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纳妾,王学谦还真的很好奇。.
像卫挺生这样的大学教授、政斧官员,貌似忠良的高知,也竟有纳妾的准备,说明这个时代确实对男人很宽容,不由的暗暗在心中窃喜,哥们还真是来对了。
饭桌上,除了眉宇间还有点失落之外,才这么一点时间,卫挺生反而像是恢复了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这份潇洒劲?这家伙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知道尊老爱幼了!”哈佛的博士,卫挺生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没必要去勉强女孩,但是该抱怨还是得抱怨,不然他就成圣人了。
王学谦道是有点好奇道:“对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纳妾的事,是以前说好的吗?”
“这个?也不算吧!”
卫挺生沉默着,回忆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年初的时候,来过一次上海,替一个生病的朋友代了几节中学的课程,当时班上有一个女孩子生活比较拮据,我有心赞助,女学生的父母也有意让女孩嫁人,无力求学。然后,我就应了下来。再说这又不是大事。”卫挺生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还不是大事?
真想一把揪住卫挺生的领子,好好的质问他,到底什么才是大事。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刚才卫挺生好像说过,女孩似乎在上中学,于是问了一句:“那个女孩多大了?”
卫挺生舔了舔嘴唇,说起来也惭愧,他也不知道,只好大致估摸道:“大概15了吧?可能是14。不过这不是问题……”
噗嗤……王学谦刚巧将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听到卫挺生如此轻松的说话口气,一个把持不住,将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将卫挺生吐了一头一脸,瞪大眼睛质问道:“这还不是大事?”
“子高,你的反应不会是太大了一点吧?”卫挺生破有唾面自干的豁达,似乎习惯了来上海后的倒霉劲,臭水沟里都趴过,也不在乎这点茶水的袭扰。在脸上摸了一把,有点奇怪的盯着王学谦看着。
反倒是王学谦迟疑了,不解的问:“她还是孩子,这是否……”
“这有什么?纳妾的话,不是很正常吗?要是再大,就没人会纳妾了。当初蔡锷将军在棉花胡同,看中了小凤仙,当时的小凤仙也不过13岁。这才是英雄美人,花前月下的生活。”卫挺生丝毫不以为耻,反而羡慕的感慨。
“什么,小凤仙当时只有13岁?”
王学谦确实惊呆了,后世的时候,好像播放过一部叫《护国将军》的连续剧,演绎了一段让人羡慕的旷世奇缘。可知道了真相的王学谦,神情有些恍惚,奇缘倒是不见得,孽缘可是逃不了的。
想想,一个33岁的老男人,抱着一个13岁的小女孩,谈恋爱。这要多骇人听闻啊!
反倒是卫挺生打量了一眼小玲玉,他已经知道了母女俩的身份,还以为王学谦也喜欢这个道道,却装出这幅卫道士的模样来,鄙夷道:“这孩子等过两年……你也有此打算吗?”
“我!”
王学谦顿时气的脸色通红,他可不喜欢这个道道。
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他还真下不去手。
王学谦也算是怕了卫挺生,决定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我给你找了一个熟悉上海滩街头的,等会儿他就会过来。你看看能不能用,能用的话,就先用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熟悉上海滩的情况。人脉要广,为人要机灵,不能太木讷了。”卫挺生道。
王学谦点头道:“这些不是难题,唯一可能让人担心的是身份。这个人是帮派中人,不过早年是在洋行里做事的。人还算机灵,不过他不见得会愿意跟着你,顶多是给你跑跑腿,帮你把投资银行支撑起来。”
“这就够了,你说他的身份不太方便?”卫挺生抬头瞄了一眼王学谦道。
王学谦摸着下巴,想了想,才说道:“是帮派中人,你要是忌讳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帮派中人?不会是‘国党’吧?”由不得卫挺生先入为主的这么认为,因为早年的时候,陈其美就是青帮的龙头,而这个人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同盟会从龙元老。
王学谦接连受到刺激,一脑门子的黑线,想不到的是,‘国党’这些年几乎变成了**的化身,又是关心旱灾,组织救援;又是反对政斧内斗,阻碍**进程等等,做的事情已经完全符合一个在野党,本着有机会要闹腾,没有机会,创造条件也要闹腾的原则,在**初年的政治边缘,刷‘存在感’。可在很多人的眼中,不过和青帮一样的存在。
可行事却真的跟青帮的行为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别就是,青帮的人是不会办报纸,宣扬自己远大的帮派理想的。
正说话间,芮庆荣的手下,周传根正匆匆赶来。
放下帽子的那一刻,周传根有点羡慕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王学谦这才发现,阿根带着一声汗水,显然来的时候非常匆忙。
这才给周传根倒了一杯水,示意他自便。到了一声谢,阿根这才捧着茶碗将大杯的凉茶一口吞下肚子,点头哈腰的在王学谦面前讨好不已。
“你对街面上的消息很灵通?”先问话的是卫挺生,他显然对给他派来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有点看上去有点娘娘腔的手下很不感冒。但既然是王学谦给他找来的,也不好说什么,准备简单的问几句,了解虚实之后就打发走人。
周传根是阿根的大名,在街头上,他已经是芮庆荣手下的二号人物,要是换一个人,早就有人大嘴巴子抽上去了,不过发现问话的人和王学谦的关系不一般,这才作罢,笑着点头道:“算不上灵通,就是找个丢失的行李,皮夹子,还是可以的。”在街面上,这种行当叫‘包打听’,不管什么身份,都要给这些人一点面子。黄金荣就是其中的翘楚。
卫挺生有点不耐道:“我没丢东西!”
“那么是找人?”
卫挺生点头道:“没错。”
阿根眼珠子滴流乱转,小心的偷看了一眼卫挺生,估计也不会找男人,肯定是家里的女人跑了。再说,一个大男人,去街面上找男人,那就不是找人了,而是寻仇。至于找女人嘛!
阿根在见面的第一刻就会错意了,他还以为卫挺生是因为家里的小妾,卷了他的钱跑了!
至于,卫挺生为什么在阿根的眼中,看上去像是冤大头,这就不好说了。于是急忙道:“先生,要是找女人的话,就要尽快了。上海滩鱼龙混杂,真要丢了女人,说不定几天时间就在花烟巷接客了,就是骗掉的钱,也肯定拿不回来了。”
卫挺生扭脸无辜的看着王学谦道:“子高,我这张脸看上去就那么像是冤大头?”
王学谦有些好笑,和稀泥道:“老卫,你也不要气馁,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随让你的生活阅历太单纯了,这辈子就混在学校里,没这么出来过。”
卫挺生一阵气恼,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王学谦,去客房疗伤去了。
王学谦指着沙发对周传根说:“坐下说。”
“哎!”阿根顿时喜色敷面,小心翼翼的挨着沙发的边,靠在上面,其实比站着都累,因为他是半蹲着,但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待遇,连芮庆荣都在王学谦面前没有碰到过。
“找你来,就一个事。上海第一证券交易所和东方投资银行,两个产业都跟我有些关系。卫先生是体面人,刚来上海,不知道该如何跑关系,招人入职,借学校培训,你想帮着他先期跑一阵,等他熟悉了,就放你回去。至于芮庆荣那边,我会跟他说好的。也不会难为你的。”
要是平时,阿根手下的人都能把事给办了。但要是王学谦提出来的事情,要不是芮庆荣知道自己在王学谦面前不太受到待见,早就眼巴巴的到跟前,叫嚷着表决心了。
不过,阿根也没算白来。他终于在第一时间知道,王学谦在上海滩准备置办产业了,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于芮庆荣来说,他将来能够仰仗王学谦的机会将增加。
而王学谦用芮庆荣的可能也会增多。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情况,芮庆荣因为获得王学谦的器重,在租界里站稳脚跟,甚至和黄公馆里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二。而王学谦让芮庆荣替他照应生意,也不会让街头的宵小之辈眼热,甚至不知死活的过来打秋风。
当周传根面心欢喜的走出王公馆,走过街头拐角,一辆黑色的别克小汽车打开了车门,阿根随即上车,而不经意间露出的人脸,正是芮庆荣。
正当生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找到了合适的管理者。
王学谦已经开始准备回乡的计划,不过他需要等段宏业回到上海之后,再做决定。
而此时,段宏业在段祺瑞在府邸内私下面授机宜之后,就立刻被打发去了天津。之后的两天里,一刻也不得消停的上了从天津到上海的轮船。而他身上带着的文件,比王学谦预想的多了很多。
段宏业深知老爹段祺瑞的姓格,当然不会中饱私囊。但是他绝对有胆量为了复起,将一个省一地给卖了。而在他的包里,不禁有浙江的铁路,还有沪宁铁路线,安徽的矿产等一系列的转让文件,只要王学谦给得出价钱,段祺瑞当时就授意,一个字,卖!
(乌龙了,昨天晚上写的,可写完后,睡着了,没上传。抱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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