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庄主为你受伤,你却还有心情管那个死人。”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厉声喝止住了她
“死人?你说的死人可是曾为了叶家出生入死。”慕清弦也不退让。
“可······可她还不是个叛徒!”我还欲再争辩却见叶倾摇了摇头,心想如此也不是办法,只好放软了语气,“不管怎样,也应该先顾好活着的人。”我将叶倾扶上了紫藤雕木软塌,又道:“我去拿药,你来照顾庄主。”
事实上,我这么色厉内荏都是为了留住慕清弦,我有预感,如果他们此时还不能解开心结,那么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我太过天真,我拿了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确是这番的场景。
他们相顾无言了良久,叶倾终于还是开口了,谨慎而郑重的,对慕清弦也对他自己:“清弦,无论如何,我这次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呵。”不想回应叶倾的却是一声嘲笑,“楼主还是省省吧。五年前你告诉我一定会护我周全的,可是,我被你母亲扔进月影小阁自生自灭你在哪里,我逃亡在外,被杀手追杀险些遭人毒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修罗场上苦苦挣扎,被逼着背弃灵魂残杀同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叶倾,你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再沉重的承诺也只是戏言,终究是不可信的!”
慕清弦的质问如同冰刃利刀直刺人心,叶倾霎时哑口无言。
然而她还未罢休,这言语的折磨还在继续:“叶倾,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那个有血有肉的慕清弦,而不是无血无泪的杀手月。如果不是你们叶家,我们都会拥有平淡却安宁的生活,我和苏琴都会。可是你,你们叶家,毁了这一切!”
“清弦。”叶倾苦笑着,“你便这般恨我吗?”
慕清弦不言,扶起苏琴的尸体进出了书房。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神情已恢复为那种冰川般的死寂了,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抬眼,透过透过那层层点金雕花木栏,看见叶倾独自半卧在软塌上,一束阳光透过白纱窗洒在叶倾的脸上,那神情落寞而又疲惫。
是了,这就是叶家,如一座高耸的铁塔,把包括自己的所有人都囊括其中,至上而下,阶级森严,层层分明,谁也不能违规,谁也不能越距,而塔尖上的人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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