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铮响,天地突然一静,落针可闻,就连梅玉珍·魔煞两人战斗之声都是无有丝毫散发,一匹高大的骷髅战马无声凝显,古琴黑芒闪烁瞬间化为一个手持镰刀身材高大的双角恶魔。
恶魔全身黑幽盔甲好似燃烧地狱之火一般,阴冷邪戾盯望了眼包租公就是飞闪而出,须臾落在战马之上,战马全身亦是被青色火焰缠绕,而那天魔琴杀之音组成的恶魔焰瞳闪烁,天地间却是震传出一声尖锐嘶吼:“杀~~”
包租公眼目凝重,脚步转动轻画太极,双手舞动虚画出无数圆印,他的胳膊却是忽然被一只粗壮手掌压了下去,包租婆平静出声道:“让我来吧!”
“……”包租公无影应声,只是深望着包租婆的背影,看着她嘴中急速化为灰烬的香烟,无奈轻叹了声缓缓退到了一边。
听着他的叹息,包租婆眼目微闭了下,在得眼角滑落出一滴水液间,胸口猛然鼓起瞬间张嘴发出一道响彻云霄的尖叫:“啊~~”
包租婆发泄尖叫,声声实质音波震荡涌出,天空云层破散,林木歪曲倾倒,水缸爆裂粉碎,更有一只虚无的狮首张着血盆巨口吞噬前扑。
“噗~~”虚无狮首巨口相撞于恶魔劈斩而下的镰刀之上,抚着琴弦不断加持黑气的音煞嘴中就是瞬间喷吐出一口鲜血,直到全身伤痕累累衣衫碎裂成条状的魔煞,飞身来到他的身旁,双手重重压住不断震动想要断裂的琴弦,方才压下喉咙中上涌的淤血,颔首点动两人齐齐挥弹琴弦,双手颤抖带着丝丝血液艰难重挥!
“铮~”古琴发出最后一声浩大幽声,琴弦直接破碎,琴身亦是崩裂出道道裂痕,而魔煞身后的黑虎同样咆哮钻入恶魔身体内。
恶魔身体震颤,镰刀战马消散,它的模样已是完全大变,化为一只十数米的黑色虎魔,十支虎爪锋锐近达一米,比那长刀都要锋利,全身黑光实质直接向着那狮首擒抓扑了过去,虎掌没有落地,但是地板却是随着它的扑杀留下深深裂坑。
说是详细,其实从几人交手,时间才不到数分钟,瞧望见虎魔凶噬之状,包租婆再次深吸了口气,空气呼呼赫响,须臾被她纳入口中,又是猛地开口发出狂暴之音:“啊~~”
“吼~~”包租婆声音狂暴,那虚无狮首亦是猛然发出震天咆哮,它的身体同样凝结而出化为实质,狮掌重踏向着虎魔飞奔前冲,鬃毛好似真实一般不断扬动,冽冽威严之势狂暴喷薄。
黑幽虎魔凶残煞戾,虚无鬃狮威严狂暴,两兽气势浩荡毫不退却,迎面冲锋扑杀,却是要在此刻间,搏杀出谁才是真正的万兽之王绝对霸主!
“呼……”一声风赫万物寂寥,两兽头颅相撞,掌爪挥连相接,漫天沙尘飞扬,一道泾渭分明的能量气浪从它们之间震颤波涛,鬃毛飞扬虎须摆曳,猪笼城寨地板中间更是缓缓裂开出一条深幽地缝。
“吼~”“嗷~!”
两声惊天咆哮直冲云际,随着天空一道雷鸣轰隆,地板咔咔碎裂成粉飘荡卷积成一道数十米的沙尘龙卷,沙尘龙卷在两兽之间来回挪移,恐怖之状使得猪笼城寨中的几个身影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直到某一刻,城寨中突然传出‘嘭’地一声震响,凶虐虎魔亦是发出一声凄哀怒嚎,身体猛然崩碎,沙尘龙卷轰隆一声涌向了原本虎魔所在位置的身后,那里正是魔音双煞的所在。
只是他们此时却都是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嘴中不断流溢鲜血,双手不断颤抖,在得木屑缓缓从指间滑落间,他们也是一脸坦然地伫立在了原地,惟有那个消瘦身影身体屈跪在地,双手撑伏垂首发出一道低弱之声:“师傅,我——错了!”
消瘦身影话音轻落满是悔恨,而他们身前也是突然出现一个皱褶老汉,老汉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掌式绵柔轻缓变幻无穷,拳力却是凶悍强硬直来直往,嘴中沉声大喝道:“光明拳!大慈大悲千叶手!着!”
“轰~~”震响连绵,沙尘龙卷中不断挥拍出掌印拳风,更有一座实质金钟‘咚咚’作响,笼罩在老汉以及魔音二煞身上。
“大师兄?”
老汉现身抵抗沙尘龙卷,猪笼城寨中突然传出三道愕然诧异之声,两道来自魔音二煞,另一道却是来自理发铺中,酱爆眼目怪异地深望了魔音二煞,思索了数息,身体同样出现在沙尘龙卷之前,淡白光罩升起,双臂挥摆肃穆低喝道:“乾坤大挪移,给我——挡!”
“呼呼~~”沙尘龙卷卷动了数十秒左右,终于气竭停息了下来,灰尘恍若瀑布一般连绵砸落,而老汉只是平淡地对着酱爆点了点头,就是转身向着来处的方向走了过去,脊背微弯脚步沉重却没有在落尘上留下一个脚印,而跪伏在地的音煞耳朵抖动,艰难呼唤道:“大师兄!”
老汉没有应声,只是脚步微顿了下留下一道深深脚印,再次向着那停靠在不远处的黄包车走了过去,弯腰拉起车把,肩膀动了动拉起车子迈步前行,随着车轮嘎吱嘎吱转动的响声,片刻后,就已是消失在了猪楼城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老汉远离消失,音煞面色凄然,嘴唇轻动了两下没有发出丝毫响声,身体却是‘嘭’地栽倒在了地上。
“三哥!咳~”音煞栽倒在地,魔煞急声呼唤嘴中,却是瞬间咳出一道深红鲜血,但是他没有在意,只是颤抖着手掌试探了下音煞的鼻息,随后面色刚刚生显的异样血色霎时泯消,微抬了脑袋深呼了口气,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一个钥匙递向身前:“希望,咳~!你能~呼~把它们交给师父他老人家!”
酱爆望着嘴中咳出脏腑血肉的魔煞,眼目凝视了须臾,伸手接过点了点头:“若是我下次见到师父,我会把东西交给他老人家的,你还有什么话要我传达吗?”
“……”魔煞没有说话,只是摘下眼镜显露出他一只黯淡得眼目,另一只却是一个深幽空洞,好似被生生挖去了一般,眼目眨动缓缓弯腰抱起音煞的尸体,颤抖迈步转身低沉道:“身为欺师叛父之徒,已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魔煞抱着同伴虚弱前行,而包租婆二人却是瞬间皱起了眉,随后身体一闪直接出现在猪楼城寨外面想要逃跑的老爷车前后,手掌抵挡直接把整个车子抬了起来,腿脚重踹把车轮踹飞踢落,方才重新放下。
“咚~”一声震响,陈琛身体抖动手掌一颤,雪茄从嘴中掉落,面色僵硬地咽了咽口水,小声开口道:“二~二位,有~有什么事情吗?”
陈琛出声,不远处就是急急奔来两个手拿步枪的身影,枪口指着包租婆夫妇,担忧询问道:“大哥!怎么办啊?”
“大什么哥啊?”两个手下询问呼唤,田师爷就是咬牙怒斥了起来:“有没有公德心啊?大嚷大叫的,街坊们不用睡觉了啊?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滚开啊!”
两个手下闻声呆滞了片刻,又是望了眼包租婆二人,手掌向着身后赶来的同伴挥了挥手,恭敬点头道:“是,大哥!”
“一群白痴!”田师爷怒骂了句,表情霎时转变卑微,谄媚低笑道:“两位,请问,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吗?”
包租婆面目凶狠,手掌紧握发出咔咔之声,又在包租公摇头间缓缓收了回来,但还是凶狠地视望着陈琛二人,冷声道:“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猪笼城寨,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若不然~,哈~”
看着包租婆缓缓张开的嘴巴,陈琛头发不断卷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颤声道:“不~不~不会了!”
“哼~,希望你做不到!我心里正好不舒服呢!”
就在包租婆冷哼视望陈琛的时候,刚才出现在猪笼城寨的陈老汉却是一脸恭敬地静立在黄包车边,低头出声道;“师父,他们已经知错了?”
“我知道了!”横躺在街边角落里老乞丐平静地回了句,随后缓缓睁开眼目,起身询问道:“他们,怎么样?”
“师父,徒儿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武功尽丧,丹田崩碎,就连五脏六腑都是重创移位了!”
“……”老乞丐沉默了片刻,挠了挠披散的乱发,污黑的脸颊动了动,再次询问道:“没死在别人手中吧!”
“没有~师父,徒儿和小师弟最后替他们挡下了攻击!”
“把你的烟给我!”老乞丐随意地搓了搓手臂泥灰,嘴中吩咐了句,就是接过陈老汉恭敬递来的旱烟,手指轻点出一道火焰,点燃抿抽了两口,吐烟出声道:“二狗子,你左右互搏的功夫还不到家,要是和翠花一样明悟了它的要领,也不会受伤的!”
“师父,徒儿生性愚笨,总是不得要领!至于伤不算什么,只是小伤罢了,打坐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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