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突然连出四剑,这四剑是南宫少游见所未见的,幸亏程忱的这套“万劫生长”,是他毕生心血,当然最大的目标是对付刺客岛,但他用来试验这武功的都是当世第一等的高手。
甚至说是一流高手,宋子休,武当掌门灵宝,都是傲立当世的豪杰,他从只对付刺客岛,演变成对付天下武学的奇功。
虽则可以轻易避开岛主的攻击,但岛主却已化险为夷,突然也学南宫少游,收起长剑,一掌击出,掌劲带起“呼呼”风声,十分威武。
南宫少游不禁心中偷笑,这种打草惊蛇的打法,是江湖上的二流打法,掌未到先以掌声吓唬人,而这掌风又不能伤人。
真正的一流好手,要么掌声虎虎,掌力已经可以伤人,要么破空而出不带半点动静,杀人于无形。
以他掌风判断,掌力不强,看来他是剑法高,内力不纯,剑法却学不到十足,威力徒减。
南宫少游“哈哈”一笑,左掌击出,只用了三成内劲,双掌一交,南宫少游突然后退三步,撞到床边,幸得慕容菲菲双手托住,才不至跌倒。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慕容霏霏惊叫一声,“师兄,怎样?”。
南宫少游摆摆手,示意不打紧,然后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岛主,岛主也微笑着看着他,当中奥秘只有两人明白。
原来那岛主的内劲极为怪异,一般人掌都是蓄势待,掌未击出时已鼓足内劲,打出之时,借助冲击之力,掌力更是强劲,他的掌力却是打出时“呼呼”风声,实则毫无劲力,但一旦跟对手接触,劲力突然以排山倒海之势激喷而出,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即便是内力强他数倍的高手也因此遭殃。
其实这便是当年聂政“白虹谱”的威力,他是刺客,唯一目标就是杀死要杀之人,当然是越隐蔽越好,他的内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练就的。
方才南宫少游便是着了这一道,当他满以为可以一掌将岛主击毙的时候,双掌一接触,从对方掌中突然传来极大的劲力,他想要运气抵挡时,已经为时已晚。
”嘭!”的一下,他心中仿佛被千斤重锤击中,亏得他内力深厚,才不至于心肺俱裂,但也受了内伤。
“哼!这等三脚猫功夫,也到刺客岛逞强,哈哈,亏得十余人也拦他不住!”
二当家和四当家吓得脸色铁青,只低声道:“岛主武功盖世,属下无能!”
“呸!他哪里武功盖世?真实武功连四当家都不如,只是使了诡计才伤了我师兄!”慕容霏霏扶着南宫少游恨恨道。
这句话当是将四当家吓得半死,心中暗骂这慕容霏霏,假若岛主真以为自己武功大进,定必对自己狠下毒手,即使是不加害,但这话未必也不会在他心中留印。
“哦?既然姑娘说他的武功强于本岛主,好,本岛主便不再留情,小子,你岀剑吧!”
“聂岛主,你可守承诺?”,门外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聂某向来重视承诺,岛上上下无人不知!”岛主十分不屑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可有守跟我的承诺?”,门外的声音步步紧迫。
“柴老让我找一人,本岛每年都派人出去找,这人已失踪十七年,是生是死,谁能预料,我只答应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如果让岛主找到那人,该如何处理?”
“当然毫无损,送到柴老面前,你我不再瓜葛。”
“好!”门外走进一位穿着官服的老人,“如果岛中人寻得那人,却见色起心,又当如何?”
南宫少游认得那人正是慕容霏霏的家臣,现在方知他也姓柴,连忙紧紧握住慕容霏霏的小手,慕容霏霏却不明所以。
“岛中规矩,砍去四肢,割去舌头!”,岛主冷冷道,南宫少游和慕容霏霏立刻想起渔村里那想侮辱玉仪的汉子那惨况。
“嗯,岛主果然赏罚分明!”,柴老无不赞叹的说道,“若然那人在岛中地位然呢?”
“一视同仁!”
岛主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说后,二当家和四当家不禁踹踹然,在岛中除了岛主,地位最高便是二人。
柴老上前一步,突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慕容霏霏面前,用力的磕了三个头,南宫少游微笑不语,倒是慕容霏霏诧异的看着南宫少游,不知所以,但知道他肯定知道事情的来源。
“老臣柴安叩见婉菲郡主,郡主金枝玉叶,在外漂泊十七年,老臣该死!”
说罢又用力的磕头,这一下惊恐的不止慕容霏霏,岛主和二四当家也不禁为之动容,如果她真的是要柴安托付要找的人,岛主这样对她是否要受酷刑,万一岛主怪罪,说这事是二当家所为,并不关自己事,这样的结果是最正常的,一时间三人各怀心事。
南宫少游笑着对慕容霏霏说:“霏霏,你本姓柴,叫柴婉菲,是梁山好汉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的嫡亲后裔,也是后周柴荣的后裔,你有皇族血统,是小郡主,这位便是你爸爸妈妈的家臣,当日你们一家受朝廷追杀,武将将你怀抱逃难到天山,受伤力竭而亡幸得师父相救。”
南宫少游一口气的说完,慕容霏霏如堕云雾,她自小便由师父抚养,虽偶尔会想谁是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想便消去,突然知道身世,竟然无所适从。
柴安抖颤的从怀里拿出半块玉佩,双手奉给慕容霏霏,慕容霏霏接过,玉佩晶莹剔透,上面刻有一个“婉”字,慕容霏霏将自己的半块玉佩拿出来,两块玉佩合得丝丝入扣。
她终于相信了,马上扶起柴安,颤声道:“伯伯,我的爸爸妈妈呢?”
柴安失声痛哭,不能言语,南宫少游连忙轻声道:“霏霏,十七年前,伯父和伯母已经在追杀中去世。”
慕容霏霏忍不住也泪流满面,她自小无依,虽宋子休,众师兄妹待她如至亲,后有义父疼爱,但究竟也不是自己骨肉致亲,此刻与亲人相会,却知父母早逝,怎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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