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汉走到陈志凡面前,因为赵颖儿一脸期待地在旁,所以他此刻话都说不囫囵了:“志、志凡哥,给颖儿一张签名吧。”
陈志凡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廖汉:“好。”说完,取过纸笔签了个名。
赵颖儿接过,不假思索地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狡黠一笑:“陈警官,这是我的手机号,保密哦。”
面对如此热情的大明星,陈志凡点点头。
竟然只是点点头!
我靠!不光是廖汉,连带着目睹全程、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解晓东,羡慕要疯掉:丫的,这都行!!!
……
四个小时后,燕京,一幢高入云层、足足一百多层的私人酒店最高处。
一袭红裙的女人,凝神俯视。
在她的视野之下,街道上人群、车辆如蚁国般渺小,而她那种由上自下的眼神贵不可言!
红裙女人问中年女助理:“查清楚了吗?”
中年女人恭恭敬敬:“回小姐,查清楚了。”
“户籍网上显示,陈志凡,21岁,自幼在Z城长大,父亲叫陈望,母亲一栏中不详。”
红裙女人杨依依:“这世上叫陈志凡,父亲又叫陈望的人不可能巧合。那么他就是燕京楚家的外孙了。”
眼看着杨依依长大的中年女助理,迟疑了一下:“难道今天晚宴上,那个叫陈志凡的年轻人真是老爷交代过的、小姐的未婚夫?”
杨依依抱着手臂,语气淡漠:“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是,当年是我爹获得过陈望的恩惠。可这么多年过去,楚家能苦苦支撑不倒,还不因为是我们杨氏财团的支持。”
“楚家和陈家的恩怨,轮不到我们这种外人去掺和。”
中年女助理还在迟疑:“可,可老爷只有大小姐这一个女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外面眼巴巴盼着能跟杨家联姻的一等家族太多了,如果把老爷的话放出去,恐怕陈志凡那种小警察凶多吉少。”
杨依依绝情道:“我没有让别人去杀他,况且他的死活跟我无关。和他定亲时,谁问过我这没出生的、当事人的意见了?如果这个小警察真的被杀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吧。”
“烟姨,慈善晚宴上我花的3500万,只是我拿他当挡箭牌的人情,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我是我,他是他,我们注定没有任何关系。”
……
Z城,香江国际大酒店,一处雅阁。
老人叶南疆问叶诗瑜:“你是说陈志凡与陈山岳私下比武,然后陈志凡打败了陈山岳?”
对于晚宴上陈山岳磕头拜师的举动,虽然叶诗瑜现在还不大敢相信陈志凡真的赢了,但还是点点头:“是啊,爷爷,你清楚陈山岳的性格。他那种武痴,除非是陈志凡彻底折服了他,不然谁会能威胁得了陈山岳当众给别人磕头?”
叶南疆眼露精光,拍手大笑:“好一个陈志凡!”
“此子注定一遇风雨便化龙!”
叶诗瑜眼神复杂,没有吭声。
叶南疆喃喃:“风雨已经来了,化龙还会远吗?”
“陈志凡,记得你跟我的约定,莫让老夫失望!”
……
Z城,刑侦分局,办公室灯火通明,加班的日子如吃方便面一般平常!
还陷在几个小时前跟大明星赵颖儿合影、狂发各种社交平台、各种得瑟的廖汉终于恢复正常。
隔壁审讯室传来动静,骂咧声、敲桌子声乱成一团。
陈志凡皱了皱眉。
廖汉看到“志凡大爷”的表情,讨好道:“志凡哥,等下我去审,不劳烦您,晚上请您吃宵夜,甭客气,生蚝、德国啤酒加烤羊腿!我买单!”
陈志凡看了看反常的廖汉:“这么爽快地大出血,你没事儿吧?”
廖汉像是想到了什么、答非所问,贴上前:“我的天,志凡哥、我的亲哥,你不会把赵颖儿给你留的电话号扔了吧?”
原来是惦记这个,陈志凡:“电话号我是不能给你的,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然后起身:“我去审,你还是继续回复你的朋友圈吧。”
……
审讯室。大概八九位,各种奇装异服,花里胡哨的青年不高兴地蹲在墙角。最中间,是一位黄头发,瘦到极点、眼圈深陷、脸上颜色蜡黄的年青。
看到分局大红人陈志凡来了,一旁值班地同事告诉陈志凡,这伙人是因为在夜市摊吃饭,跟邻桌发生了口角,而进了局里。
陈志凡盯着当中的黄毛年轻人,黄毛年青人只是抬头看了眼陈志凡、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下头,双腿颤抖,不多一会儿,尿了!
是他?怎么这么怕我?
早在半个月前的、药材市场的早市,由于那株五百年参王,陈志凡就跟这个别人口中叫“柴狗”的混混打过交道。后来回家想想,觉得奇怪,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陈志凡:难道他知道我身份?难不成,他跟贩毒集团有关?
沉吟一下,没有拖泥带水,陈志凡离开审讯室。
按照普通打架斗殴事件,进了局子,只要没造成损伤、一般是和解为主。只不过,这事儿捅到了刑侦分局,就有资格拘留24小时。
办公室里,陈志凡耳语廖汉,没多时,廖汉眉开眼笑地跑去审讯室。
不多时,确定了没发生受伤事件,除了混混柴狗,其余所有问题青年都被放了。
陈志凡坐在位置上,对着小混混柴狗的资料,陷入沉思。
……
又到第二日凌晨。再过一小时,就是小混混柴狗24小时拘留的最后期限。
审讯室里,柴狗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此刻眼睛通红,眼珠子,脸上憔悴地不成人形!
陈志凡关掉强光灯,关掉冷气,立在黑暗中,没人能看清他的情绪。
柴狗哆哆嗦嗦:“你到底是谁啊?”
柴狗要疯了:“我、我不管你是人是鬼!给我个痛快吧!”
陈志凡:“我是人是鬼不重要,我是能毁掉你,也是能救你的人。”
柴狗惊惶地要从位子上起身,”咣当!“一声,却是手铐把他拽在位置上:“那些事儿跟我无关,说了,跟我没关系的。”
对于柴狗的哭腔,陈志凡自顾自道:“柴庆,23岁,绰号柴狗,有三年吸、毒史。其父母在他16岁时出车祸双亡,唯一的亲人18岁上高二的弟弟,成绩很优秀,我说对吧?”
“你跟你弟弟柴吉的关系很不好,他觉得有你这样的哥哥很羞耻对不对?”
柴狗狰狞:“对又怎么样?我又没犯事儿,你顶多把我送到强制戒毒所!”
陈志凡:“我说了,我能毁掉你,也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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