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说着说着车布突然朝着一旁吐了口唾沫,随后开声道:“这家伙整天没脑子活该又被打成猪头~,唉~半天都没动静,惜弱妹子你先再这坐着啊~,我去看看老七那家伙怎么样~?”
“……”包惜弱垂目的身躯随着车布离开轻颤了下终究没再说什么,惟有眼眸中忍不住生出深歉之意。
就在这时刚行几步的车布身体停顿了下传出一道话语方才再次前行:“惜弱妹子~,你不要再生那种心思了,那天妖族战神都已言明,我车布也不是聋子,而且现在小家伙还那么小这世间野心之人不知几多,若是我和老七再离开,果儿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个小女孩可是不知要吃多少苦呢,这天下不是什么人都会把心思显露于外的,心思阴毒深沉之人这些年我和老七见得不知多少了,真的太危险了!”
“……”闻听到车布的话语,包惜弱颤动的身躯微微一紧随后又是放下垂动的手掌,用力抿动了下嘴唇:“原来~,车大哥已是知道了果儿的异样了!”
“唉~”前行之间车布望到那个和不知名凶兽躺在一起不时嬉笑的小巧身影,忍不住摇头叹息了声再次停下了脚步:“而且那战神身份总归是妖族,不知其到底安得何心~,若是不然怎么会让得小家伙受这天下之人无数目光下观望呢!不要说什么考验也不要说什么仙神心思,我车布不懂亦是无法了解,但我知道我这个做叔叔的对那个妖族战神产生不了丝毫好感,就算他传教于我和老七两人仙法也没有丁点改变!“
说到此际,车布眼目缓缓眯起重新凝视向那个黑白相间的小小身影,沉声再道:“更何况,眼前这只奇怪动物刚才显露的身形却是实实在在的妖怪之身啊,现在想来那战神必是有大阴谋!惜弱妹子~,却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容许你抛弃果儿让她孤单一人啊!这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忠告!”
“车大哥~~”包惜弱眼圈泛出红润眸中生出晶莹刚要轻唤,说完最后一句话的车布丹田内力已是展运而出,跃身闪动脚步连点草木向着谢老七飞跳了过去,直让得包惜弱心中愧歉之意更加沉重。
望着包惜弱默然不语垂首不动的模样,完颜洪烈却是知道生性温善的她此时的心思必是难过无比,虽是显得太过多愁善感,但当日自己不就因为其良善性格心思温软而不可救药的迷恋上她的吗,仰天无声长叹了下方才出声开口:“惜弱~”
“……~”
时久而过~,周围还是静寂无声惟有草叶摇曳嬉笑之声传递~。
不过这一切完颜洪烈早有了准备,凝望了眼嬉笑发声之处那个小巧身影方才轻抚下掌中头盔缓缓戴在头上,随着盔甲响动也是传出铿锵肃穆之声:“惜弱~,我也要走了~,当年虽是我完颜洪烈之过错,但我完颜洪烈却从未有过一丝后悔,若是回到当年我却是肯定这一切不会有丝毫改变的!只是~!”
“呼~”一口浊气从胸口缓缓吐出,完颜洪烈眼目轻闭随后又是变得坚定无比:“若是回到那天,我完颜洪烈绝对不会再让你有丝毫机会从王府离开了~”
“……”包惜弱身躯轻颤了下,玉齿紧抿却是没有发出点丁之声。
“无论你是否承认身份~,我完颜洪烈身旁王妃之位终是会空缺在那里~,就连以后那可能的母仪天下皇后凤冠也是不会让别人饰戴分毫!”说话间~,完颜洪烈轻触了下怀中那不知耗费多少人命马力传递而来只有几数之字的丝布眼中热烈之意满盈,随着一声深呼方才淡去,脚步前踏在那鳞甲碰撞金铁鸣动之时凝目前方面容肃穆沉声开口道:“果儿郡主乃是我大金国洪烈皇帝亲命公主~,无论凡人还是仙神若是让其受到丝毫委屈,我完颜洪烈就算倾我大金国所有一切都要让其受到皇责之惩!所有的一切!!”
“驾~!”一声马鞭重挥而下,马蹄之声连动盔甲轻触响动,渐行渐远愈来愈弱,包惜弱垂目不动的身姿终于无法在把持住了,腰肢一软瞬间伏趴在膝盖之上,无数的清水泪液在那颤抖不止的身躯下从遮掩面容的手掌缝隙之中流溢淌出,只是转瞬就沁湿了衣袖腿膝的粗布衣衫。
“……”虽然泪水横流身躯颤动但包惜弱哭泣之声却从来没有从鼻息唇中散发一丝,惟有颤抖间感受到怀中那个柔软绣字的香囊方才禁不住泣声又转瞬被她紧掩住了面容。
“不悔……,不悔……,完颜~~不悔,果儿……,呜呜~泣!”
……
时光悠悠~不知隙间,岁月如水~光阴荏苒,忆想往前~宛如转瞬,幕幕亲历之景尚在眼前。
自从王明从终南古墓之处返回轿驾所在已是浮云昙梦,逝却之间九载数多,虽是如烟而过,但这天下不知生出多少事端,纷纷杂杂,语说不便!
金国之都~火魔动乱,引得焰火通天~帝崩臣散,朝廷动荡~众生哗然,直到今日还是战火不休,血染将甲兵魂无断,黎民百姓绝溃而徙,四寻那安避所在,泛生良多不可言数之悲苦忧难。
蒙古塞外,铁木忽逝,部落纷争,绝灭不休,却是让得佛魔两道,乘势起兴。魔君佛子~互不弥让,战魂凝身~善法普度,天地之间竟是衍传魔佛修炼之术,不知多少武修凡俗为求长生或为仇怨,拜佛尊魔~牵扯生乱,直搅得草原溃分,祸乱无宁焉。
自古佛魔之间生不两立死不同求,却也明正。本是被成吉思汗铁木真威震一统的塞外草原又是分裂成无数大小部落,比那原本历史元灭之后尚有军势情况更是天壤之分,或敬佛求安或尊魔道整列军兵,其中苦处自有各人晰知,不再言说。
本是危难倒崩之险的南宋之朝却是莫名宁安了起来,众王扶倾~余官良护,同心齐力~却是让得这座汉人都厦没有倒塌,在金国动乱蒙塞难安之际,清扫乱孽~势镇黄河,重立新帝~复恢皇朝,竟是成了此间天地最是平静之地,无数求安迁徙之民逃乱所在,现在更是虎视眈眈观望两朝,整军待发向着以前的失丢之地前行。
而这天地间更有几处平和名胜之地让得众生伏拜归聚,秦陕百里道庭全真,道祖法势剑仙祥名和胜之地,庇佑众生无数,户不闭门~庄永迎难,只望聚修功德待全真道庭每年大典之日敬香凝拜,若是有机会再让族中子弟拜入道门却是更让众生喜笑如狂,流水宴席连绵数日了。
这终南之上一处空山之地更是足以名传万古~,却是那数年一至不知何时兴起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武斗之所。
襄阳之地更是无军敢行无乱敢生,百姓最是安居之区域,无论是那居于襄阳城中的苍茫武神郭靖,以人为名被众生寻到地神剑山和巨雕为伴的无名剑神还是那让得雄性生灵绝灭的绝情仙谷二女仙都让得襄阳百姓安居乐业无忧无虑,不需要考虑其他地方的战乱。
每当听到有人轻悠悠地说自己是襄阳人后,旁边倾听之人都是眼目艳羡嫉妒没有丝毫傲慢,就算两人因一些小事要吵闹起来闻听到他或者她的话语都会停手住嘴,更是面带祥和亲密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尚未出嫁娶妻的女儿男子,什么~有,那正好~俺家的闺女也没有出嫁娶妻的。
“还小~?唉呀~那算什么事啊,过几年就到了,就当提前几年就好了!”
“什么~?只有三岁,唉呀~那也没事的啊~,我家儿子都才八岁,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是那些文人书生嘴里的青梅竹马呢!”
“嫌我家孩子大啊~,没事没事,我回去就和我家那口子再生个~,唉~唉别走啊~亲家,说着呢~,明年我家老小就送你家去啊~,对了~,亲家啊~你家住哪啊!”
“亲家~亲家,你别跑啊~,你真的瞧不上我们家,我叔伯家还有几个没出嫁的闺女小子呢~,保证让你挑到满意的!别跑啊~亲家!”
如上情况数不胜数,若是出门在外看见一个人身后追着一群大妈大娘,不用意外~,肯定是追亲的!自从一个襄阳人出门做生意开了个头~,这种情况更是疯狂了,有时候都能把街道堵住,每当这时候都会让得不知多少襄阳人都痛并快乐地在心里大骂着那个娶了外地姑娘的家伙。
而江南之地也是此界安宁所在,虽然当日战神与天争斗无意间把上一代皇上连同大半官臣踩死了,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百姓对它的崇拜信仰,尤其是前几年龙神发怒卷起漫天海水冲没林地被圣子请来的战神发威数棍击散泯退,更是让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感恩不已,纷纷自发筑建战神庙,比之从未显灵的妈祖之神都要多出不知多少。
就连皇宫新帝为了感激战神都从国库里抽调金银在那嘉兴城中建立起一座宏伟华丽的战神宫,战神宫的主殿更是金柱林立,珠瑙无数,从里面敬拜过的人都是惊呼其比那皇帝临朝的金銮殿都要富华啊!
不过那座宏伟华丽的战神宫却是没用半年就筑建好了,只因从建造之日起就有不知多少人自带干粮不要丝毫工钱帮造,半年之间无数之人如潮水般涌聚,肩身连踵人山人海,这还是新任丞相发现不对赶紧派军阻挡临海其他地区的人口才有的结果,若是不然嘉兴成都要被挤炸了!
前路不可行,自有其他方路,从海里乘船跑来的,半夜偷偷挖洞躲官兵的,没有船光着膀子游过来的,那些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海民水性不知有多么让人心生惊讶直感夸张,这也是让他们更加洋洋自得地说出自己一口气能游多远,亦是互相攀比。
而且每当大家热火朝天干活的时候,总还会听到一些五花八门怎样来到建造之地的方法,更是惹得身旁无数人咧嘴哈哈大笑。
且这南宋之朝也是人杰地灵,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早就在江湖上被大家改换名号了,当东邪黄药师听到大家称谓自己什么桃花仙君~,花岛绝仙的时候脸上的面容已经都能比得上他常常戴的皮具一般僵硬了,直让得他身旁的梅若华掩面颤笑不敢露出异样。
尤其听到老叫花的名号更是让得满心愤怒想要找某个家伙苦头的黄药师转身返回自己的岛了,若不是冯蘅生前最喜桃花,他肯定会把桃花岛上的树挖个精光,实在太欺负人了!
就这黄药师回岛后也是默默地把桃花岛的名字改换了下,忘忧岛!
“呼~老叫花,降龙武绝,呵呵~等明年的武道大会就让我黄药师领教领教何为武绝!哼~”
随着一声冷哼,桃花岛上,不对~现在是忘忧岛了,忘忧岛上的黄药师缓缓摊开随风飘散出一片粉艳花沫。
“咳咳~”刚要行前的梅若华听到师父又是念念不忘的话语眼眸中忍不住生出浓重笑意,掩嘴轻咳了下方才轻声开口道:“师父~!”
“嗯~~”黄药师闻声本来难看的脸色瞬间一变恢复了平淡,缓缓直身把手背到身后颔首低应了下,又是把目光凝望向远方波涛不断的深蓝海水。
看着师父的姿态,梅若华不禁摇了摇头,吐气思索了摇头道:“师父~,小师妹刚才用那法镜和我聊到~,她想见你呢~”
“哼~不见!”刚刚恢复平淡的黄药师甫一闻听脸色又是变得难看至极,一声怒哼发出,手掌紧握就连颌下短须都颤动了起来,随后咬牙切齿眼含怒火冷言道:“别给我提那个臭丫头~,连同那臭小子一起骗我黄药师~,明明知道那臭小子那般花心竟然还~还~,呼呼~,蓉儿丫头~,当初老夫就不该让你留在那家伙身边~,直接把你臭丫头带到岛上,啊~气死药师我了!”
想到那天那个臭小子从船上下来跟着的一群女孩,黄药师本就发黑的面容亦是忍不住变成浓黑,真是想来越想越气啊,身体闪烁不禁对着眼前波涛海面挥动起了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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