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役了?”看着眼前牵手前行的这对男女,我不禁开口问道。
“嗯,我要踢得更好,更上一层楼。她说的,让我踢到实在踢不动的那天为止。”张力紧紧牵着身旁佳佳的手,回头对我说道。佳佳闻言,将头靠在了他的臂膀上。有怨么?曾经有,现在没有了。有恨么?曾经有,现在也没有了。化解怨恨的缘由其实很简单,是张力那一刻的真心实意打动了佳佳。她能感受得到他心里对她的爱,也能感受得到他是真的想要放弃自己的一切兑现曾经的诺言。这就是爱么?应该是。这种爱够不够?够!爱情,可以最伤人,同样也可以最暖人。因爱生恨,爱回来了,恨自然就烟消云散。
“等着我,18年后我来找你。记住,不许再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了。这辈子,你注定属于我。”送张力回到医院门口,佳佳停下了脚步对他说道。
“18年后,我都40多了!”张力轻拥着佳佳说道。
“让你老牛吃嫩草还不好?”佳佳宠溺地抚摸着张力的脸庞道。
“好,一言为定,我等着你!”张力使劲拥抱着佳佳在她耳边道。
“这里有我给孟婆的信,到时候你给她看看就行了。18年后,我期待着接到你们的结婚请帖。不管你以后还叫不叫佳佳!”两名鬼差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佳佳的身侧。我将方才写好的信笺一把火烧了,然后手一挥将灰烬握在掌心对佳佳说道。爱情是美好的,成人之美,就算开开后门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或许,18年后我会参加至少两个婚礼?”目送着佳佳跟着鬼差离去,我忽然挠头笑道。
“两个?”张力遥望着佳佳离去的方向道。
“嗯,还有洪兴亮跟敬小贤。18年后,他们也应该在一起了吧?”我想起了兴亮跟小贤来。也想起了那首你是风儿我是沙。
“洪兴亮和敬小贤?”张力不知道这两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嗯,或许到时候,你也可以去参加他们的婚礼。那个时候,你就能认识他们了。行了,你回医院调养一段时间。别忘了你答应过佳佳什么,好好踢。别让她失望,也别让喜欢你的球迷们失望。”我并不打算将洪兴亮和敬小贤的故事告诉张力,因为那要说起来会耗费很多的时间。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要回酒店休息,明天坐车回家。
“喂,下周三有德比,你会看吧?”我冲张力挥挥手,然后叼着烟转身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帝都的凌晨,道路两旁依旧是霓虹闪烁着。间或着有几个喝多的妹子,俯身在路边呕吐着。张力站在医院门口,冲我大声喊了一句。
“有时间就看,不过你好好表现,最少进一个球。我会看新闻,然后把结果告诉佳佳。”我停住脚步,一回头冲张力说道。佳佳?过几天她就要带着对张力的记忆去投胎了。我上哪儿将结果告诉她去?这么说,只是在激励张力而已。
O@看J正~版:#章,节+上F
“你不是昨天就走了么?怎么还在帝都?你不会是去朴了吧?我可告诉你,记得穿雨衣,不然整一身病回去害人害己的。”沈从良在电话里叮嘱着我。也怪我多事,走就走吧,还给他打了个电话道别。不打这个电话偷偷回去,他也不会怀疑我是去朴了。说到朴,我忽然又想起了朴昌永和朴昌范来。再一次,我在心里佩服他们的爹妈为他们取的名字。
如今的交通,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早上在帝都,下午我就回到了小城。午饭是在高铁上吃的,35的那种。问人家还有没有15的,除了收获身边一壮汉鄙夷的眼神之外,我还收获了乘务员很温柔的一个回答:没有!
路边,一群身穿着工装的工人正在他们厂子的大门口堵着门。这种事情,如今已经不稀奇了。横幅上,依旧是那几个字,我要吃饭!我相信,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这些老实的工人们是不会选择堵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谋取一点基本的利益的。
“王总,后门走吧。”集团公司的王总被办公室主任“掩护”着朝办公楼后门走去。走前门,他们属实是不敢。
“打电话报警没有?”王总抬手摸了摸自己那上过发胶的头发,然后戴上茶色镜问道。嗯,很道貌岸然的一个人。也很上镜,适合开个会露个脸什么的。
“已经打过了,您先避避。跟那些莽汉,说不出道理来的。”办公室主任半掩在王总的身边,左右瞅了瞅然后推开了后门道。
“砰!”门开,眼前一黑,一个斗大的拳头兀地出现在办公室主任的眼前。接着一声闷响,他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你...你要做什么?”办公室主任出师未捷人先晕,剩下的一个小秘书尖叫一声撒腿儿就跑了。后门门口,就剩下王总,还有一个年龄40上下,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工装的工人。两人那么对视着,王总的眼神终究是没有人家的犀利。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的问道。
“我就找你签个字,我不干了,你把该给我的钱给我吧。”工人朝前逼近着对王总说道。
“停止内退政策和买断政策,是上边的意思...原则上,我是没有权力更改的。”王总看着工人那斗大的拳头,咽了口口水道。
“真混蛋,保卫部的人都死哪儿去了?”王总这个时候,史无前例的重视起保卫部这个部门来。曾经在他的眼中,保卫部还不如生产线的工人。可怜那些保卫部的保安,正竭尽全力在前门防范着工人们对办公大楼的冲击。而他们的老总,此时却是将他们给恨上了。
“别跟我说原则,我就要我这20多年的补偿金。不该我的,我一分都不要。你把字签了,我马上就走。把我逼急眼了,咱俩一起玩完。我就贱命一条,您那么多钱,死了多可惜。”工人从怀里摸出纸笔来,递到王总面前说道。
“等着爸爸,爸爸来找你!”人没有不怕死的,原则最终还是对拳头低了头。工人手里拿着有王总签字的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大楼。他需要钱,因为他要去找自己失踪了3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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