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圣宗广场之上。清晨的第一缕若隐若现的紫光闪现,肉眼不可见的落在广场中心的一道阵法之中。能量激发,紫色的光芒一点点的闪现出来。
在这广场的四周,一道道年轻的身影严肃的盘膝而坐。手中的结印变得十分规律,每一次变化都几乎天衣无缝。而气息的轻强度也在时间的打磨之中变得契合。
众人闭上双眼,身上的气息一点点的流转而起。一点点的汇聚于掌心之上。然后再由掌心将气息化作一丝丝的气流,注入面前的这一道阵法之中,紫光在被吸收。
而阵法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在颤动。只是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肉眼所能看见的,只是一株枯萎凋谢的莲花,没有半点生机。
圣宗弟子的头顶之上,出现一个个淡淡的光幕。光幕之中是古老的符文。符文在他们的身体之中流转一圈之后,迅速的进入法阵中心。这是最为温和的媒介。
半个时辰,清晨的阳光缓缓地升腾起来。从一开始的温和柔软,变得有些灼热和刺眼。然而,那每天早上可遇不可求的紫光,已经慢慢的消失殆尽了。
睁开双眼,看着阵法之中还是依旧凋零,毫无生机可言的莲花,众人眼中都出现一抹失落的神色。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是不是哪儿出现问题?
不过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莲花并没有灰飞烟灭,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如今根本没有任何快捷的办法,只能等待奇迹出现。
回忆两个月之前那一幕,众人心中的伤痛再一次被揭开。宫幻扬以自身本源的精气,强行施展金莲召唤秘术,将他们顷刻间完全拉回来,代价就是自身消耗殆尽。
从金光之中缓缓地走出来,众多弟子还来不及回过神,便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只见得宫幻扬盘坐在地上,身上的金光慢慢的消失,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让你们听话…为什么要一直抗拒…或许我的确会灰飞烟灭,但这也就是我的天命…只要你们能够平安,我怎样都值得。你们体内留有金莲印记,圣宗靠你们了。”
眼睁睁看着宫幻扬大师兄消失在眼前,最后只剩下一株凋谢的,休眠状态的莲花。众人不约而同的半跪在地。兄弟之间,不需要眼泪,一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正好在这个时候,沐阳的圣气光芒照耀而下,打在每个人的头顶之上。一行行金色的字符,缓缓地出现。众人瞪大双眼,盯着那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心里。
九转升灵术,这是神族的一种不传秘术。沐阳一直以来都没有试过。但传说中是能够将灵子升华,然后重聚在某种具备灵性的东西之上,经过租足够的滋养重生。
圣主居然降下这道秘术,那么不管有没有作用,他们都必须试一试。而且宫幻扬的本体还没有灰飞烟灭,那么就证明还有希望,还有挽救的可能,放手一搏。
聚灵大阵,需要七七四十九个修炼同宗功法的弟子,以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凝聚,按照五行方位,天干地支的方法聚集,才能成功。成功之后才算是初步完成。
大阵成型,接下来就需要众人集合所有的力量,在清晨的半个时辰之中,以秘法将紫气东来的紫气,聚合在阵法中央。当紫气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使得金莲重生。
这样的坚持,不知不觉之中就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之中,众多弟子没有半分的懈怠。推举出修为不错的吴越,暂时带领众人,进行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因为都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兄弟,所以不论是什么决定,都没有人有任何意义。守住圣宗,守住他们现在所需要守护的一切,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吴越师兄,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吗?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为何大师兄还是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你说凋谢的莲花,当真有重新开放的一天?必须等待奇迹出现?”
时间久了,再怎么坚定的心念,都会产生质疑。莲花已经凋谢,而且半冰封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倚靠秘术重新盛放吗?机会似乎不太大啊!
“你这是在怀疑圣主的秘法?你觉得圣主会只是给我们一个空空的希望?告诉你,即便是不能让大师兄复活,那也是我们的问题,圣主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
脸色一沉,吴越严肃的说着。面前的弟子知道自己触犯了禁忌,所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这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始终不愿意面对的问题,谁也不会提及。
金莲的凋谢,甚至处于休眠的状态。大家都是修炼者,自然也知道机会十分的渺茫,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还有一丝丝希望,他们就不能放弃,一定会坚持。
站在广场的上方,吴越双手负于身后。扫过广场四周的每一个兄弟:“我知道大家心中都在想什么,都在疑惑什么。但是你们要知道,是谁将我们救回来的?”
声音提高了几分,吴越继续说道:“你们又记不记得,是谁用什么样的方式,将我们召唤回来的?圣宗是我们的责任,但眼下的事,同样是我们的责任。”
抬手一挥,一股气劲蔓延。咻!锵!锵!一道道剑光出现在吴越的面前。悬空飘飞:“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谁坚持不下去了,现在就站出来,我不会怪你们。”
话锋一转,吴越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但不是对众人,而是对自己:“我吴越,如今作为慎重吧暂时的带领者,需要对你们完全的负责任,所以这些不是给你们准备。”
啪!握住光剑,吴越眼中更加的坚定:“如果谁觉得坚持不下去了,那么就马上告诉我,这份责任,我来替你们承担。一个人,我在身上刺一剑。”
噗嗤!一剑刺入,光剑没入大腿,鲜血簌簌的向外流淌。众人瞪大双眼,惊呼:“吴越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并没有说过要放弃,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想要上前,但是吴越却阻止了他们。他脸色有些苍白,剧痛也同时让他清醒:“要明白,是男人就必须重情义,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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