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岳玥这是怎么了,昨天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咳嗽得这么厉害了。”白宇珩关切的问道。
“大夫说了,她这是染了风寒,需要好好调理。”
“县丞大人,马已经备好了。”司马在外面吼道。
司马就是养马的,白宇珩以前在楚国军营干过,他美其名曰弼马温。
“玲儿,岳玥就托付给你了。”白宇珩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岳玥心疼说道。
“嗯,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也要注意身体。”白宇珩说着在玲珑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光说我们注意安全,这一去大梁百余里的山路,听说路上崎岖,山贼野兽颇多,你才要注意安全。”
“你放心,我命硬,那么多次都死里逃生,阎王爷不肯收我的。”
“我还是不放心,我想和你一起去。”
“你去了,岳玥怎么办,别闹。”
玲珑儿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给白宇珩系上兽皮围脖,满脸不舍的注视着白宇珩。
“老婆,不亲我一口吗,这一去短则几天,长就说不定了。”
玲珑儿心疼的亲了白宇珩一口,然后便注视着白宇珩坐上马车离去。
“驾驾。”白宇珩随同马车扬长而去。
岳玥依然咳嗽不止,但苍白的面容看上去却有一种独特的美,这就是病美人吧。
“白哥哥走了吗?”
“嗯。”玲珑儿淡淡回应。
“我还没和他道别呢,咳咳。”
“不用,就去几天而已。”
“岳玥太不争气了,岳玥这身子。”
“岳玥不要胡说了,好好养病,不许胡思乱想。”
岳玥点了点头,依然止不住的咳嗽。
此时已经白雪皑皑,秋末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早一些,大地裹上了一层白装,天地一色,贫苦百姓看不出哪里是地哪里是天。
县令以及大差役早在昨晚为自己送别,此时恐怕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吧,白宇珩没喝几杯,其余的都倒了,那酒太烈。
出了城门,白宇珩倦了,便在马车上昏昏欲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如此循环无聊之至。
这到大梁路程不远,但道路难走,而且又下了雪,是以马车走的很慢,如同龟速一般。
已过午后,车子停下,白宇珩和车夫在路边支起了一口锅,将带的干粮温热就着开水吃了起来。
马夫是个老头,年纪并不大,但容貌却是异常的苍老,都是生活的不已造成的,他很珍惜这份工作。
白宇珩在许多马夫里面独自挑了他,因为白宇珩被他的那种渴望渴求的眼神所打动。
“大爷,您哪里人啊?”
“大人,你可不要如此叫我,折煞我也。”马夫颤颤巍巍说道。
看着马夫那惊恐的模样,白宇珩摇了摇头,这古代的阶级地位太过分明,虽说现代都是向钱看,但这古代有钱都不一定能够得到尊重。
“走吧。”
二人坐上马车,继续赶路,前面是一条曲幽小路,一边是悬崖绝壁,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路,悬崖下面不知道存了多少尸骨。
白宇珩望了一下悬崖,感觉双目眩晕,心里噗通跳过不停,不敢再看。
“吁。”刚过了这死亡之路,马夫便停了下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雪也是我弄下来的,要过这里,就留下买路财。”一阵响亮的吼声传入白宇珩的耳中。
白宇珩心中一紧,怕什么来什么,这刚过了危险路段,却是遇到了山贼。
见马车里面的人不下来,一名干瘦的山贼拿着大刀指向马夫,吼道:“再不出来我就砍了他。”
白宇珩只得出来,望了一眼,足足有十几名山贼,这下想逃是不可能的了,要只是劫财那还好办。
“给老子的,这么不老实。”干瘦山贼一巴掌扇了过来。
白宇珩灵活躲过,这让山贼恼羞成怒,扯着他的衣襟,硬是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不轻,白宇珩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脑子嗡嗡嗡的乱响,双眼冒星星。
“老三,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的财神爷呢。”一名大汉呵斥道。
这干瘦男子看来在山贼大队里面排行老三,他挠了挠头,讪笑道:“他不老实,我让他老实老实。”
大汉应该是大当家,浑身肌肉隆起,十分魁梧,样子看上去十分慑人,大冷天的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看那分量应该不轻。
白宇珩见这么多人,早就没了逃跑反抗的打算,希望只劫财不劫色,不对,该是不劫命。
“山,山贼大王,我们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我管你什么民,交出钱财饶你不死。”
“只求财就好。”白宇珩一脸喜色。
摸了摸腰间布袋,里面放着三金,算是不少了。
白宇珩将布袋递给大汉,大汉打开一看,双眼冒光,那干瘦男子也是惊喜的说道:“大哥,三金啊,这下我们有的吃喝了。”
大汉很满意的看着白宇珩,说道:“嗯,不错,你们可以走了。”
“谢大王。”白宇珩急忙上车,催促马夫赶马。
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越早离开越好,万一山贼变脸,那就是有性命之忧的危险。
“等一下。”一道清亮的声音让白宇珩的心沉到了谷低。
马夫刚让马动起来,又不得不让马停下来,脸上带着害怕的神色看着一群山贼。
白宇珩走出马车,望了一眼说话之人,竟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看着身子骨也算是文弱书生,这人不会也被劫了吧。
“二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说道:“我让他停下来,便有我的用意,你看着就是了。”
白宇珩这才明白,敢情这文弱书生也是山贼,还是二当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位大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文弱书生打开折扇,扇了几下,望着白宇珩淡然一笑道:“自然是有事情,我们做山贼的无外乎就是劫富济贫而已。”
“大王,我不富啊,我很穷的。”
“你穷,出门就带三金?”
“这是,这是。”白宇珩竟然感到理屈词穷,无法自圆其说。
“这做人要诚实,诚实的人我们以诚待人,但不诚实的人,我们则会。”那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的脸色一变,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直接指向了白宇珩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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