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望着风呤,这时慢慢说道:“我不明白你从哪听说,我跟时旧寒会扯到一起,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不希望天下的生灵遭受荼毒。”
女孩默默打量着他,仍然面无表情的说:“时旧寒是不会去理一个有罪的人会不会死,他肯定也不会装成一个傻瓜,想尽一切办法挽救一个不相干的女孩。”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这才明白,自己是用什么打动了对方,看来这个女孩并不是因为固执,导致近于愚笨。
他正在沉吟,就听女孩又说:“我叫风呤,因为先天的记忆,懂事之后,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时旧寒的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恶梦。”
冯义庭明白她开始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了,这时默默的打量着她,郑重而谨慎。
“我所有的过去,都是在一些恶梦之中反复经历的,我能看到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少年,也常常被灾难中覆灭怨魂惊醒。慢慢的长大后,我才明白,前世令我如此疯狂的教义,竟然就是荼毒生灵的毒药,我开始恨前生那个教主。”
冯义庭见她在沉吟,于是问道:“就算你因为前世的记忆知道时旧寒,可你又是怎么知道‘透帛怨’的毒药呢?”
风呤沉吟良久,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七岁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发了一场高烧,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静忆师太走到我面前,交给我一个瓷坛,她说:‘这种毒药能毒死你知道他名字的人,去吧,别让他再残害生灵。’”
冯义庭愕然,看来这个静忆师太,也了解这个魔王吧。
“于是。”风呤继续说道:“我开始了解这种毒药,我开始了解她在梦中给我透露的信息,并想尽一切办法去搜集相关的消息,最终明白她是南寺的一个去世以久的尼姑。”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时说道:“于是你便去了解关于佛学的一切,然后混进了南寺?”
风呤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她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又说:“可惜我费尽心机,还是不知道哪个名字才能代表他,我最终来不及将他毒死,你且这么快就出现了……”
冯义庭又奇怪了,他说:“那么,你又凭什么说我跟那个魔王是一伙的呢?”
风呤静静打量着冯义庭,这时慢慢的又说:“前生的时候,我在教中算是得教主宠爱的圣徒,那时就听时旧寒不止一次的提及过‘游呤者’三个字……他说,只有游呤者才能完成他的大业,也只有游呤者,才能让他解脱,真正的面对世界。他说,你就是他的救星。”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会对自己,有着如此之强的戒备!
他就有些纳闷了,这不己经救了不少人出来了吗,这些人可都是好人,莫非自己还得去解救这些大恶人不成?他可没这个心情呢,真让他找到时旧寒,没准直接将他给解决掉!
他更为不安的又想;按她这么说来……莫非,我是一个比时旧寒还要可恶的大恶人吗?否则他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将他拯救,甚至是完成他的大业呢?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打量了一下风呤,突然有些庆幸起来。
因为这个女孩还没想到要将自己毒死,否则,自己还能在这装吗?
于是,他有些不相信的说:“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他老是提我、甚至说我是能拯救他的人?我可有些不相信,本人对他的印象可不怎么样,他就不怕我灭了他?”
风呤冷冷打量着他,或许是因为这些事提醒她,这个人跟时旧寒是一伙的吧。
“好了。”冯义庭这时又说:“我们先别谈这些吧,我看得出你很久没吃东西了,我先想办法煮点东西给你吃,否则你会虚脱的,而你还不能死。”
冯义庭于是开始站起来去忙了,直到风呤慢慢走了过来,说:“我来吧。”
冯义庭确实是从来没做过饭的,虽然他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笨。但是因为从来没做过饭,因此没有把握,听风呤这么说,便老老实实的让开位置给她。
风呤看起来应该厨艺挺不错,她熟练的艹作起来了。
冯义庭对她所说的时旧寒感兴趣起来,毕竟别人早就在唠叨自己,可他对此人还一无所知,相对来说会感觉失败。
于是他问道:“你应该了解他吧,时旧寒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直在忙的风呤愣了一下,看得出她的情绪有些波动,这时干脆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恢复,这时继续忙着,一边低声说道:“没人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因为每天他都会以新的面目出现……如果不是太偏激,他应该是个善良而博爱的人,他追求完美,不能容许任何瑕疵。”
冯义庭有些愕然。因为,任何了解这个魔王的人,都将他形容成一个大歼大恶的家伙,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评介。而这个人,还是最想置其于死地的人。
“他热爱自然,热爱一切善良而美丽的生灵和植物。”风呤停了一会,这时继续说:“可是,他脾气很大,任何破坏他认定美好的东西,都会让他愤怒,他会让其付出可怕代价……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次除掉他认定错误的人或事,根本不惜代价。”
风呤说到这儿,突然浮起一缕迷茫,这时呆呆的凝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义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能感觉风呤对这个时旧寒,有着不一般的感觉,或者她就在深爱着这个神秘的教主……可她为什么想将他杀死呢?
他沉默下来,不再打扰对方,开始默默的打理跟前的篝火。
风呤的厨艺,果然没让冯义庭失望,她做的东西挺不错,至少她自己就吃了不少。
吃过东西之后,风呤的模样就显得要好多了,她开始安静的坐在火堆旁,好像在深思。
冯义庭这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将他毒死,是不是你知道他快要复苏了?”
风呤点点头,她低声说:“他的沉睡和复苏有一个规律。世界仍然如此宁静,其实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发现这个满是漏洞的世界,需要他来毁灭……”
冯义庭这才明白风呤,为什么想不顾一切的将他毒死,或许她也感觉这是一个充满谎言和残酷的社会吧,一旦让时旧寒复苏,他肯定会加倍进行惩罚。
冯义庭郑重的说:“风呤,你不能再错了,希望你能意识自己所为如何荒唐,这样跟时旧寒有区别吗?别再这样,我们会想办法来阻止他的。”
风呤闭上了眼睛,她慢慢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良久之后,她才低声说:“明白到自己误杀了这么多人之后,我开始后悔……这也是我不敢再继续用毒的原因。我己经毁掉了那个瓷坛,烧掉了静忆留下的‘透帛怨’配方,只想静静在这儿死去……”
冯义庭叹了口气,望着她良久无语,隔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你想赎罪,现在就不能这么轻易死去。你应该帮助我们,你肯定知道这个‘顺天门’的教主躲在哪儿。不如你告诉我,我去将他给灭了,为民除害怎么样?”
风呤苦笑一下,这时望着他摇了摇头说:“想杀他的人你绝对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顺天门传世己久,估计你都没法想象,这样一个古老的教派,究竟会有多大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冯义庭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我也有朋友兄弟,还有广大的人民作为我的坚强后盾!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将地址说出来,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
风呤继续苦笑,显然是不相信冯义庭吧,她沉默了很久才又说:“你让我想想吧,我也不知道告诉你顺天门的主坛位置,究竟是不是理智。我现在有点乱,我想想再决定吧。”
冯义庭默默打量着她,明白自己不能太姓急了,对方肯定需要时间。
两人于是沉默下来,安静的打理着面前的篝火,不再说话。
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漫长的曰照终于过去了,荒凉的野岭之上,因为昼夜的温差较大,慢慢就变得有些寒冷起来。
冯义庭一直在跟风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显然想让对方尽快相信自己,这样才有可能找到那个恶魔的下落。
当太阳完全降落西山,夜晚开始降临的时候……就在这时,只听后面传来“波”的一声。
风呤吃惊的抬起头来,就发现被冯义庭将插头插在地下,神奇的获取了电能的电磁炉,指示灯突然疯了似的闪烁起来,炉子发出尖利的警示声!
风呤害怕的跳了起来,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时惊恐的尖叫道:“他来了!他们来了!”
冯义庭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电磁炉突然“崩”的一声,直接炸裂崩碎了!
然后,自己安装在墙上的水龙头,也突然“啵”的一声冲出岩壁,往外疯狂的喷出泉水!
“别怕。”冯义庭回过头来,无动于衷的看着惊恐万状的风呤,笑道:“坐下来吧,有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害到你的。告诉我,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刑止!”风呤绝望的叫道:“一定是顺天教可怕的刑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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