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惹火烧身

  所有的人都出现在四下,唯有向名堂和向勇两人,仍然渺无踪迹。

  而四下,“噬命尸虫”仍然围绕在他们四侧,在沙漠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啁啾着。

  “尸雾虫卵”也还没有消散,弥漫在尸虫包围圈的后方,将这里罩得严严实实。

  这个样子,说明如果时旧寒他们如果想突围或者有什么动作,仍然会受尸虫束缚。

  可见,大伙根本就不是完全相信冯义庭的样子。

  冯义庭四下打量一番,这才发现来了不少人,但年纪都不是挺大,估计都是中原各剑派的高徒弟子吧。他微微一笑,这时对丁思兰笑道:“丁姐姐,好久没见了,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

  丁思兰不动声色,这时静静打量着冯义庭,然后问道:“冯义庭,那人可是时旧寒?”

  冯义庭看了看时旧寒,就见他微微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正是,小道友泥丸宫之中,剑气昂扬,灵元特殊一看就是南海剑派一脉,是妙空真人的弟子吧?”

  丁思兰见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来路,不免吃了一惊。这时樱唇半张,骇然叫道:“你、你、你果然是时旧寒冷!”

  冯义庭赶紧跨了一步,对她笑道:“丁姐姐,他虽然是时旧寒,但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那个魔王,这里面有隐情,听我解释!”

  不光她吃惊,苏求凡、柳芙蓉、赵昆明、冯定涛、廖容尘、孟擒虎跟唐想唐思唐明他们听了这话,脸色也是齐齐剧变,各自退了一步,暗里祭运本门宝贝,以便应生不测。

  时旧寒倒是不以为意,但冯义庭见了不免一惊。因为他很清楚时旧寒以前的名声如何,这些人一看就是名门正派,但凡知道这人是时旧寒,肯定会跟他誓不两立。

  而且,在他看来,丁思兰所带的这一群人,可都是修为跟自己差不多的晚辈,就这些人如果真跟时旧寒翻起脸来,估计分分钟就会被他们给解决了。

  因此他很怕双方再起冲突,一则会伤害自己的朋友和这些晚辈,再则就是会整得时旧寒,最终会完全进入一条无法回头的旧路,变成真正的魔王。

  而且,他很清楚,既然这些各大派的弟子都能找到时旧寒跟自己,就更别说他们的师辈了,一旦让事情恶化,估计情形将更加难以控制。

  于是他略一沉吟,这时便对时旧寒说道:“时教主,不如你带着贵教的各位先行离开此地,等我跟他们解释一番,然后再跟你会合,怎么样?”

  时旧寒见他这么说,便笑道:“游呤者,本教积恶甚多,难怪他们误解。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便先行离开,你我随后全合,再去梵天魔域吧!”

  他说完之后,对着一个虚空说道:“你们二位,肯定是‘道尸老农’的弟子。说句托大的话,你是你们师辈也不敢在时某面前摆这‘噬命尸魔阵’。若是我用‘南离真火’去炼你的魔阵,尸虫反噬之力,只怕你们吃受不起吧!”

  向名堂和向勇正隐在他所望的虚空,这时听他这么说可吓了一跳,赶紧将尸虫和卵雾收了,然后乖乖从虚空中跳了出来,远远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冯义庭这才明白,时旧寒早就觉察了这两个古古怪怪的农民位置,不免对他暗暗佩服。

  他这时打量了这两兄弟一眼,这才明白,他们的师父为什么要叫做“道尸农夫”,因为从他们的弟子身上一看,就明白他们的师父,肯定不会时髦到哪儿去。

  时旧寒这才拱手对冯义庭一揖,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先走了,再会合游呤者!”

  说着身形一晃,随同着九个下属,一下便消失无踪了。

  孟擒虎大叫起来,这时喝道:“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可是时旧寒啊!”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横了他一眼说:“不让他走,留他吃饭啊?以我们所有人的修为,跟此人相比,只怕不够人家一招对付的!再说了,这个时旧寒可不是以前那个魔王!”

  孟擒虎被他这么一喝,倒是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跟他站在一起的柳芙蓉可不高兴了。孟擒虎素来唯她马首是瞻,就如同她的马仔一样,这时听到冯义庭这么说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堪比霜雪。

  她本来对冯义庭就有些不满,这时见他又这么说孟擒虎,便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时旧寒可算是古今第一魔王,这位小道友不仅将他放走,还一味帮他说话,安的什么心?”

  冯义庭见她板着俏脸,这么说自己不免有些不悦,这时翻了翻白眼说:“瞧这位美女话说的,你的意思是我要不让时旧寒走,你们立刻将他擒住伏法,接受人民的审判了?”

  柳芙蓉可从来没被男孩子这么呛过的,这时俏脸时青时白,妙目一睁怒道:“我虽然没有办法将时旧寒捉住,但我们可通知了各自门派。如果不是你出主意让时旧寒离开,至少我们能将他拖延到师父赶来,到时候,就算我们捉不住他,中原剑派这么多前辈,也捉不住他一个时旧寒么?”

  冯义庭最怕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松了口气,嘻皮笑脸的说道:“美女姐姐说的倒是不错,其实我就怕你们叫出师辈来,到时候事情就难以收场了呵呵。”

  柳芙蓉己经对他生出芥蒂,这时看到他突然像个无赖似的嘻皮笑脸,更是浮出厌恶之情,厉声喝道:“你这贼子,原来以为你是玄门中人,想不到你竟然跟时旧寒一伙,故意将这个魔王放走!小贼子,你可知罪!”

  冯义庭一愣,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对方归到邪魔一类了,不免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瞧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冯义庭一脸的忠厚,完全高大全的样子,倒成了贼子了不成?”

  柳芙蓉这时心念一闪,只听一声清响,那柄大泽突然便跳在眉前,一动不动张弓待发的样子,显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立刻便会将冯义庭斩于当前的样子。

  冯义庭本来是想解释一下,这时看到这个女孩好像脾气挺大,根本就不想听自己解释,己经将自己归为邪魔一类,不免有些生气。这时索姓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照你这么说,是要将责任推到老子身上了喽,莫非……你想杀了我不成?”

  柳芙蓉见他神色一变,满脸的无所谓惧,突然又像个无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目露凶光一声娇咤,立刻便要出手!

  丁思兰本来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打量着他们,这时看到柳芙蓉要动手才跨了一步,大声劝道:“柳师姐,且慢动手,听我说句话!”

  她这话音一落,后面一直紧张盯着他们的丁思竹,这才安静下来,又不动了。

  柳芙蓉这才恨恨瞪了冯义庭一眼,神念一敛,听得“嘤”的一声清响,那柄蠢蠢欲动的神剑往回一缩,再次安静下来。

  丁思兰这时看了看冯义庭,叹了口气说:“我跟这位小冯道友,本来是有宿怨,只不过前番因为一些事情倒是打过一些交道。因此知道他并非大歼大恶之人,明白他肯定不会纵容时旧寒,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大家先别动手,不如听他解释吧?”

  冯义庭这才明白,丁思兰为什么露面之后,一直会对自己时冷时热,估计是回去之后,听了师父的话,明白她跟自己本派有什么过节,这才会如此的吧。

  因为当初在上海,他就听容英惠也说过,不能再跟这个丁思兰再交往了。

  不过,她当时以为自己受时旧寒挟持,竟然戴着虚空钗潜来救自己,明白她心姓善良,倒不是柳芙蓉这种凭着容貌不讲理的女孩,于是按捺了一下静听她说话。

  孟擒虎开始是受了冯义庭呛白的。这时看到柳芙蓉分明是因为自己而生的气,也不愿意让她独自面对冯义庭。因此,便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不管怎么说,这位姓冯的小道友,既然知道我们会找师辈来此擒贼,还公然让他们离开,就有些说不清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解释的,大伙不如将他拿下来,听候我们师父的发落罢!”

  到这个时候,冯义庭可真是有些生气子,他听了这话脸色一板,冷冷的哼道:“我以为你们是名门正派,多少会讲道理,看来不是这样。这儿除了这位丁姐姐还清醒,其他人只怕一见时旧寒便满脑子浆糊了吧?看看丁姐姐吧,她人漂亮也明事理,我可十分佩服呢!”

  他此话一出,孟擒虎就更生气了,这时手一张,峨嵋金轮便腾在掌心,这时冷冷哼道:“春、夏、秋、冬!还不结阵将这个小贼子拿下!”

  春、夏、秋、冬见师兄发话,立刻祭出神剑,迅速站开了。

  一直蹬在一边抽烟的布安农,也慢慢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冯义庭。

  丁思兰见状大急,这时刚想制止,就听冯义庭这头驴不以为然的说:“呵呵,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就凭你们这些人,想将我拿住只怕还不成吧?”

  他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就都变了脸色了,包括一直在冷静分析的赵昆明、还有苏求凡和冯定涛他们,脸色都是一变,迅速便冷如凝铁了。

  丁思兰愕然望着冯义庭,她心里“咯登”一下,明白这头驴是在引火烧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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