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智者和愚者

  “你先出去一下,我好穿衣服。”白宇珩望着玲珑儿笑道。

  玲珑儿眉头紧皱,瞪了他一眼,走出了茅草屋。

  “哎,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某人面前,可是她不珍惜,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白宇珩话里有话的说道。

  玲珑儿骑着马,一言不发,根本无视白宇珩。

  到了军营,二人直接朝智晟住所走去,白宇珩是被玲珑儿踢着屁股走的。

  “别踢了,再踢都成肥臀了,我又不是女人要******干嘛。”白宇珩揉着屁股说道。

  “你这人满脑子都是肮脏龌蹉的思想。”玲珑儿开始对白宇珩有一点厌烦的感觉。

  “智晟,快出来。”白宇珩在帐篷外面吼道。

  智晟正捧着一本儒家经典《诗经》诵读,他摇头晃脑,十分专注,白宇珩吼了几遍,他才是听到。

  “白兄。”智晟走出来拱手道。

  白宇珩立马给他打眼色,不停地眨眼,希望他能明白。

  “白兄,你眼睛不大好吗?”智晟这人有时候太老实了。

  “我眼睛很好,你的嘴巴一定要公正,这可是关乎我的清白,屈寰少爷那么大的人物我怎么可能敢动他。”白宇珩望着智晟说道。

  听到屈寰,智晟若有所悟,他虽然老实,但不愚笨,知道白宇珩肯定是搞出了什么事情。

  “你闭嘴。”玲珑儿指了指白宇珩,然后望着智晟说道:“智晟,我现在要问你一些事情,你可要如实告来,这可关系到你的前途。”

  “小民必当如实禀告,决计不敢欺瞒郎尹大人。”智晟弯腰道。

  “好,那我问你,从筛选之后白宇珩去了哪里啊?”

  玲珑儿不是直接问白宇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这就避免智晟说假话,问去了哪里是一个陷阱。

  白宇珩心里焦急不已,去了哪里,这可不好回答,希望智晟真的智晟。

  智晟脑袋转了一圈,他心道,这去了哪里自己怎么知道,要说不知道是最实诚的说法,可看白兄肯定是出去惹了祸,八成是和屈寰被伤有关,嗯,还是说白兄就在自己身边吧。

  智晟望着玲珑儿说道:“白兄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谈论了很多问题。”

  “真的?!”玲珑儿瞪着智晟喝道。

  智晟微微有些颤抖,毕竟是说假话,心里难免七上八下,再加上玲珑儿的喝声,他连话都说不利索:“那个、那个。”

  白宇珩立马救场,说道:“我就说了我一直和白兄在一起谈论一些事情,之后累了才回到住所休息的,你偏不信,我这人就那么招人厌吗?”

  智晟见白宇珩说的和自己一样,不由放下心来,还不忘补上一句,他说道:“听闻屈寰公子可是闻名遐迩的剑客,使得是一手好剑,白兄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做出不利屈寰公子的事情呢。”

  白宇珩恨不得立马亲一口智晟,这家伙看来不笨,是值得结交的人。

  玲珑儿瞪了二人一眼,只得无奈离去。

  “智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白宇珩给智晟来了个大拥抱。

  “我就说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智晟笑道。

  “走,我给你抓鱼吃。”

  “鱼,真的吗,我可太久没有吃鱼了。”

  “对了,我去粮草处那里偷点酒来,我们好生谈论一番。”

  “偷酒那可是大罪,万万使不得。”

  “诶,只要不被发现,那就屁事没有。”白宇珩不在意说道。

  而另一边,屈寰躺在床上硬是昏了半天才是醒来,醒来像是刚生完孩子的母亲一般,虚弱无比。

  “珑儿,我这是怎么了?”

  “寰儿哥哥,你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中,晕了过去。”玲珑儿很想说你被人用石头砸晕的。

  “怎么可能,区区山间石头我能察觉不到?”

  “可能是寰儿哥哥失神了吧。”

  屈寰楞了一下,说道“真是让你笑话了,我枉练了十几年的剑法。”

  “寰儿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玲珑儿将一碗中药端来,亲自喂给屈寰。

  这一幕要是白宇珩看见了,可能又得醋坛子翻个底朝天。

  “这点小伤不碍事,明日我便和你去破案。”

  “不行,寰儿哥哥必须将伤养好才行。”玲珑儿十分坚决。

  屈寰执拗不过玲珑儿,只得同意。

  玲珑儿出去后,屈寰握紧了双拳,他怎么可能被石头砸中,这其中肯定有诈,他猜测可能就是那个异类搞的鬼。

  自从来到军营,那个短头发异类就一直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父亲说的那个和珑儿走的很近的人恐怕就是他吧。

  “哼,我屈寰还从来没有吃过亏,这次我记下了,日后必定百倍奉还。”屈寰的眼神带着狂暴。

  “白兄好身手,竟然抓到了两条大肥鱼。”智晟在岸边夸赞道。

  “这有什么,我从小就生活在河边,抓鱼是每天的必修课。”白宇珩从河中冒出来说道。

  “这条大的我们就自己分了,小点的一条我还是要给珑儿送去,呸,老子以后就叫玲儿了。”

  “百兄可真是痴情人。”智晟笑道,“不过话说回来,郎尹大人真的是世间罕有的绝色美人,而且还会武功,头脑也如此聪慧,世间难得啊。”

  “你也不看看我,佳人配才子赛。”

  智晟嘀咕道:“一个字不会写也叫才子吗。”惹来白宇珩一阵怒视。

  二人将鱼清洗好之后,便做成了红烧鱼,味道那真是鲜香,材料都取之于大自然,辣椒有辣草代替,香料有香草,而那一块猪油则是白宇珩去粮草处顺来的。

  白宇珩将小的那条端到了玲珑儿的帐篷外面,在外面模仿了一声狼叫便离开了。

  不久玲珑儿出来,见到那盆红烧鱼,一脚将它踢翻,回了帐篷里面。

  “百兄,你说这智者和愚者有什么区别呢?”智晟灌了一杯酒说道。

  “智者当然是聪明人,你今天就很聪明,愚者就是笨蛋。”

  “非也,我不是聪明人,今天我是愚者,因为我那样做可是将自己置在危险之中,聪明人是从来不会让危险靠近自己一丝一毫的。”

  白宇珩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没错,智者明哲保身,是万金油。”

  “白兄,你又说错了,明哲保身和万金油可不是智者。”

  “智兄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智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里端着酒杯,咧嘴笑道:“智者从来不会参与进去,智者只做局外人。”

  白宇珩看着智晟,这小子书没白读啊,理解得很深刻嘛,智者只属于最高统治者。

  当然最高统治者也可能只是愚者,被真正的智者玩弄股掌之间,最后无用舍弃。

  白宇珩在这一刻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他开始可能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能够讨到几个漂亮的老婆,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作为现代人,知道历史的走向,何不稍微的改变一下历史,让自己活得更好。

  他要做智者,当然他并不摒弃愚者,智者是从愚者中磨练出来的,千愚一智,千智全愚。

  酒就那么一壶,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几杯后也就完了,但他们也醉了,互相依靠着睡着了。

  玲珑儿生气的将红烧鱼踢翻,回到帐篷又有点后悔,白宇珩打屈寰完全是因为自己,他并没有错,爱一个人并没有错。

  只是玲珑儿很难接受白宇珩,因为他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他有一定的差距,而屈寰却更近一份。

  但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玲珑儿对于屈寰也是有了一丝隔阂,她觉得屈寰做自己的哥哥可以,但做自己的真命天子并不妥当。

  哎,要是屈寰和白宇珩重合就好了,那样就是玲珑儿心中那个他了。

  抛开烦恼,玲珑儿继续查看案子,几日下来也有了一些眉目,目前她把三件案子归为一类,认定这是连环杀人案。

  野狼坡杀人案最惨死人最多,将军墓闹鬼案最恐怖,军营失踪案最离奇。

  三个案子的案发地点都在军营方圆十里之内,玲珑儿不知去了多少次案发现场,看了多少次尸体,钻研了多少次尸检报告,最终只得出三个案子有联系。

  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秦国的人,只有秦国才能干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玲珑儿决定明日去将军墓再盘查一次现场,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但想着要带上白宇珩这个色胚,她就十分苦恼。

  希望那个色胚不要再捅出篓子,不然她是真的没办法,只能将白宇珩逐出军营了。

  而智晟此人对于玲珑儿来说还算不错,脑子灵光,说不定能够帮助她破此案。

  想着上头天天催促,楚王的质问犹如紧箍咒一般勒得她额头生疼,头昏眼花,玲珑儿就亚历山大。

  必须要破案,这不仅关乎她一人,还关系着整个国家的颜面,其它国家可都看着呢,要是案子破不了,那就是一个笑话。

  躺在床上的玲珑儿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与她想的背道而驰,其中发生的事情可以说让她对白宇珩有了明显的改观,当然对屈寰也是有了更清楚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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