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昂扬的自己,杵抵在她那里,熨烫她美丽的伊甸园。
丁一觉得那里好热,一会儿,那里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些酥麻……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甩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却用滚烫的雄性象征,似有若无的在她的外围游弋徘徊,惹得她全身悸颤,一股酥、麻从下面往四处爬升,让她情不自禁的泌出了潮意……
他一阵欣喜,知道她有感觉了,深沉、灼烈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她,看得她面紅耳赤,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赶忙用手捂住了双眼。
他向前撞了一下,差点就闯进她的蜜园里面,只差一点……
他再也等不及了,低下头,无限温柔的吻了她一下,叫了一声“宝贝”,随后,腰部一用力,猛地将她刺穿了……
她诚实的身子,立刻將他紧紧的包覆住……
“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的。记住,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因为我是你的男人。”
“你……”她浑身又是一阵战栗,柔媚的嗓音轻呼一声,听起来动人心弦。
“叫我的名字。”
她摇摇头。
“宝贝,叫我的名字,我喜欢。”江帆亲着她说道。
“江……帆……”更柔的呼唤,就像小女孩在撒娇一般,让人连骨头都快要酥、软了。
“太好了。”江帆激动的吻住了她,充满阳刚的身子贴上她,感受她肌肤的绵柔,也让她感受他的热烈。
江帆知道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自己也快崩溃了,他不想再隐忍着肿痛的欲根,一沉腰,让粗长的**,一举闯进她的深处……
哦!他发出一声长叹,那种温暖,那种包/裹,简直让他感到自己来到了天堂,好想就这样醉死在里面……
她微微绷着娇躯,让她的肉壁一阵收缩,紧紧的绞着他。
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咬牙动作着,频率愈来愈高,将她丢进了美丽而激情的漩涡里……
他深情的注视着她,他们的眼波流转,两人通过心电感应着彼此……
她有一个强烈的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最终的归属!在这个让她有种莫名熟悉,莫名惶惑的男人身上!寄托着她的全部,那里有无限的期许和向往。
江帆看到她巧笑倩兮,他也毫不吝啬的绽开他那帅气迷人的微笑。
他的目光如丝如棉,柔柔的网住了她悸颤的芳心。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对她的重视和爱怜,心里装满了感动跟满足,激动的泪水流了出来。
他的心受到冲击,她的泪水令他激动,令他心疼。他温柔的用指腹她揩去泪痕,小心翼翼的举止让她逸出一朵灿烂绝美的笑靥。她的心感受得到,他是爱她的。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神情、他的每一个动作,全部都加入了温柔这个元素,让她明白,这就是爱情。
她相信,他会照顾她的─切,也有能力照顾她的一切,面对着这样一个魅力四射、又深情待她的男人,她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
至此,她的心,已经彻底交给了他,她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确切的说,他们是相爱了。
他吻干了她的泪水,然后相视一笑,从两人凝眸的笑容中,不难感受到那份令人心醉神迷的真情挚爱。
那一宿,他又要了她一次,他很想反复的要她,予取予夺,但是考虑到她明天还有采访任务,就放过了她,最后把她搂进怀里,双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餐,江帆没有退房,他说晚上还要送她回来。她心疼他太累,执意让他退房,说自己可以坐火车回来,或者让小许送自己回来,江帆不答应,他在她耳边说:“我偏要送你回来,还要跟你再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的脸红了,娇靥如花,楚楚动人。
在回亢州的路上,她疲惫的睡着了,江帆没有吵醒她,而是听着她放进卡座里的那盘磁带,是孟庭苇的歌曲,反复听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丁一告诉过江帆,这是她刚买的磁带,最爱听这首歌了: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
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
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
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
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同时凋零同时盛开
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三遍唱完后,江帆看了一眼假寐的丁一,故意唱道:“我在暗暗庆幸已经将她轻轻的摘。”
丁一听后,猛的睁开眼睛,就打了他一下,猛然发现了他心口处前的一个红印,大声惊呼:“糟了!”
江帆吓了一跳,说道:“怎么了?”
丁一捂住嘴看着他,不敢言声。
江帆把车驶离行车道,慢慢停在紧急停车带,慌忙问道:“怎么了?”
丁一用手指着他的心口处,江帆低头看不见,就将前面的后视镜调整好角度,对着自己照了照,这才发现在心脯的正中间,有一块淡淡的红印,他知道是她为了抑制自己出声咬的。就把上衣往上提提,说道:“正常,肩上那块刚好,旧疤去了新疤来。”
丁一说:“对不起,让你挂彩了。”
江帆扭头冲她一笑,说道:“这是我的荣幸,我喜欢天天挂彩,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她笑了,没有回答。她也不知怎么回答他,索性给他来个不说话。
“哈哈。”江帆笑了,他感觉丁一就是上天派来安慰他的天使,让他孤寂的生活变得的有了生气和光彩,也更加喜爱眼前这个女孩。
他揽过她,又想吻她,丁一意识到了他的企图,赶紧躲开了,说道:“我要听歌曲,你好好开车,不要三心二意,更不要受旁的诱惑。”说着,就摁了播放键。
江帆立刻又摁了停止键,说道:“记住,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决策权。”说着,再次揽过了她,狠狠的吻了她,炙热而狂野的吻了她,她的小嘴就像玫瑰花瓣般的软嫩甜美,他疯狂的汲取她嘴里的甜液,失控得无法停下來……半天他抬起头说道:“我也想给你留下印记。”
丁一突然想起雅娟在她脖子上寻找证据的举动,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江帆就吻住了她的手,说道:“别害怕,我不会那样做的。”
丁一摸着他的俊逸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说道:“那红印什么时候能消失?”
“哈哈,我永远都不希望它消失,我喜欢。”说着,低头又吻了她一下唇,直到被他吻得的红肿晶亮,娇艳欲滴才罢休。
江帆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她,说道:“江帆爱死你了,你爱他吗?”
丁一并着嘴笑了,她想了想,说道:“这个,现在不告诉你。”
“为什么?”
“看你表现吧。”丁一说道。
“哈哈,会吊我胃口了。”
丁一轻抚着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摇摇头。她不是吊他的胃口,她爱市长,但是她不能告诉他,因为她知道目前他们只有偷偷相爱的权力,她不能让他对她的爱有丝毫的负担,她不想让他有压力,他说过,有些事情他需要处理,给他时间,她不能把她的爱挂在嘴上。
现在的江帆,可能体会不到丁一的用心,但是他对丁一的渴望与喜爱,使他沉寂的感情细胞被激活了,这段如水般的感情体验,冲刷掉了他灵魂中无尽的黑暗,就如银色的月光洒满一个夜晚,紧接着东方一轮红日照耀下一个美好的白天一样,在繁杂的公务中,他对每个黎明都有了美好的期待,对周末,有了更深的向往。他说道:“我明白了。”
丁一说:“你明白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丁一什么都没说,但是,从她眼眸中瞬间浮现出来的忧郁表情,他不难看出她的内心真实的思想,他吻着她说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谢谢你,我渴望和你有正常的美好生活,我会处理好所有的问题,相信我。”
丁一点点头,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悲壮的爱上了他。
江帆把她扶好,摸着她的脑袋,深情的看着她。
迎上他盛满款款柔情的眼眸,炯炯的就像暗火,要将她的全身点燃,让她心颤不已。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江帆摸着她的头,说道:“我们走吧。”
丁一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江帆再次摁下了播放键,里面继续传来孟庭苇的歌声。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一朵雨做的云,
云在梦里伤透了心,
不知又将飞到哪儿去,
……
江帆把丁一送到北城门口就回去了。他不能进去,周日市长到基层,会引起基层的人惶恐和不安的,也会招来许多无端的猜忌。
丁一跳下了车,回手跟他再见,就跑进了北城大门院里,江帆这才转身回单位办公室。
丁一来到传达室的窗前,她伸头往里张望,刚想进去,才发现临窗坐的的人已经不是胡师傅了。
她就直接上了二楼,来到彭长宜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彭长宜低沉的声音:“进来。”
丁一推开门,亭亭玉立的出现在彭长宜面前。
彭长宜正在低头看报纸,抬头看见丁一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双手拎着包,冲着他盈盈的微笑。只见丁一出落的更加水嫩漂亮,鲜灵动人,如同刚刚沐浴了雨露阳光的禾苗,充满了盎然的青春气息,完全没有离开市政府后的颓丧和惆怅,与他想像的完全相反。
那一刻,彭长宜竟然有些恍惚,他故意揉揉眼,眨巴了几下,看着他,嘿嘿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丁一也笑了,说道:“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彭长宜笑着说:“不敢认识了。”
“什么叫不敢认识?”丁一笑着说。
“几天不见,你更加的……水灵,漂亮,看来,还是首都的水土养人啊。”
“呵呵,几时听您这么夸过人?”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不是夸你。”
丁一笑了,走进来,坐在了靠墙的床上,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听您刚才说的话。”
彭长宜笑了,有煞有介事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丁一,你真变了。”
“是吗?怎么变了?变什么样了?”丁一好奇的睁大了眼睛问他。
“说不上,首先,更加漂亮,不对,是美丽,更加水灵,其次,感觉你比我想象的要快乐?”
“咯咯,那不好吗?”丁一感觉科长的话很有意思。
彭长宜说:“我给你沏杯水吧,你这以后就是记者了,无冕之王,我可是得罪不起啊。”
“呵呵,那有什么,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谋生而已。”丁一轻松的说道。
彭长宜看着她,说:“你真这么认为?”
“呵呵,那还有假。”丁一调皮的冲他笑了一下,而且脚还晃动着。
彭长宜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就说道:“嗯,从你晃动的双脚就能看出你今天的确很高兴。”
丁一脸一红,赶紧把双脚放在地上,不再动了。
“哈哈。”彭长宜大笑。说道:“很高兴你能这样看问题,也很高兴看到你快乐。”
丁一知道科长这话是发自内心说的,她就说道:“呵呵,谢谢科长,我始终是这么看的。”
彭长宜不再解释什么,而是递给她一把折叠扇,说:“今天停电,热吧?”
“不热。”丁一接了过来,并没有扇动。
彭长宜给她沏好水说:“凑合喝吧,味道肯定不如你泡的好喝。”
丁一笑了,说道:“很高兴科长还能记得我的味道。”
彭长宜扑哧笑了,说道:“以后别这么没心没肺,什么你的味道呀?这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丁一的脸又红了,她想起科长是第二个吻过他的人,是“食指”的那个人,就赶紧端起杯,喝了一口,“哎呀”叫了一声,咧着嘴吸着舌头说道:“怎么那么烫?”
彭长宜笑了,说道:“沏茶就是用开水,你师傅没告诉你水开了不能喝吗?不说你心里长草没注意,赖我水烫。”
“我师傅?呵呵,我师傅就在眼前,他没告诉我,渎职。”说完,又笑了,轻轻吹着杯子里的水,一点一点的喝着。
彭长宜觉出丁一心里有些心不在焉,这个女孩子,可能心里真的有了别人,不然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她就慌成那样?
“怎么回来的?”他问道。
“怎么回来的?坐车回来的。”她居然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彭长宜笑了,没继续问下去。他想起昨天黄金找江帆,想约他晚上出来喝酒,才知道江帆回北京了。最近,江帆连着回北京,让彭长宜有些多心,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即便是回北京,也很少在北京过夜,看着眼前的丁一,他的心里忽然酸酸的有些难受,可能江帆已经向丁一发起了攻势,也可能……彭长宜不愿往下想了,他的心有些疼,就摸了摸了胸口。
丁一暗自庆幸科长没问她做什么车回来的,那样她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有些怪江帆,为什么不提前教好她怎么说?她唯恐科长再问下去,就说道:“科长,邹子介是在家里还是在地里等咱们?”
彭长宜见她转移了话题,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他尽管痛苦,但是也无奈,这不是自己希望的结果吗?自己明明深爱着这个女孩子,可是他不能表达,他不能把丁一占为己有,更不敢跟丁一有进一步的发展,丁一的幸福,他可能无法给予,但是江帆可以,江帆可以给予丁一一切,尽管可能会需要些时日,但他坚信江帆不会辜负丁一的。江帆自从看见丁一第一眼开始,凭男人的直觉,他就知道江帆爱上了丁一,于情于理,他彭长宜都不能再做对丁一无礼的举动了。他对叶桐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对丁一不能。
听见丁一问邹子介,彭长宜没好看丁一,如果她用心,绝对能发现他此时目光里难以掩饰的痛苦,他抬头望天,想了想说:“在哪儿等?我还真忘了,反正那个村的书记在村委会办公室等咱们,咱们到那儿找他就是了。”
“嗯,行,我跟温局联系一下,他说如果我回来告诉他一声。”说着,就用彭长宜的电话给温庆轩留言,告诉他自己已经来到北城,马上去永兴庄采访。放下电话后她说:“科长,咱们走吧。”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你拿水杯了吗?”
丁一摇摇头。
彭长宜说:“以后出门一定要带水杯,记者走南闯北的哪儿都去,不能随便喝别人的水。”说着,从自己柜里拿出一个纸盒,里面有一个双层玻璃保温杯,打开,用开水反复烫了几遍后,又倒满水,盖严,倒过来,抖抖,没有水流出来,说道:“给你,算我代表北城贿赂记者你的。”
丁一笑了,接过水杯后说道:“谢谢科长。这将成为我记者职业生涯中,接受的第一次贿赂。”
“你还想有第二次?”彭长宜故意说道。
“呵呵,想要更多。”
“不行,女记者出去跟人家要东西,影响是极其恶劣的,你如果想要什么,记着跟我要,千万不要和外人要,那样会被人家瞧不起的。”彭长宜认真的嘱咐道。
丁一笑了,说道:“我会那样吗?”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你不会跟他们一样的。我跟你说,现在电视台的人都有个毛病,出去就要纪念品,你可不许呀,别让我瞧不起你!”
“呵呵,放心,我缺什么东西一定来跟科长要,绝不跟外人要。”丁一调皮的歪着脑袋说。
“哈哈,对。”他很想伸手去摸丁一的小脑袋瓜,但是没有。
说着,他们就往出走,刚出门,迎面就看见沈芳走过来,彭长宜一愣,跟丁一说:“你先下去。”
丁一点点头,她看见沈芳,以为是北城的工作人员,就冲她笑笑,先下楼了。
沈芳也看见了丁一和彭长宜,她的脸色骤然变的苍白,不错眼珠的看着丁一,见丁一若无其事的跟自己点头微笑,气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彭长宜问:“你怎么来了?”
沈芳很少到单位找彭长宜,她本来是上街买衣服来的,看中一件,钱不够,想到彭长宜早上说值班,就找到单位跟彭长宜要钱,没想到他居然和一个漂亮的姑娘私会,她没有回答彭长宜,而是大声的毫不客气的说道:“她是谁?”
“电视台的,你有事吗?”
沈芳嘴唇哆嗦着,大声说道:“把门打开!”
彭长宜知道她误会了,就转身把门打开。
沈芳进来后,眼睛首先扫向了床铺,见彭长宜的床铺整整齐齐,只有刚才被坐过的痕迹,单位发的毛巾被也叠的整整齐齐,上面还有一把折叠扇,那是刚才丁一随手放在上面的。她又走到纸篓前,看见里面只有烟蒂、碎纸片和方便面袋,没有其它可疑之物。
彭长宜很生气,说道:“你干嘛?到底有什么事?”
尽管一无所获,但是沈芳的嘴毫不服软,说道:“你说干嘛?瞧瞧你是不是真的在加班。”
“你看见了。”
“是看见了,我看见每一间办公室都锁着门,只有主任一人在单位加班,我不知道你加哪门子的班,是不是给刚才那个小妖精在加班?”
“不许胡说!”彭长宜怒吼了一声。
“胡说,你告诉我,她是谁?今天你不说明白别想出这个屋子。”沈芳越想越觉得有鬼,气的脸都白了。
彭长宜不想跟她在单位里吵,说道:“她叫丁一,原来跟我一个科室,现在调到广电局,我们要去永兴庄采访邹子介,你不信的话跟着我们去。”
她就是丁一?沈芳听部长夫人说过,给高铁燕当过秘书,还给王圆介绍过,没想到彭长宜科室有个女的,他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跟自己说过,就说:“我不信,电视台采访干嘛要选在礼拜天,难道他们不休息吗?分明就是你们旧情难忘,早就捏咕好了今天私会。”
彭长宜不知怎么才能和她说清,就耐着性子说道:“她刚调到广电局,现在在北京培训,平时上课,就是赶在周日回来采访,你不信就跟着我们去,或者你给广电局温局长打电话,跟他核实一下有没有这事。”说着,把机关通讯录扔在桌上,就走了出去,全然不管屋里的沈芳。
彭长宜下了楼,看见丁一正等在门厅,丁一见他脸色铁青,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嫂子呀?”
彭长宜说:“你怎么知道?”
“嘻嘻,猜的。”
彭长宜冲她一瞪眼,说道:“嘻嘻什么?”说着,就开开车门,也不让丁一,就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丁一见他不高兴,赶紧拉开后面的车门,也坐了进去。彭长宜发动着车,那个门卫老头赶紧从里面用遥控打开栅栏门,彭长宜的车出去后,又遥控关上。
沈芳站在彭长宜办公室的窗前,看得一清二楚,她又仔细的检查了彭长宜的床和纸篓,这才拿过那本通讯录,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找出温庆轩的电话,打了他办公室,没想到温庆轩在办公室,她怯怯的说道:“是温局长吗?我是彭长宜家属。”
温庆轩很纳闷,彭长宜家属找他干嘛?他们互不认识,就是跟彭长宜本人跟他也没什么交集,就客气的说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奥,是这样,他早上说和你们那里的一个记者要去采访,我有急事找他却联系不上。”
温庆轩有些匪夷所思,就说道:“对对,是的,他陪我们的丁记者去永兴庄了,去那里采访一个搞玉米育种的人。”
“哦,是这样啊,谢谢您,可能那里没有信号,才联系不上。”沈芳说道。
“我一会也过去,你要是有事的话我见着彭长宜可以告诉他。”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急事,麻烦您了,谢谢您。”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来彭长宜没有说瞎话,沈芳的气消了不少,她给他带上门后,才想起找彭长宜是跟他要钱来的,钱没要上,还喘了一肚子气,就悻悻的走了出来。
再说彭长宜,开着车,一路无话,丁一就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她试探着问道:“科长,是不是嫂子误会你了?”
彭长宜没好气的说道:“她从来就没有理解过我,误会太正常了,不误会反而不正常了。”
丁一一听,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就说道:“回去好好解释一下,说明他在乎你,不希望你被别人抢去。”
彭长宜没有接丁一的话茬,而是说道:“怎么采访邹子介,你心里有数了吗?”
丁一知道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嗯,有点数。”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采访?”
“是第一次单独采访,林老师带着我们实习过。”
“在北京学习有收获吧?”彭长宜语气轻松了一些。
“太有收获了!我是一块白纸啊。”丁一说道。
“有收获就好,说明单位没白花钱培养你。”
“是啊。”
“丁一,你哥哥说的那个温室西瓜,我们过几天就去人学习,你不顺便看看你哥哥去吗?”
“你们联系上了?”
“是啊,按照你哥哥给的地址,柳主任联系的,柳主任说他们农院的老师也建议去你哥说的那个地方学习。”
陆原哥哥前些日子打听到了种植温室西瓜的地址,丁一就告诉了彭长宜,她说:“我可能没时间去,要抓紧时间准备毕业作品。”
“你哥哥什么时候结婚?”彭长宜问道。
“预计是国庆节结婚,主要是看哥哥的时间。他们订婚的日子都推了三次,才订成。”
彭长宜驾着车,说道:“是啊,军人的时间不属于自己,什么时候军事行动,都是不提前通知的,军令如山。”
“是啊,好在杜蕾比较理解他,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还以为他不想订婚呢。”
“你是不是跟哥哥感觉比跟爸爸还亲?”
“陆原哥哥很关心我,在我去电视台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特地从部队赶来,还骗我说有一天的假期,根本就没有,他担心我有事。爸爸经常把我遗忘,但是哥哥却总能想起我。”丁一撅着嘴说道。
“呵呵,怎么会,还是爸爸亲。”
“我到没说爸爸不亲,只是哥哥让我感到了依赖。”丁一说。
“你这是典型的小女孩性格。”彭长宜对丁一的家庭情况有些了解,知道丁一过早的失去母爱,后来爸爸再婚,陆原就是继母带过来的。
“我才不是什么小女孩呐,就是觉得爸爸有了乔姨后,对我不那么在意了,我也不好有什么事就缠着爸爸拿主意。”
“你是担心乔姨吃醋?”
“我到不担心这个,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闹生分。妈妈走后,爸爸再婚的机会很多,但都被爸爸拒绝了,最后他选择了乔姨,我不能成为他们的障碍和麻烦。上大学的时候,开始我是住宿的,是爸爸不让我住宿,他说离家几步路,用不着住宿。我能理解爸爸的用心,如果妈妈在世,他可能不会管我生活上的事,唯恐照顾不到我。乔姨跟爸爸很好,照顾爸爸很周到,家务活从来都不让爸爸干,尤其是杀鸡杀鱼这些事就更不用爸爸干了,她说爸爸的手是全家重点保护对象。”
“所以,你就认为乔姨把爸爸抢走了?”彭长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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