。”
杨玄拱拱手,转身对杨心怡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留下句话,杨玄轻轻一跃,转瞬间就来到了岩壁顶上,一眼就看到了一张泛黄的符录,紧贴于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
符录毫无气息波动,若非亲眼所见,外人很难察觉得到。
杨玄来到岩石面前,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这张古老的符录,并没有贸然展开行动。
姑且不提古符的来历,单凭此符能镇压得了岩壁内一个神秘高手十几万年,就足以说明此符不一般,轻举妄动说不定会引来什么不测。
“揭,还是不揭?”
杨玄目光闪烁,一阵犹豫不决。
“放心,此符没有一点攻击力,对外人没有任何威胁,就看你有没有办法将其揭下。”
就在此时,神秘人的声音传来。
“晚辈试试看。”
杨玄咬咬牙,就准备上前一试,可没等他有所行动,右手掌心的天命石忽然剧烈颤动起来。
“怎么回事!?”
杨玄一惊,就见天命石发出一道奇光,闪电没入了眼前的这张古符内,旋即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古符竟是无火自燃,迅速燃烧殆尽,彻底消失于无形中。
“这……”
此情此景,就连岩壁内的神秘人都沉默了,过了片刻才激动地道:“好好好,老夫终于能出来了。”
话音犹在,整个岩壁轰然裂开,从中冲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是个老者,满头白发似杂草,一身衣物也是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狼狈,可狼狈归狼狈,此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霸天绝地的强悍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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