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党候选人内森退出了竞选,由其副手,杰里迈亚参加竞选。”
“这对罗斯福先生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王学谦郁闷的点头道:“没错。富兰克林在电话里却是也非常兴奋,但是让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富兰克林会认为内森突然退出竞选是我在后背推动的?”
“这个……”约瑟夫?雅克尴尬的抬眼看了一下王学谦,后者脸色郁闷,他更喜欢来堂堂正正的较量,当然打不过的时候,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一块板砖的事,突然来一下,一转乾坤,扭转败局,他也不会拒绝。
但无缘无故的,就将内森斩落马下,还是用不光彩的办法,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因为罗斯福竞选已经处于很大的优势了,这种优势内森想要扭转已经不太现实,根本就没有必要用小动作将对手击败。
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可不愿在别人的眼中成为一个阴险小人。即便要做阴险小人,表面的形象也要弄得光鲜一点。
“可能,也许……”约瑟夫?雅克吱唔不清的嘟哝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睡不着,所以我准备去外面散步。”约瑟夫?雅克好不容易说出了一点理由,但他似乎忘记了,在纽约的三月份,那个傻子会顶着寒风在大半夜去街上散步?
要不说做出点龌龊的事情来,真对不起这么好的天气伪装。
“好吧,我直说。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情况,市长先生找到了我,说什么你让他来找我,寻找内森包养情妇的证据。然后我就带着他去找比利?亨廷顿,这才知道原来内森是模特大赛决赛阶段的嘉宾,而当时霍夫曼给他介绍了以为迷人的缅因州的姑娘,长得……”
王学谦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没问你长相,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让海兰去找你了?”
“这怪我,一开始没有警觉,后来是发现了一点端倪,但是市长已经拿着证据走了。”约瑟夫?雅克羞愧的低着头,他确实被海兰迷惑姓的言语耍了一把,最后还被推的干干净净,本来是政客之间的互相拆台,变成了约瑟夫?雅克的实名举报。
回想起来,约瑟夫也感觉挺丢人的。
但王学谦就不解了,就一个包养情妇的负面报道,如果内森出来澄清的话,相信也不会给他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难道这个来势汹汹的共和党州长候选人,心理防线这么软弱不成?
放下电话,王学谦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解,总不可能内森自觉竞选优势不大,而退出竞选吧?
这也太小看政治家的忍耐能力了。
王学谦这样想内森,还真有点误会内森了,如果仅仅是因为竞选不顺利,他还不至于会退出,更何况他本来就是纽约市议长,在纽约有很强的号召力。
即便最后不敌罗斯福,也不会用退出来示弱。
反倒是会激起内森的争胜**,利用纽约市内的影响力,来和罗斯福一决高下。可突如其来的暗招,却有点把内森打的措手不及。政治生涯也岌岌可危的局势下,还雪上加霜,后院起火,老婆要闹离婚!
这可是人财两空的局面啊!
内森在思考再三之下,把所有的精力都抽出来,争夺家庭的财产来的更实惠一点。
王学谦揉着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痛,良久才缓缓的说道:“约瑟夫,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图,我们需要一个政治代言人,但并不是在政治中站队,因为这样很危险。如果真的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跟军方合作,也不会彻底倒向任何一个政治家。”
“可是……”约瑟夫?雅克有些搞不明白,想要反驳,却被王学谦打断了。
王学谦说:“你想问我为什么一心要扶着罗斯福上位吧?”
约瑟夫?雅克心说:“你明白就好,就你那卖力的样子,还敢说自己不遗余力吗?”
王学谦哑然失笑,审视最近一段的表现,确实发现有点跟罗斯福同一阵营攻守同盟的意思,但这并非他的本意,仅仅是表象而已。
只好解释道:“这是因为当时就富兰克林的情况来说,他还没有具备竞争州长的实力,而且我在政治家中,仅对富兰克林有所了解。当时他能够站出来,为托尼?唐做无罪辩护,投桃报李,我也可以为他在州长竞选中胜出而不遗余力,但我们的合作应该到此为止。”
连王学谦自己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合格商人,俗称具备了成为歼商的所有优点。
“前任州长突然进入国会,这本来就给**党竞选州长造成了一些很大的影响。所以,共和党是有可乘之机的。当然,富兰克林成功当选纽约州长,虽然是我所愿意看到的,但绝对不应该他的州长位置来的那么容易。内森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在纽约拥有很强的号召力,相信如果没有自身的麻烦,应该能成为富兰克林势均力敌的对手。”
“而你们让他这个州长竞选的太容易,不仅对他的政治生涯毫无帮助,我们的影响力在富兰克林身边将大大削弱。另外一点就是,你们的做法估计欺骗不了共和党人,等到罗斯福从州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我们将成为共和党人极力压制的团体。”
约瑟夫?雅克翻着白眼,心说:“罗斯福还没有登上州长的宝座,你倒好,都开始算计起来罗斯福退下来后该这么办了。真不知道你是未雨绸缪,还是杞人忧天?”
不过,他还是感觉到王学谦的这种变化,要是以前,王学谦绝对不会想这么多。因为眼前的利益都看不过来,更不要说几年后,甚至十年后的事了。
约瑟夫?雅克有点负气的说:“我们也可以成为让任何党派都要拉拢的强大助力,就像是梅隆财团,杜邦财团一样,拥有军政双方的强大号召力。”
“最近我研究了一下财团的崛起。”王学谦苦笑着摇摇头,约瑟夫?雅克倒是说得很好,但一流财团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杜邦靠着垄断军火工业,让军方不得不依靠他们。而梅隆更是冶金行业的巨头,是经济的基石,任何一方政治势力都不会去招惹他们。更不要说摩根和洛克菲勒家族了。
“哦。”约瑟夫?雅克眉毛一挑,警觉道:“是否找到了规律。”
“垄断,垄断掌握一个经济命脉的行业。比方说银行业,钢铁业,造船业,有色金属冶金行业等等。就像是福特财团的实力已经强过了杜邦财团,但福特的影响力还不足以和杜邦抗衡一样。”说道这里,王学谦话锋一转,郑重的问:“你觉得我们可能有机会进入这些行业,并成为行业带头人吗?”
约瑟夫?雅克仔细的想了想,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倒是有可能成为家化行业的垄断企业,只要雅洁集团和宝洁集团股本互换,就能垄断整个美国的家化行业。
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卖肥皂的能够控制一个政斧的传说!
倒是经常听到卖枪的让政斧低头的说法。
想到最后,约瑟夫?雅克竟然有点沮丧起来,这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钢铁行业?银行业?冶金行业?进入这些行业倒是不难,可要是成为这些行业中的全美最强?
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好吧,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跟富兰克林保持距离,但不能脱离对方视线的意思了吧?”王学谦手指轻轻的叩击这茶几,完全是一副教训的口吻,而约瑟夫?雅克却连一点脾气都没有,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而事实上,在政治上约瑟夫?雅克确实幼稚的跟小学生一般。
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空落落的,对约瑟夫?雅克来说,政治确实太难了,明明看上去是对的事情,反而是做错了。
“你以为刚才富兰克林打电话来真的是来感谢我?”
约瑟夫?雅克抬起头,不解的问:“难道不是吗?”
“对于马上要登上州长宝座的人,而我是个商人,你觉得他在上任之后不动声色的感谢比较好呢?还是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来感谢比较好?”
“当然是前者,当上了州长,他就有足够的权力,至少稍微偏向一点我们集团,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他刚才打电话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感谢,而是提醒,你们让他难堪了,当然他绝对不会认为这件事是我主导的。”王学谦顿了顿,突然脸色古怪了起来,揶揄的问道:“海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这还要什么好处?”约瑟夫?雅克完全懵掉了,听王学谦如此分析,他似乎错的很远。但是说到好处,他突然想起来,海兰好像什么也没有许诺,只是给比利的时装周一点支持。
“市长许诺时装周可以免费使用市政斧的任何展厅,包括一些公益的展厅,也可以通过市政斧的协调,优先使用。”约瑟夫?雅克想起来,海兰可不是那种‘吃干抹净’的人,顿时恢复了一点信心。
“就这些?”王学谦捂着额头,真不明白,约瑟夫还有什么理由沾沾自喜。
当即毫不留情道:“这是他应该做的,时装周可以提升纽约的形象,尤其是可以增加纽约本地的服装业的崛起,即便比利什么也不做,他海兰也是责无旁贷,甚至会主动要求提供帮助。”
“我倒是昨天晚上在分别的时候,跟海兰提起了一下内森有情人的事情,他就当场许诺32号地块的竞标价格。”王学谦的眼神无奈的看着约瑟夫,似乎在说:“你们亏大了。”
饱受打击的约瑟夫吃惊的看着王学谦,突然跳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王学谦的鼻子,幽怨的喊道:“你们太卑鄙了。”
王学谦心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弦。咦,后半句有些超前了,但没好处的事最好不要做。’
“以后谈利益,再说合作。在东方有一句谚语,‘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是同政治家合作,更要小心谨慎。这段时间你也少跟富兰克林接触,有些事情还是让马库斯去,毕竟富兰克林肯定要在竞选成功前大张旗鼓的开建住房保障项目,让马库斯去竞标,至少还能让他有点事做。”王学谦想了想,还是做了安排。
毕竟,约瑟夫?雅克的政治水平有待提高,总不能对政治家一点提防都没有吧?
“那么冰箱宣传费用的事呢?”
约瑟夫?雅克在分别之际,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冰箱的事。
而王学谦显然不打算这么早跟通用打广告战,皱眉道:“这件事情等欧洲电气工业博览会之后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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