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说得出口?”我简直不敢相信。陈大师也失笑,说吴经理就是这么说的,他说:“我让吴经理拿出一个具体的计划来,这样我才能考虑是否提供资金援助给你,她同意了,说本周就给我。”
我连忙说道:“到时候别忘了马上发给我!”陈大师说当然,这也是他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想吴经理是真疯还是假傻,这种事也做得出,难道她是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笨蛋?恐怕没这么简单。
将这个事通知给方刚和老谢,让他有空去寺庙的时候转告Nangya,让她近段时间小心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老谢最好能每天都去寺庙里,那两名年轻僧侣毕竟没有我们这些牌商经验足,万一遇到意外事件,他们都解决不了。
老谢说:“没问题,以后我每天都去。”
那天上午,我正在跟休假的小何姑娘看电影,手机有震动,看屏幕是老谢打来的。我正想溜出去接,看到小何姑娘脸色很不好,就只好挂断,回短信问什么事。老谢打字给我:“有人在披集东部挖井的时候,挖出一座墓葬,规模还不小,挖出来的东西还有灭魔刀和拍婴,很有可能是家族的合葬墓,而且有横死的。几名村民来庙里找Nangya想让她去看看,因为她是住得最近的鲁士,也只有鲁士法门才能禁锢住年代久远的横死阴灵。”
一听到“家族合葬墓”这几个字,我立刻想起之前方刚曾经带我开过眼界,去看鲁士路恩在挖出合葬墓的现场去加持阴灵。我回复:“最好让方刚和阿赞巴登也去,免得Nangya自己独力难支。毕竟她刚开始修鲁士法门,又是女性,肯定没有鲁士路恩那样的师父法力高。”
“我已经给方刚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去曼谷找阿赞巴登,跟他一块来披集。”老谢回答。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时,我看到小何姑娘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透着不客气和愤怒。连忙将手机揣进兜里,亲了她一口,她这才慢慢转回头,继续吃爆米花看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去KFC吃午餐,小何姑娘对我说,以后在看电影的时候不许看手机。我无奈地表示生意随时都有,我只是回个短信而已。她撅着嘴说:“那也不行,看电影是两个人约会交流感情,你一个劲玩手机算怎么回事,再大的生意还能有我重要吗?看完电影再回!”我连连点头,心里很不爽。
傍晚,把小何姑娘送回美容院给她安排的宿舍,刚下楼,手机响起,是老谢打来的,声音很焦急:“田老弟,阿赞巴登出事了!”我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问怎么回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老谢告诉我,他还在披集的那处合葬墓附近,为了方便加持,已经搭起两顶帐篷。
“有村民去庙里找Nangya说挖出了大墓,我就和Nangya先去看看。”老谢说,“到地方一看果然出土了尸骨和灭魔刀,我心想这可是好机会,但我怕Nangya加持不来,就让她等方刚和阿赞巴登到了再说,毕竟阿赞巴登会鬼王派心咒和柬埔寨极阴控灵术,能帮上不少忙。等他们俩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在Nangya和阿赞巴登的指导下,几名村民陆续把这座墓葬挖开,发现规模并没有太大,只有数具尸骨,然后还有几把灭魔刀、青铜环和几尊拍婴。Nangya就和阿赞巴登共同加持,那几名村民因为害怕,就先回村里去了,在加持过程中,我和方刚就负责把挖出的尸骨和陪葬品按类堆放在帐篷里。后来我们突然看到Nangya不对劲,从口鼻都流出血来。阿赞巴登也在加速念诵经咒,我和方刚都慌了神,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附近全是农田,根本不可能有人埋伏,就算有也离得很远。”
听到这里,我已经急得不行,连忙让他说结果。老谢说:“后来阿赞巴登好像用了极阴控灵术,才让Nangya不再流血。我和方刚把两人扶上车驶离这里,回到Nangya的寺庙中,阿赞巴登脸色发青,说刚才那些尸骨里面,有一具应该是降头师的遗骸灵体,阴法强大,要不是他将鬼王心咒和极阴控灵咒混在一起施法,不光Nangya会被阴法所害,他自己也保不住。”
“这又是谁搞的鬼?吴经理这个臭婊子,真他妈的欺人太甚!”我破品大骂。
老谢叹了口气:“不见得和她有关,也许那座墓葬中就有降头师的遗体呢。反正现在Nangya是暂时没事了,但阿赞巴登情况不太好,方刚已经开车带他回曼谷去了,说是要找几名阿赞师父帮他驱除体内的灵体阴气。”
我问Nangya现在怎么样,老谢告诉我,Nangya称自己用鲁士法门抵抗,再加上阿赞巴登在旁边用极强的阴法帮忙,她现在是没事了,但身体虚弱,可能要休息很久。我连忙挂断电话,再打给方刚。
方刚说:“我正在路上全速开车,回头再说!对了,你让老谢带人再去那个合葬墓地,千万要守好,别让村民们乱动!”我连忙把这消息传达给老谢,他说Nangya已经打电话给彭士洛的几名资深鲁士师父,他们会连夜赶到披集,去处理合葬墓现场。
回到家之后,我就一直处于心神不定的状态,连晚饭也没吃好。两个多小时后,老谢给我打来电话,称很奇怪,刚和那几名鲁士师父来到合葬墓的现场,发现挖出来的尸骨和器皿全都不见了,去村里找那几名村民,他们表示根本没有再回到现场过,也不是他们干的。躲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去偷尸骨。
“看来,这就有鬼了,”我哼了声,“不可能有人碰巧从这里经过,发现有墓葬,然后又将尸骨运走的吧?”
老谢说:“哪有这么巧的事!难道这也是吴经理搞的鬼?可她哪来这么多手段,又去哪里找来降头师的尸骨,再混进墓葬里去?”我咬着牙说要是想使坏,总能想出办法。
给陈大师打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和吴经理来往,尤其是金钱方面。陈大师说:“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傻瓜,难道真会资助她钱,然后让她拿去害Nangya吗?”我说了披集合葬墓的事,陈大师连忙问:“Nangya有没有受伤,她现在怎么样?”我说她应该没事,但阿赞巴登师父就不好了,已经被方刚送回曼谷,正在联系人施救。
陈大师说:“这、这也会是吴经理做的吗?”我说现在没有证据,但她的嫌疑最大。
“我马上给侦探公司的人打电话,”陈大师也很生气,“以前听他们说,有一种能监听本港任何手机号码的仪器,通话和短信记录都能知道内容,但价格很贵。以前我觉得没必要,现在看来,是应该用在吴经理身上了!”我连忙让他去实施,一定要找到切实证据。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果真是吴经理所为,她无非就是当众出丑,脱衣服上了报纸,至于如此怨念,非要把我们这几个人轮番陷害报复不可?没有道理的啊!可又一想,女人的嫉妒和怨恨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又有谁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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