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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者,死!”
陈近南盯着宁罡的眼睛,声音变得有些阴冷,只是并没有动手。
这个规矩,是他在数千年前,亲手建立的,数千年间,也只为一个人打破过。那个人,乃是银河系之主,亿万生灵的主宰,他破例一次,并不为过。
而且当时两人可是倾尽全力战了一场,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他击杀不了银河之主,银河之主也奈何不了他,才做罢手。
最主要的,是他陈近南仍力保银河之主的对头不死,在这和平客栈中活了下来!
这件事情,也成为当时银河系的一大惊闻!
以前和平客栈有名,但也只是在一定范围的圈子,但经此一战,和平客栈的名气彻底打响,连银河之主都奈何不得,你还想怎样。
也是从那时起,这和平客栈,被银河系中无数亡命之徒,当做了他们生命的最后港湾。
但如今,他陈近南清楚,恐怕这规矩,要再次被打破了,不是他陈近南怕了,担心自己的战斗力不如眼前的年轻人,要知道,自己虽然探测不出眼前年亲人的具体战斗力,但要说怕,还远远做不到。
他陈近南这一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阵仗,多少次在生死中徘徊,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说怕,根本没有可能。
最多,只是心生不安而已。
但即将打破规则的最根本原因在于,眼前年轻人的宁罡的手中,握着他伙伴的性命,也就是那只隐蝠,他和隐蝠,可谓生死与共!有着过命的交情,容不得它有丝毫差池。
他清楚,若自己敢用强,能不能取了这年轻人的性命还不好说,但这年轻人,绝对会第一时间捏爆他手中的隐蝠!
“真怪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离开!”
陈近南自责了一声,一些原因,他这和平客栈的主人,刚刚离开了和平客栈,而隐蝠却替他出了手,换做以往,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不在的时候,隐蝠就会成为和平客栈的绝对战力,守护着和平客栈的秩序,毕竟隐蝠的战斗力也有着七十多万,但在今天,它却碰到了个硬茬。
一招,就被宁罡捏在了手心。
而在外面办事的陈近南大惊,感受到了异样,立马通过空间传送阵传送了回来。他的身体里,就封印着一个小型传送阵,沟通着屋中的传送阵。
“违者,死!”
陈近南说这话,只是想在心底给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压力,能不能去了这年轻人的性命,他陈近南也没有丝毫把握。
“恩?”
宁罡听后,眼睛一眯,瞬间射出了一股冷芒,甚至让陈近南都不由自主的不敢直视,“你是说,你要杀我?”
“我违反了这客栈的规定,需死?”
宁罡宁没有废话,浑身上下,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战意,澎湃恐怖的气息,直接将靠近的几个人,还有几张桌椅都给掀翻。
甚至身后一直背负着的战刀,都在他的心神牵引下,嗡嗡作响。
“不用。”
陈近南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宁罡掌心的隐蝠,甚至有丝丝血丝,从隐蝠的嘴中溢出,连忙急道,“你不用死,我可以为你破了例!”
“哗!”
陈近南的声音刚落,整个和平客栈如炸开了锅,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近南,一脸愕然,这种情况,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唯一的一次,还是银河之主降临的时候,那次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所有的有心人都清楚了。
但要知道,那可是银河之主,银河系的绝对主宰!眼前的年轻人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哦?”
宁罡眼神一挑,他不知道这老人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说?”
“你的规矩,难道就这么不值钱么?可以随意破?”
宁罡的语气中,甚至有些嘲讽,规矩就是规矩,怎会说破就破,就比如,不经过一番拼杀,哪个陌生人都别想砰他身后背负的战刀。
更别说离身!
“随不随意,那是我的事情。”
陈近南的眼中也有些了愤怒,他是主宰,在整个银河系中,都是绝对的主宰,几乎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拉出一只人马,跟银河之主分庭抗礼!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破这次例,也是有条件的。”
陈近南看着宁罡的眼睛,冷冷道,“这次你可以不死,可以带武器走进和平客栈,但作为交换条件,你现在必须放了手中的隐蝠。”
末了,又很真诚的补充了一句,“它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伙伴。”
“这样。”
与此同时,屋中所有人都心中了然,“原来这劳什子的隐蝠,是陈老的命门。”
“怪不得会破例,原来这年轻人,抓着他的朋友!”
所有人都知道,这和平客栈还隐藏着一位恐怖存在,有时候会替陈老出手,但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和陈近南是什么关系。
只有极个别战斗力比隐蝠还高的知晓,能够发现它的存在,但这些人,都将它藏在了心中,并没有透漏。
也在今天,人们知道了这东西叫隐蝠,是陈近南的伙伴,是他的朋友,是可以令他担心的东西,也是他的命门所在!
很多人,都悄悄的将这个消息,牢牢的记住,都打算着,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但也几乎所有的人都知晓,想要利用,必须先能够发现这隐蝠的存在!
“你的朋友。”
本来宁罡已经准备痛下杀手的,因为眼前老人冷冷,以及命令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他陈近南是没人敢得罪,但这么些年,也没人敢对他宁罡这么说话!
还有一点,就是共生兽沙王也在此时,露出了吞噬的渴望,沙王很想吞噬掉这只隐蝠,它在沙王眼中,可是大补的东西!
只是最后一刻,宁罡放弃了,因为他能从这老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他对这隐蝠的浓浓担心,是那种甚至可以换命的那种担心。
宁罡清楚,它和他,绝对经历过了无数生与死的磨难,才培养出这种情谊。
莫名的,他想到了他和沙王,经过这十来年的相处,他早已不将沙王看成自己的共生兽,而是当做伙伴,朋友、兄弟来看待。
若别人用沙王来威胁,想必他也会如这老人一样,如此做的。
“好。”
“我放了它。”
宁罡的手,突兀的一松,连带着浑身弥漫的煞气,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扑拉!”
“扑拉!”
看到抓在自己身上的手终于不在,隐蝠连忙扑打着翅膀,飞向了老人,随后,落在了他的右边肩膀。只是刚一落上,就直接收缩翅膀趴了下去,嘴角都不断的溢出血丝,连眼睛有都是无精打采的,没有了任何气力。
显然刚才它在宁罡的手中,受了很重的伤。
“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隐蝠如此模样,陈近南虽然已是无比的愤怒,但还是强忍着,对宁罡下了逐客令。刚才他说过的话,他还是会遵守的。
今日,会放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走?”
“我为什么要走?”
宁罡扫视了一下陈近南,然后环顾了一下整个和平客栈,根本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笑道,“既然你这个例都破了,那就破的时间长些。”
“直到我离开这间客栈,如何?”
别人怕他陈近南,但宁罡可是丝毫不惧,战斗力方面,他宁罡可不在这陈近南之下!
而且,他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宁罡迷路了,库布里奇的信息器里,并没有这银河系的具体线路,它存储的,也是很多年前的。
而且无数年呆在地球,很久都没有更新了。
他宁罡,要在这找到一份去银河系中心的路径,然后在那里,让库布里奇和银河系的专用网络对接,共享银河系的所有信息。
“好!”
陈近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好”字。他也撇开了心,既然今天这个“武器不准入内”的规矩,在这年轻人身上破了,那就时间长些又如何。
反正这年轻人还没有离开和平客栈。
而且还有一点,他看不透眼前的年轻人,他根本猜不出眼前年轻人到底有着多少战斗力,但凭刚才轻易制住隐蝠来看,最少都在八十万以上!
也就是说,动起手来,他陈近南也不敢肯定,能够稳胜这年轻人。八十万战斗力以上,能够达到一百万也说不定!
还有,他的隐蝠,可是从塔利班星系带回来的,根本不属于银河系,这年轻人能一口道出来它的名字,很有可能也去过塔利班星系!
能够从那里活着回来,这年轻人肯定不简单。
。。
“年轻人,站住!”
就在宁罡往前走了五步,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时,陈近南身形一闪,再次挡在了他的身前,怒目而视,“年轻人,你又想破坏规矩!”
“规矩?”
宁罡一愣,不过随后就是脸色一冷,他觉得,这是眼前的老人在故意为难他,一个客栈,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什么规矩?”
不过随后,宁罡还是冷冷的问了出来。
“银河币!”
陈近南将眉头一挑,目光落在了宁罡身边的一个黑色大瓮上,“想要进和平客栈的大门,是需要付钱的。”
“把十万银河币放进去,你就可以进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离开,因为十万联邦币,只能呆在和平客栈一天。想要呆更长,就要更多的银河币。”
“十万,一天!”
陈近南已经看出,这年轻人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过和平客栈,更不会知道它的规矩,所以强忍着怒气,开口提醒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这年轻人发生冲突。
而且在他心中,这十万银河币,就绝对能够测探出,这年轻人是不是来故意找茬的,因为十万银河币,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在这年轻人手中,绝对是小菜一碟,能够轻易拿出。
能够有如此恐怖的战斗力,绝对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十万银河币,应该只是从他身上拔一根毛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陈近南能看清这年轻人的态度!
给了,则说明这年轻人,真的不是故意来破坏和平客栈的规矩的,不知者无罪。
不给,则表明这年轻人绝对故意!心怀叵测!
“十万银河币?”
宁罡眉头一皱,随后向身旁的黑色大瓮看去,果然看到,那里面隐埋着无数的现金,密密麻麻,不可计数。
而且宁罡清楚,这黑色大瓮,就是一个空间容器,不管多少东西都可以装下。
而且这大瓮的旁边,还有个信息器,上面显示着一排账号,应该是对没有现金,只有银行卡的人准备的。
“看来,不是故意为难自己了。”
宁罡心中已有了判断,不过最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十万银河币。”
说实话,宁罡现在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联邦币只能在地球使用,他根本就没有带出来,而在机甲星球赚下的货币,最后都送给了约瑟。
因为那带出来,也是一堆数字,在银河系根本就不能通用。
“哼!”
就在宁罡这句话刚落,身前的陈近南就是一阵冷哼,满脸冷霜,“看来,你果然是抱着一番目的,来我和平客栈的。”
“今日不动手,看来是不行了。”
陈近南已经认定,宁罡是故意来找茬的,因为凭他的战斗力,怎可能连十万银河币都拿不出,完全就是有钱不想给的节奏。
“你要走,还来得及。”
“在你没搬下椅子落座,这个规矩,还不算破。”
陈近南在给宁罡,也是给他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呵呵。”
宁罡突然笑了,然后在众人瞩目中,缓缓向前,站在桌子旁,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而这张椅子的原主人,早就胆战心惊的离开,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