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曼教授是个生物化学研究者，美国是一个不怕你有想法，就怕你没想法不敢有想象力的国家。
而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学者，可以为自己的想象力让别人来买单然后创造实践。
但科曼的生物实验研究已经让三位投资者望而却步，而他的实验室基地也因为没了资金不得不解散。
这些年，投资在他身上的资金恐怕烧了好几个亿了，都未必见到他能够给投资者带来什么经济回馈。
哪怕是一点苗头都木有。
自从出现了VR影像技术以后，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科曼教授的生物研究被很多投资人感兴趣，都希望他能够研究出植入人体类似于全息影那方面的突破研究，谁知道把投资人都研究破产了。
最后这些想先吃螃蟹的不得不面临撤退。
于是乎，科曼教授的今天这场演讲来在他卖了几天预热票以后，结果来听的人却只有一个人。
当他看到环绕的楼梯形桌椅上就坐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抚了抚眼眶愣了好半天。
徐城冲他问道：“是不是我一个人你就不演讲了？”
“不会。”科曼道：“我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人会来，之前我申请开办过一次演讲，没人来，现在我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想再开一次，真好，至少今天有听众了，那我开始讲了？”
徐城点点头。
科曼看着徐城问道：“我看你是亚洲人，能听得懂英语上一些化学领域里的单词吗？我的意思是，你懂生物研究不？我怕说了半天你听不进去感觉没意思。”
徐城笑道：“你说吧。”
科曼道：“我做了20年的生物研究，主要做的是，把人类的动物的器官之间相互移植，但前提是，基因和血液要吻合才能够确保细胞移植了过去之后不死，假设我在人体断臂接上了猩猩的胳膊，那么得确保这条胳膊的基因和血液和大脑能够链接受大脑的指控做出反应来！”
徐城忙问：“成功了吗？”
科曼摇摇头：“有一个难题一直攻克不了，我做过动物之间的基因研究，但人的基因嫁接过去的时候，就会面临失败。”
“你说动物之间的基因研究？”徐城眯了眯眼：“你有对动物的基因研究做过吗？我的意思是，基因之间融合？”
科曼教授抚了抚眼眶看着徐城一脸希翼：“你也觉得基因可以融合迸发出无线可能？诶，可惜啊，我当初做过一些动物的心脏还有各种器官桥接手术，一些成功的案例后，我发表了基因融合能够产生突变活得无限可能的报告，只可惜，没人信我。动物协会的把我告上了法庭为此赔了不少钱。后来我也做过一些非人的实验，不过从来没有过在人体桥接上有着成功的案例，我想既然动物可以成功，那么人自然也能够成功，只是我们的方法不对吧。”
说到这里，科曼对徐城说道：“这么说有些苍白，不如这样，你要不要去参观我的实验室？难得遇到一个对我的研究感兴趣的人。”
徐城看这老头很热情，当即点点头决定跟他去他的实验室参观一下，顺便隐晦的问问一些问题。
但到了门口，林东就拉着徐城道：“师父，这家伙明显是想要你给他投资实验啊，他带你去实验室估计就是想要说服你。这类学者不但实验猛，嘴巴也很擅长。”
“没事。你找一家酒店，我回头给你电话。”徐城对林东说道。
林东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出去了以后才知道科曼这家伙也没车，徐城也没车，两人只好打的士。
科曼尴尬的冲徐城笑道：“我的钱基本都用在实验上了，我是看起来有点穷困潦倒啊。”
徐城不想打消他的积极心，就说道：“我也挺穷的。”
科曼笑了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投资我的实验项目？”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其实这场演讲我找人广告登报纸已经花完了我所有积蓄了，说来不怕你笑话，做实验的，哪有不被辐射入体的，我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快不行了，上次去医院检查，癌症晚期。我就只想在死之前演讲把我所研究的东西都发泄说出来和其他人分享，至少还有你这么一个人来听，我很欣慰，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往IT和金融业发展，硅谷那片资本王国确实很吸引人，所以生物研究基本上被列入了不伦不类没有前途的一个职业。”
说着，车子就到了科曼的实验室。
很破旧简陋的地下室。
应该也和科曼没钱有关系，整个实验室除了那些设备齐全以外，格局特别的紧凑狭窄。
“进来吧，有点简陋，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
徐城一边跟着他进去一边说道：“科曼先生，你就不怕我跟着来别有用心？”
“怕什么。”科曼耸耸肩膀：“你看看我这里还有什么值钱的？说实话，这种地方一般人还不想进来，到处都是动物尸体，异味很重。”
徐城一边参观他的一些墙上挂着的备忘录一边看到很多他正在研究的血清还有很多基因管体。
桌子上，还有他和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合影的相片。
“你女儿？”徐城下意识的问道。
“我孙女。”科曼笑了笑，一手抚摸着相框道：“我儿子和他的妻子都是研究所里的人，我们一同做实验，但他们因为被感染，又是夫妻有着那方面的生活，难免相互感染，然后都死了。我孙女以为是我害了她的父母，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老人擦拭了一下眼泪后说道：“好了，我们还是来说说研究这事吧，我怕以后没人肯听我说这些了。”
徐城直接问他：“基因之间的融合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你做过研究吗？”
科曼点点头：“有的，而且很神奇，我之所以认为基因是可以存在改变或者融合，是因为根据了人类进化变迁的原理来发现它的，你想，当初陆地生物被迫情况下钻入了水底，却能够适应水而变种从而基因也迁徙变化成了水生物，而同样的，一些陆地生物转变成了飞禽。这些活生生的大自然历史上可以告诉了我们，基因细胞是可以改变的，而改变它的原因最大的地方在于气候和环境被迫去改变，假设我们在某种气候和原理下找到引子，是否能够做到去改变一切基因？”
说到这里，科曼教授显得有些激动。
徐城问他：“那你认为，人是否可以存在会飞行的可能？”
科曼笃定的说道：“有可能！甚至于说，人从一出生就在娘胎羊水中存活，可以定义为，人其实也能够在水中生存！”
徐城双眼迷了眯，看样子今天找这个老头或许能够研究知道一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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