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二人也辛苦了,还是咱家跟彩玉睡配房吧”陈默知道两人害怕自己问她们为什么会武功,并不追问,拽住杏儿的袖子将其抻了回来,自己则迈步走下台阶,往配房走去。【】
“老爷,配房冷”杏儿追了一步,却被李九妹拽住,附耳低语了几句,不禁面色一红,不再强求。
“听老爷的意思,猜出了那些人的身份,话里也点了出来,估计他每不会去而复返了。彩玉姑娘,你还是跟奴家每一起睡吧,配房也没烧火,怪冷的。”李九妹眼见陈默进了东配房,彩玉有些犹豫,不禁笑着劝道。
适才她之所以阻止杏儿,不过是出于女儿家的羞涩,感觉自己睡过的被窝再让男人睡十分别扭,虽然那男人也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彩玉就无妨了,同为漂亮女人,几天相处,她又感觉彩玉挺有才情,是以挺愿意跟其亲近。
“这”彩玉迟疑了。方才有杨清在她还无所谓,现在就剩她跟陈默,若是再同处一室的话,她还真是心跳加速,羞不可耐。
不过她很快又想道:“反正别人都以为他是宦官,再说了,李九妹跟杏儿武功这么高,显然也隐藏着许多秘密,还有那些杀手,如今只有他跟自己是一条心,总得找机会商议商议。”
如此想着,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算了,咱还是跟陈默睡一个屋吧,冷就冷点,待会让掌柜的送过几个火盆来,反正还剩半宿,忍忍也就过去了,万一再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一顿,又道:“两位有功夫傍身,夜里睡觉警醒着些,若那些杀手万一回来,咱再叫你每。”
“好的”李九妹点点头,杏儿干脆说道:“不若奴家也过去陪你每吧,九姑娘的功夫比奴家厉害的多,一个人也没事的。”
这其实是最稳妥的安排,彩玉当即心动,正要答应,瞥眼见杏儿满脸关切,显然对象不是自己,顿时涌上一股酸意,肯定的摇了摇头:“算了,九姑娘不也说了么,那些杀手去而复返的可能性很小,你还是陪着你家九姑娘吧。早些休息,咱去睡了。”说罢生怕杏儿再纠缠,快步下台阶往东配房走去。
“她到底是怕不怕那些番子再杀回来啊奴家一片好意,怎么瞧她还不领情似的”目送彩玉进了东配房,杏儿忍不住小声抱怨,言语间竟然知道那些杀手的身份。
“傻丫头,还没看出来么吃醋了呗”李九妹浅笑一声说道:“看来咱俩都看走眼了,这彩玉根本就不是朱翊鏐的相好,瞧这意思,姑娘家芳心系在这陈公公身上呢宫里头有个思琪,有个春桃,据说慈庆宫李娘娘也挺稀罕他。这出宫才几天,就又招惹了彩玉,还有那俏寡妇王嫂,哦,对了,还有那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宦官李天佑,一个个的都想往他身上贴”
“说明人家招人稀罕呗,”杏儿只觉一阵脸热,幸而提灯笼的伙计们都在里屋,廊子里光线昏暗,倒不怕被李九妹看到,反问道:“难道你就不稀罕他么”
李九妹十分坦诚,说道:“是招人稀罕,年轻英俊,有身份,有地位,前途光明,就只一样,可惜是个宦官,不然的话,咱还真的要动心了呢。”说着听屋内传来动静,回头看是伙计们抬了尸体出来,急忙让到一旁,等众人过去,这才一拽杏儿:“好久不动手,都生疏了,乏了,回屋吧,别替他操心了,有这工夫,还是想个好说辞,等着应付他明天的疑问吧都是你,非要逞英雄”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杏儿咕哝道。
李九妹一怔,叹了口气:“也是,当官儿全都编着方方压榨百姓,如他这般的还真是少见,若眼见他送死而不救,咱心里头也有些不安。”摇摇螓首:“算了,反正救也救了,不想了。”迈步进屋,直奔西间而去。
杏儿望了眼东配房,见赵掌柜的从里边出来,吩咐伙计去拿火盆,陈默却未出来,叹一口气,转身回屋不提。
赵掌柜一口气让伙计们转来四个燃烧正旺的火盆,东配房内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
屋里本来有现成的被褥,不过由于配房都是为身份低微之人所准备,被褥虽也干净,到底不如正房蓬松。赵掌柜又派人抱来崭新的被褥,铺设停当,这才躬身离开。
见彩玉盘膝坐在火盆旁边用铁筷子拨弄通红的木炭,一捋头发垂了下来,遮住半边红彤彤的脸蛋儿。俏目低垂,眼帘扇子似的盖住漆黑的瞳孔,琼鼻高挺,素手如酥,陈默的心忍不住扑腾扑腾狂跳了起来,干咳一声:“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早点睡吧”和衣躺到炕上,面朝炕围子,不敢再看彩玉。
“让那些杀手一惊动,咱倒不困了,你先睡吧”彩玉抬眼皮看陈默一眼,见到他紧贴着炕围子,离自己足有三四尺,一副生恐自己吃了他的模样,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不禁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益发觉得他是个正直的君子。
陈默没说话,屋子里登时安静了下来。
彩玉有些失望,又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望着通红的木炭渐渐变暗,渐渐的熬不住,终于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她做了一个梦,锣鼓喧天的场景似曾相识,她身披霞帔,手被一个男子牵着,重又走进张红挂绿的洞房,这回倒没有花姑姑出来捣乱,只是当红盖头被秤杆挑起,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陈默,而是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印象十分深刻的梁邦瑞。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忍不住问。
梁邦瑞原还笑意盈盈,突然间面目却狰狞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高喝:“你巴不得老子死了,好改嫁陈默那个假太监是吧告诉你,想都别想,老子这就掐死你,让你下来跟咱做夫妻。”说着话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顿觉呼吸困难,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忽听一声:“彩玉,你怎么了又做噩梦别怕,咱在这儿呢。”脑子顿时一阵清明,是啊,咱现在是彩玉,根本就不是大明公主朱尧瑛嘛。
幻象顿时消失,只觉旁边有人在推自己肩膀,想起梁邦瑞不但身患绝症后花银子贿赂冯保祸害自己,如今死了还入梦吓人,不由又是恼怒又是自怜,感受着身边浓烈的男子气息,也不知如何想的,突然用力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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