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雁九爷新书《族长压力大》,是要推一推的。
前两天刚开过单章,不希望历史文的路越走越窄。
原来已经有人走在了前面,算是一种缘份吧。
还不算肥,但是诚意满满,就算嫌瘦也可收藏慢养,穿二代的幸福生活起码已经前进一代了。不容易,是尝试,也是勇气...大伙多多照拂,且给历史文留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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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育也是唐奕提刀冲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你错怪陛下了。”
唐奕怔了一下,心里也是一晃神儿,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可是却一时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什么意思?”
其实,这要是放在别的事,或者别的人,以唐奕的智慧不会看不出端倪。只不过,事关骨肉,其心必乱。
吴育见他迷茫,也不卖关子,缓声道:“试探也好,借刀杀人也罢,都是被动的。”
“事态能不能按官家的意思发展,全在石家或者你这个疯子的一念之间。”
“你也好,石家也罢,会蠢到看不透这里面的因果吗?”
“!!!”
唐奕瞬间僵住。
“你,你是说......他的是主动!?”
吴育淡然一笑,做高深状。
“关心则乱!那是你的儿子,所以你愤怒,你不能原谅,无法理智地思考问题。”
“可是,正因为如此,你才忽略了最最关键的一点。”
抬手一指唐奕,“你!”
“陛下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陛下更知道,不管他有什么算计,也不管他派谁来。”
“你,都不会放人走!”
......
唐奕全明白了,只觉浑身发麻,呼息尽堵。
“大爷的!”
回过劲来的唐奕破口一声大骂,把老头吓了一跳。
而唐奕此时,已气的蹦着高地骂开了。
“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老子就说不能当官,都躲到涯州来了,还得不着清净。”
这特么权谋度厄之术,罗织小人之经,没有最深,只有更深。人心猜人心,简直可怕。
“早晚得让你们玩死。”
吴育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唐奕哪还不明白?
他刚刚为之所怒那些所谓智计,都特么浅了。
他是走一步看两步,可是赵祯这种高手是走一步看三步、五步、十步。
正如吴老头儿所言,什么试探,还是借刀杀人,那都是被动的,不可控的,浅显直白的。
真正高明的是什么?
是唐奕把石家人留在涯州了,这才是最对赵祯有利的。
想想吧,马军都指挥使的亲儿子把唐奕的亲儿子送到了南边儿,还就此留下,成了癫王的势力,石家撇得清吗?
黄泥掉进裤裆里,不屎也是屎,这回不是观澜系,也是观澜系了。
这才是主动,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真正手段。
赵祯这个大招的关键也不在于用的是石家人,在于赵祯知道唐奕有脾气,也有手段把石家兄弟留下。
......
“妈了个巴子!”
唐奕这个气啊,这不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吗?
“老子现在就去把那两个棒槌撵走,谁也别想如愿!”
说着,真的就要冲向码头。
再怎么说,赵祯把他的骨也算计进去了,别管是不是庶出,这都是他不能容忍的,也赤果果的印证了一个问题:
在帝王眼中,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
什么胜似父子,都他妈是扯淡,早就已经不在了。
“回来!”
吴育一声爆喝,却是没了往日的儒雅之风。
“你疯什么疯!?陛下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要怎样!?”
“哪个份儿上?”
唐奕大吼:“我的骨肉!”
“他的国舅!”
“还有他自己的骨肉!”
“都是他的棋子,老子也是他的棋子。”
“早晚让你们玩死!”
要是吴育不说,唐奕可能永远转不过这个转儿。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要永远作这枚棋子。
......
“两万!”
吴育知道唐奕钻了牛角尖儿,根本不与之争辩,直接吐出一个数字。
“你想没想过,护送一个孩子,或者说把石家兄弟留在涯州,用得上两万禁军吗!?
“别说是一个异姓王,就是大宋朝的赵家子孙,谁不是圈养开封?谁可以远离皇权自成一境?”
“谁又可以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涯州手握两万禁军!?”
“这两万禁军,就陛下对你的交待,对你的信任!”
“......”
唐奕僵在那里,又是一个他没想到的算计。
不觉欣慰,反倒露出一丝惨笑。
“好一个交待!好一个信任!咱们的官家,还真是滴水不露啊!”
唐奕抬眼看着吴育,“可是,老头儿......”
吴育心头一颤,因为他在唐奕眼睛里,竟看到了一抹不曾有的凄凉。
只闻唐奕悠悠开口:“这个交待,我不认,我也不需要。”
下一句话让吴育更加意外,“我和你们玩不起。”
“我就是个怀揣幻想,尚不成熟,阴差阳错来这世上走一遭的愣头青。”
“说白了,我不是什么天才、神童。”
“老子就是个粗鄙凡人,还是天真、感性的凡人。”
“我没想过登堂入室,更没想过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
“于范师,于陛下,于您老!奕从来没掺杂过一丝丝的功利之心,更不容忍这样的功利之心加之吾身。”
“呵......”唐奕再次惨笑出声。
“我竟天真地以为,你们也能如此!他妈的,得亏躲的够远。否则,不死我,死谁!”
吴育一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唐奕能说出这样的话。
准确地说,他没想到唐奕这个看似官场高手的天才,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看着唐奕真的是伤了心,吴育于心不忍,行至唐奕身边,缓声道:“可是,你身处这样的漩涡之中。”
“宦海浮沉千载,帝王心术百代,从来如此,你如能如何呢?”
“那就打破它!”唐奕猛的目光一凝。
“打破这个所谓的宦海帝王之术!”
心中似做下了一个决定,绝然转身,大步而去。
吴育只觉晴天霹雳轰然炸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
“你,你不可行忤逆之事!”
唐奕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看吴育,只是淡淡地道:“干我该干的事?做我想做的事。”
说完,任由吴育如何嘶吼也不回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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