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伐冀州苏护张奎发威

  “无名之辈,受死吧!”苏全忠杀败吉立和余庆,哪里会将张奎放在眼里,驾马朝张奎奔去。哪知张奎的那匹马竟然出乎意料的迅捷,转眼已至苏全忠眼前,手中长刀一扫,顿时就将苏全忠的头盔削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一时警觉缩了下头,这下一削掉的绝对是脑袋,苏全忠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小觑对手,于是尽展胸中所学,与张奎斗在一起。

  只是被包围的苏全忠无心恋战,于是戟法渐乱,他有心乍败施个“回马枪”,却心惊于那黑马的速度,不敢施展,想跑也跑不掉,好在不多时,在外面接应地郑伦及时赶到,于是双方乱战一场,冀州军且战且退,最终败入城中。苏护得知劫营失败,又折了赵丙,心中沮丧,后悔莫及。

  而此时在商军主营中,闻仲却对张奎与高兰英赞不绝口:“贤夫妇果然好本事!想不到区区一个池县,竟然有如此大才,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我几乎错过两位名将!”

  张奎与高兰英谦虚了几句,心中着实感激帝辛知遇之恩。张奎和高兰英是秦岚特意发掘出的人才,这两人虽然官职不高,本领却十分高强……姜子牙攻占五关,本是势如破竹,但是竟然被这夫妻俩镇守的池县所阻,还折损了包括黄飞虎、崇黑虎在内的“五岳”,就连邓婵玉和土行孙夫妇也被这夫妻俩所杀,后来还是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使得张奎心神大乱,最后才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秦岚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地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的恩情看得极重,尤其秦岚以帝王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并且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地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眼前逞能!太师只管任意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帝辛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第二天,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此时的他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背上负着雌雄双鞭,座下是一只不怒而威的墨麒麟,在大军之中显得卓然不凡,但是最让苏护感到可怕的是,闻太师背后的王师兵种的那种气势,十万人竟然肃然而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帝辛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反而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政,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帝辛,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政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顿时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来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冑,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一见大商有人出阵,苏护一方怕了落了气势,于是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

  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而大商这边所有士兵顿时一齐欢呼几声,士气如虹。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只是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是好算计!”张奎当即哈哈一笑,然后跳下马来。“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说罢,伸手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那乌烟兽倒是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而这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过一旁高兰英看见了,于是低声解释:“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却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完全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但是忽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奎骤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却猛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了过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往前就地一滚,躲过了断头之厄,但是却被张奎赶上,一脚狠狠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了出去。苏全忠被张奎这一脚直接踏断了几根肋骨,忍不住闷哼一声,刚想反抗,但是张奎却已经弯腰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十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不过闻仲额间的神目却看得非常清楚,张奎躲避那一戟时,整个人都没入了地面,随后又从苏全忠身后地地面升上来,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都是捏拿得恰到好处。于是闻太师当即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儿子被捉,心中大急,这边却早有郑伦纵骑冲出:“张奎休走!吾来会你!”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这边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暴,可速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而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也敢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不过郑伦知他坐骑速度极快,早有对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这人不但坐骑快,而且身怀异力,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却不知道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了出来,张奎一听其声,顿时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当场就从马身上跌了下来,那些冲来的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的活捉。

  张奎好半晌后方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擒,却也不惊惧,只是冷冷讽刺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遭你擒获,也算你好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转头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速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只是他话刚落音,就听身后乌鸦兵们一阵喧哗,扭头回来一看,刚才还是俘虏的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当即大怒道:“方才还吩咐你们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了?”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地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转头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而那些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这边苏护也是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稍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这边闻太师骑着墨麒麟,取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轻喝一声,“逆贼看打!”,就将那双鞭飞起在了空中。

  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让人避无可避,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顿时翻鞍落骑,被身后的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被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就听到闻仲地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帝辛登基以来恩泽四方,大商日益强盛,此番推行新政,亦是立志解万民苦难,才决定废除奴隶制度……冀州苏护为私欲竟然公然谋逆,而且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帝辛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甚至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事实上,秦岚上位十多年来,大商的改变是被所有人看在眼中的,这一次新政的好处也早被人到处传诵,这些士兵们如何不懂?只是他们毕竟只是小人物,苏护反,他们不得不反。

  苏护本还想率军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是经闻太师这一发威,深恐军心生变,也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诚心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也深表赞同:“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接下来只要太师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首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发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帝辛钦点的将才,果然是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谁听到好话都会开心,哪怕是闻太师也不例外,他不由抚须而笑:“其实帝辛比我等的准备还要早,在我们大军出发之前,他就派人在各诸侯地宣传新政的目地和好处,此时天下人皆知帝辛为民改革之大义,而谋逆诸侯则为天下所不耻,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动,激流暗涌。若强行攻城,不仅徒增伤亡,还会引起军民敌忾之心,眼下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其自乱即可。”

  张奎等将齐齐称善,闻仲即刻下令,十万大军将冀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大军围城的消息传来,苏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而郑伦被闻太师一鞭打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经医生抢救之后,虽然无性命之碍,却也再无战斗之力。昨日劫营已经损兵折将,今日对阵又大败而回,致使赵丙、刘凯被杀,苏全忠被擒,郑伦重伤,士气更是大降,加上闻仲最后那些煽动人心之语,已经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现在到处都在说“帝辛施仁政天下,苏侯不义谋逆”,如果不是他仗着多年地积威还勉强控制住局面,恐怕城里早已经发生暴动。

  本来就心情不爽,不想回府之后迎面扑来一个********,大哭道:“老爷,全忠孩儿不幸落入敌手……请千万设法救回,我们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苏全忠,苏护就心中更加郁闷,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更觉烦躁不堪,顿时一把将她推开,怒道:“女流之辈,哪懂什么军国大事!这逆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轻敌被擒,亦是活该!如今大军围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还如此啰嗦!若是城破,不仅这逆子难以活命,我苏氏一门也当尽数断送!”

  “……”所有人顿时噤声不敢再言,苏护命人摆好酒席,越想越心情越是烦闷,拿起酒壶就往口中直接灌下,口中不停含糊地骂道:“都是这几个奸侯害我……说什么同舟共济,如今大难临头,却声息全无……我苏氏满门尽丧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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