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泉一番敲打,张修老实了许多,张泉随即插科打诨与他闲聊。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细细品尝着这难得的美酒,片刻间,一壶甘醇便剩半壶了。
张修端起一碗美酒越喝越是想喝,那甘美醇香的酒让他久久回味无穷。
摇着头,品着美酒,细小的眼睛看着张泉,张修缓缓道:“张牧守这酒甘甜醇香,实乃人间极品,但与张牧守相比就差远了!”
一饮而尽,张修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瓷碗,自顾自道:“张牧守弱冠之龄有此成就,颇是传奇让某等汗颜那!”
“朝纲不振、奸贼当道、遍地狼烟、异族猖獗,为天下计,为万民计,不得不奋力拼搏!”张泉道。
“张牧守少年英杰,便有此宏图之志,实乃当世楷模!”张修恭维道。
张泉微微一笑,画风一转,“虽有报国之志,然仍心有余而力不足,漠北匈奴休养生息几十载,狼子野心不减,而今中原遍地烽火,匈奴似有蠢蠢欲动之心!”张泉说的慷慨激昂,忽而一把抓住张修手腕,目露期盼,“将军可愿与吾一道御敌于大汉边境之外!”
张修大赞特赞目的就在于让张泉放松警惕,那想张泉不吃他这一套,反客为主,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吧,已经承认了他是并州牧,合为一体就要受他掣肘,不答应吧,张修又担不起不抵御匈奴的罪名!
这可如何是好?张泉手劲其大饶是他经历过边关多年的锤炼,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张泉的手掌,急的忙看向一侧老僧入定般的蒯通。
蒯通眸子开合射出一道幽光,仍不徐不疾,不去看张修被握捏的手,而看着张泉,看得张修急的皱眉不已,这时蒯通开口道:“素闻张牧守恭谨孝顺,为报父仇不惜得罪太行巨匪张燕,引得张燕率十万雄兵来攻,如此英雄豪杰却在此力压耄耄老人,果名不副实也!”
一时激动竟然没有把握住手上气力,差点让自己一年来极力维持的仁孝之名功亏一篑,这就是强行装逼的结果,若非如此一刀砍了张修,管他世人如何说。
这也算是稍微给张修一个教训吧,谁让他倚老卖老着呢!
“如何说是欺压呢,手上力气过大,一时没有把握住而已!”张泉哈哈大笑,不着痕迹放开紧握张修的大手。
张修急收回被捏的生疼的手,尴尬的想揉一揉,想吹一吹也不是,脸上表情丰富多彩,而看张泉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他只知道张泉原是一纨绔,短短一年时间崛起并州,想来更多的靠的是运气,不想手上气力竟如此大,这还是那个世人眼中的纨绔么?他张修好歹在边疆镇守多年,虽过不惑,但身体健朗,寻常人难以近身,今天被一少年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分毫,足见张泉力量之强大,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能有的。
世人皆被张泉所迷惑也!张泉有今日之成就绝非侥幸!
小小惩戒张修一番,开口问道:“张中郎如何?可愿与吾一道御敌与边境之外!”
张泉的胜利绝非偶然,张修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轰然塌落,正要开口答应,却被蒯通挡了回去,诧异间,就见蒯通长身而起,傲然开口,“世人皆知董贼乱国,汝有旷世之才不思除贼安国,反与其沆瀣一气,与董贼有何异,在此大放厥词,安知羞已?”
张泉哑口无言,我擦,居然成了与董卓一样的乱国之贼,这顶高帽子戴的让张泉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跪坐在张泉身后的长孙晟焉能让蒯通如此猖獗,也是傲然而起,“吾主所接圣旨乃汉皇所授,上有传国玉玺章印,世人所见,天地为证,何来羞已?”
“枪乃百兵之王,居于善人之手,可为防身之盾,居于恶人之手,则为罪恶之源,吾主镇守边疆几十载,功劳甚巨,尔等却步步紧逼,与这恶人之枪有何异?”蒯通道。
长孙晟轻蔑的看了眼蒯通,淡淡道:“恶与不恶看并州之民便可,非尔等一言以蔽之,然张中郎身系万千汉家性命,当此无力护佑,却不思大树以避之,其心可诛!”长孙晟语气渐增,句句珠玑,一个“诛”字下去,仿佛天地都有所感应,阴云密布。
长孙晟不依不饶,咬字清晰,继续道:“我主仁德不忍万余汉家儿郎惨遭,好心出言相助,尔等却屡次据于门外,如此可是要置万余汉家大好儿郎于何地?”
越说长孙晟越是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着,转身怒目而视,指着蒯通。
张修呆立当场,是啊,自己在这里争分相对,说的好听一点是为了争一口气,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放不下面子,为了所为的面子真要置万余汉家儿郎生命与不顾么?
摇摇头,张修实在无法弃之不顾,镇守边疆二十载,使匈奴中郎将府很多人都是与他朝夕相处过得,甚至有很多是他看着长大就像是他亲生儿女一般,血浓于水。
道德绑架,这正是来之前长孙晟所献之策。张修累居使匈奴中郎将已与当地民众长生了深厚的感情,只要是人就逃不脱感情的羁绊,果然张修迟疑了。
张修暗叹一声,准备投靠张泉,这时蒯通再次伸手阻止住张修就要说出口的话。
“叮咚!蒯通技能“辩才”爆,在陈说利害时,自身智力上升5点!”
“叮咚!当前蒯通智力上升至1o3!”
正在看着长孙晟和蒯通争锋相对的张泉,猛地听到系统的提示,暗叫不妙,正要出言提醒长孙晟,就见蒯通已经傲然开口。
这可是系统升级后,第一次触技能啊,不等张泉耐心细看,就被蒯通高昂的声音打断。
“使匈奴中郎将府万余汉家儿郎愿为大汉血战到底,张大人空有十万雄兵,却让吾等手无寸铁之人葬身狼口,此等无能之人,投之与死何异?”
自掘坟墓啊!学了那猪耙!
蒯通侃侃而谈,智力暴涨的他双唇如机关枪一般不断开合,说的张泉哑口无言,说的长孙晟面红耳赤,垂掩面。
长孙晟几次张口,都被蒯通给说了回去,刹那间长孙晟都差点相信自己猪狗不如,放着数十万雄兵不用,而驱使手无寸铁的使匈奴中郎将府的儿郎充当炮灰,若非心志坚定,就要纳头拜在张修面前了,长孙晟如此,更遑论智力仅8o点的张泉了。
惊觉过来的长孙晟大汗淋淋,暗道不好,拉着浑浑噩噩的张泉便走向自家大阵,惊得高长恭等人迅围了上来。
“主公怎么了?”一身红衣的花木兰,眼角噙着泪花扒开人群,抱着萎靡的张泉质问长孙晟。
长孙晟抹了额头一把冷汗,摆手道:“主公无事,只需休息片刻便好!”
花木兰仍是不信,恨恨道:“可是张修耍了花招,我这就带人灭了他!”
“对!灭了张修!”林冲高举长枪,高声支持道。
“对!跟着夫人灭了张修!”
“灭了张修!”
许些不明所以的士卒高声嚷嚷,群情激奋。
努力平复着心头的紊乱,长孙晟急是高喝:“不可造次,等主公清醒之后再做定夺!”
“现在势态未明,不如等主公醒来之后再做决定不迟!”高长恭手持短颌,点头赞同长孙晟所言。
长孙晟智谋群,主公每有大事必问决与他,想来他所说定有道理,花木兰狠狠的看了眼凉棚中大眼瞪小眼互看着的张修和蒯通,“也好!就听先生之言!主公若有三长两短,定要踏平美稷!”
“驾!”五百羽林军护送着张泉迅奔向大营而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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