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禁区秘密

  达瓦拉拇这下不敢死磕了,而且看着嗖嗖飞来的石斧,她退了半步后,最终选择跟我和胡子一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石斧带着一股啸声,从她身上方飞了过去。达瓦拉拇很快又从地上坐起来,还狠狠拍了一下地表,看她不甘心的表情,分明在说,她原本不想再躺在地上。

  巴次仁原本板正的站着,现在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他跟个沙袋一样,狠狠往地上砸去。

  我们都被巴次仁的凶狠劲儿吓住了。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巴次仁,还念叨一句,“这货死没死呢?”

  其他人没法作出准确的回答。胡子彪劲又上来了,他拎着折叠刀,弓着腰,这就往巴次仁身边,小心警惕的靠了过去。随后他举着折叠刀,对准巴次仁的脖子,用力砍了下去。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巴次仁的脑袋当啷着,也就被一层皮连带着,要不然就跟身体彻底脱离开了。

  胡子松了口气,又招呼大家,“来来,老子肯定这货死了,都来看看他。”

  我是没心情损胡子,心说巴次仁都被他砍成这德行了,还用他下什么结论么?

  除了格桑尼玛还有点发愣,我们其他人都迅速向巴次仁围了过去。达瓦拉拇捂了捂脸,还拿出不忍心的表情。

  我知道,巴次仁毕竟也是藏地一个特警,她不想这名同事就这么挂了,但问题是,此巴次仁非彼巴次仁,他变得几乎跟一具攻击性极强的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刚刚我们不杀他,他就会杀死我们。

  我也并没在这问题太较真,反倒想搞明白,为何巴次仁会变的跟个骷髅似的,尤其他这么瘦弱下,怎么反倒有如此的爆发力?

  我一边观察着巴次仁,一边也跟大家问了句。

  董豺先接话,说他怀疑巴次仁会不会体内有寄生虫?也因为寄生虫,才让巴次仁变异了。

  我摇摇头,先把这种假设否了。我记起来那个像猪一样的红发女,她体内应该有寄生虫,所以如果巴次仁也成了寄主,他应该发胖,而不是变瘦,另外看他外表,也没啥怪异的大包小包。·

  胡子有另一个猜测,他还把巴次仁的脑袋摆正,指着跟我们说,“吸毒的人就黑瘦黑瘦的,你们说,这巴次仁会不会中了什么毒,这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德行,另外这毒也能让他变得敏捷和有力气?”

  我想了想,偏向于胡子这个猜测。达瓦拉拇这时还有动作,翻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迷你小瓶子和一个小刀。

  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下,她不理我们,又从巴次仁尸体上割下一小片肉。随后她说,想把这切片样本带回去研究,而且到时就知道巴次仁到底中没中毒,甚至中了什么毒了。

  我联系着达瓦拉拇以前的种种表现,心说她又懂药剂,又对毒蘑感兴趣,甚至现在更从尸体上熟练的弄下一块切片……

  我突然有了一个问题,问她,“你当特警之前,是做什么的?”

  达瓦拉拇没多想,还挺痛快的回答说,“我以前是拉萨警局的法医,因表现好外加组织有意栽培,就提升我当特警了。”

  我木纳的“啊”了一声,这一刻也特想吐槽,心说刚认识时,她咋不跟我们先说明白了,原来她不是做刑警出身,也怪不得她在理论方面在行,而做什么计划时,都有点乱套,合着她以前就做幕后工作,没什么挑大梁的经历。

  胡子一定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脸也一沉。

  我们又观察巴次仁尸体一番后,就转移了注意力,一起去看看那筐。

  筐内除了铺着干草,还有股子恶臭味,外加在干草中,还能找到很干的黑色粪便。

  我们猜测,这巴次仁成了蛊王养的“看门犬”,而他之所以被挂在树上的筐里,目的就是守卫着这个禁区。·

  我们稍作休息,把巴次仁的尸体又放回到筐中,这也算是给他简单安葬了,之后我们往树林深处走去。而且很快的,我们发现了那所谓的禁区。

  其实这禁区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狰狞与恐怖,反倒还被装饰的挺美的。这是一个小木房,它被手腕粗的木头,搭了框架,在框架上,铺满了活生生爬山虎,乍一看它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

  而在木房里面,是一个个的空泥罐。一共六个,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从这泥罐中闻到了很浓的涩味,胡子刚开始想的奇葩,说难道这是蛊王用来储存特殊体液的?不然咋这味道呢?

  董豺原本摸着泥罐,被胡子这话一影响,恶心的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但我和达瓦拉拇都觉得这泥罐没那么简单,我还记得以前接触蛊王时,他曾抱着一个罐子,去跟警方搏斗,那罐子里当时装的都是毒虫。

  我顺着这个思路,又仔细寻找一番,最后我在一个泥罐中,发现了半个虫子的躯体外壳。

  它有葡萄粒那般大小,乍一看很像蟑螂,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层外壳而已,我怀疑这种虫子在成长过程中,会脱皮。

  我举着这虫体外壳,让大家也看了看。胡子辨认一番,说这玩意也很像他入大峡谷时,抓到的那个骨蝇,不过看外形,却比骨蝇大了好几倍。

  我问达瓦拉拇,她还要不要把这虫子外壳收好,等回去研究下啥的。

  达瓦拉拇摇头,说这玩意没研究价值。

  我们又对禁区,尤其对这小木房做了一番搜查,最后没更多的发现了。但既然连这种禁区内都没虫子,我们也能排除,整个树林内同样没有。

  我们又往回走,而且这就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也就是设埋伏,争取把蛊王活擒。

  我们五个人中,有四个是爷们,这可都是现成的壮劳力。我们就用折叠刀,在绑着死野猪的树周围,挖了一圈深坑。

  格桑尼玛是做陷阱的高手,他还给我们提了不少建议。在他眼里,我们四个全是大仙,而他一个凡人,能给仙人提建议,这也让他觉得很了不得。

  这样到了两天后的夜里,我们五个都以那一棵绑着死野猪的老树为中心,在四周埋伏起来,我们五个人,有四人用枪和一个用斧头的,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场非常棒的伏击计划。而且格桑尼玛最奇葩,他把整个身体都埋到土堆中,只留一个脑袋和两只手出来,双手还握着两个小短斧。

  我是见怪不怪了,也觉得这是他们土著人特有的一种伏击和狩猎时的方式吧。

  我们其他人都选择各找地方,爬到树上。我是这么想的,爬着树,我能借高望远,更了解周围的一举一动,另外在树上,我也能防止有啥野兽路过,别把我当成了猎食目标。

  我在等着蛊王到来这期间,心里也很紧张。因为这不是游戏,是一场地地道道的伏击,我们胜了那还好说,一旦失败了,结果很可能是被蛊王杀死。

  我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一直没困过。上半夜,我熬着的同时,也抽空扭头看看,留意下胡子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胡子他们都没说话,而且在这场合下,也不适合说话。所以我没法跟他们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此刻都想着啥。

  等到了后半夜,蛊王还没出现,这跟董豺之前说的有些出入,按他介绍的,蛊王很守时,也早就该来了。

  但我们都没要收手的意思,我熬了这么久,无聊之余,也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趴在一个老树干上。

  这树干少说有半尺来宽,绝对的结实,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就这样又熬了不知道多久,我眼皮变得沉甸甸的,要不是我控制着,它或许早就闭上了。

  我挺纳闷,因为自己并不觉得困。随后我试着活动下四肢,竟发现,我双手双脚跟灌了铅一样,而且整个身子也软绵绵的。

  我一下子急了,心说自己这德行怎么行?一旦一会蛊王出现了,我还怎么行动?

  我哼哼呀呀着,打心里给自己鼓劲,也试图让自己坐起来精神一下。但无奈这根本没有效果,最后我使劲一扭头,看到自己半个后背。

  我发现后背挨着右肩的地方,刺着一根针。其实说它是针也不恰当,它比一般的针要粗一些,另外有一寸来长。

  我都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被谁射过来的。我第一反应是危险,甚至我都怀疑,会不会是蛊王来了,他不仅识破了我们的诡计,还偷偷的来了个反偷袭。

  我想喊胡子和其他人的名字,一来给他们提醒,二来想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一切都晚了,我脑袋变得更加沉甸甸的,嘴巴也跟吃了麻椒一样,压根麻木的喊不出话来。

  我不甘心,瞪着眼睛试图强挺,而最终结果是,我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台当机的电脑,一直处在毫无意识中,而又突儿的一个激灵,我才猛地醒了。

  这时天早就亮了,我还躺在树上,估计因为长时间没活动身体的缘故,我醒来后,浑身难受的不行了。

  我忍不住好一通的呲牙咧嘴,等回忆起晕前发生的那些事后,我吓得激灵一下。

  我一方面庆幸自己还活着,另一方面担心其他人的安危。我四下看着,胡子还在树上,身上没伤,看架势正在睡着,至于达瓦拉拇,掉到了树下,还大字型的面冲下趴到了地上,格桑尼玛整个人抱着团,靠着一个树干。

  而到最后,我并没发现董豺。他原本躲的那棵树上,空空的。

  我想先下去,凑到其他人身边看看他们的状态再说。我不想耽误,立刻往下爬,但刚爬完了一半,我又想到那个绑着死野猪的树了,我顺带着望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我吓得一愣,差点失手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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