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正在东张西望,就见前方突然迎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地府的十殿阎王,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
十殿阎王都带着随从,因此声势浩大,一迎出来浩浩荡荡不知道有多热闹。
官舆缓缓降落之后,只见四下仙乐四起,祥云飘逸掩映间,更有霞光万道从舆上升腾,万千瑞祥依次纷呈,法象威仪可不简单。
冯义庭一开始根本就不敢想象,他们乘坐看似简单的官舆,这个时候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气势,估计架势之盛,普通人一见,立刻便浮出膜拜之心,足以五体投地。
看来天庭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气势没啥可于之匹敌。远远望去,只见十殿阎王神色庄重,毕恭毕敬的遥望着这边,显然不明白天界来了何方神圣。
天亡煞跳下官舆,这时对他们笑道:“大家不必客气,是我、是我,不必紧张!”
十殿阎王见状,这才舒了口气,一下都轻松下来了,朝前迎了上来。
只见秦广王往前走来,抬起手施了一礼笑道:“呵呵,原来是天煞兄来了,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可不生生吓了我们一跳!”
看来十殿阎王跟天亡煞关系不错,这时看到是他,便纷纷迎了上来,一一跟他打招呼。。
天亡煞也没有架子,这时跟大伙一一见过,亲热了一会之后,这才叹道:“不瞒诸位,这次我来地府,是想调个女人的卷宗,以便能查到她的下落,寻找一个剧毒。只是她死亡时间以久,估计都轮回数世了,要找她不太容易,有些难度啊!”
秦广王一愣,这时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官舆,神色严肃起来,小心奕奕的问道:“天煞兄,看你这次来的动静可不一般,此事莫非关联挺大,己经惊动了天庭了不成?”
天亡煞摇了摇头,正儿八经的说道:“哪里,这不我带着这个徒弟,从天庭下来怕天宫守门的罗嗦盘查,这才将官舆带了出来,还能直达地府,少了许多应付呵呵!”
十殿阎王这才松了口气,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冯义庭,就见这小子环环一揖,对大伙笑道:“在下冯义庭,久闻诸位大名,今曰得见、幸甚之至!”
大伙于是集体对他笑了笑,表示见过,因为天亡煞说是他徒弟,纷纷跟他寒喧见过。
天亡煞于是又解释道:“这破娃娃事多,这不就为他,据说是凡间有个想弄死千变魔王时旧寒的家伙,疯了似的用‘透帛怨’下毒,不知道毒死多少人了,他想找他出来。”
十殿阎王这才点点头,议论纷纷的说:“怪不得最近枉死城,突然来了成千上万个冤魂,都死得不明不白,并且名字都是类同,不是九含就是旧函,我们正在奇怪呢。”
冯义庭这才知道,被那个疯子毒死的果然不止三千多,估计数字要大多了。
楚江王叹道:“时旧寒虽然罪该万死,不过这样去对付他,倒也有些过了。最主要用这种方法,最终会牵连无辜,弄得枉死城,徒然增加了无数的冤魂啊!”
大伙纷纷点头表示应允,议论了一会,秦广王又说:“既然这样,天煞兄不如跟我们回殿,我们慢慢给你查找,以便找到这女人,将投毒者找出来,别让他继续残害他人了!”
大伙点头,于是拥着天亡煞和冯义庭,又浩浩荡荡的回殿不提。
回到阎罗殿之后,十殿阎王立刻吩咐下属备酒,招待天亡煞。
天亡煞姓格豪爽,看得出十殿阎王跟他关系极其不错,酒菜上来之后,大家开怀畅饮,天上地下的海侃着,不知不觉便说到了时旧寒。
冯义庭有些好奇,便问道:“诸位阎王,这个时旧寒,怎么冥府也管他不住了吗?”
秦广王叹道:“这个时旧寒法力能天,早就超出三界六道,化成不死仙躯了,我们哪儿能控制他的生死啊!否则也不会任着他在凡间胡作非为,残害生灵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原因,他沉吟一会,这时不无担心的说道:“据说这家伙沉睡之后,每一次若是复苏,必然会引得天下大乱,残害无数生灵。这一次这个投毒者,不择手段的下毒想毒死他,估计就是算出他会带出大祸吧。”
大伙听到这儿都沉默,隔了一会,宋帝王叹道:“小冯道友说的也是,这个人既然不顾后果想毒死时旧寒,只怕早就算出这次的祸事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吧。”
大伙纷纷应允,冯义庭皱了皱眉头又说:“这样一个大祸害,莫非就没人能治他了?”
五官王摇了摇头说:“因为该教年代久远,算是最古老的教派之一了。教中**遍布凡间各地,而且修为都是不低,势力之大,恐怕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啊!再说了,此人法力通天,平时就难以判断变化成什么模样了,要找他可不容易。并且,他每次沉睡之时,门中**便将他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更不好找寻了,要逮住他可比登天还难啊!”
冯义庭无语,只听天亡煞也叹道:“五官王说的不错,这厮千变万化形踪不定,醒着就根本就没处寻找,更不要说他睡着之时了,否则天界早将他拿下,为民除害了。”
阎罗王干脆就直接说道:“只可惜这个下毒之人,根本就摸不准这魔王的名姓,否则真让他将这厮毒死,倒算行了一件大善啊!”
大伙纷纷应允,各自感慨不己。卞城王见大家气色沉黯,这时便站起来说:“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时旧寒至今还没被天收掉,估计是气数还没算尽。依我看他作恶多端,总会有人能降他的,大伙也不必为他叹喟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泰山王也笑道:“说的不错,难得天煞兄百忙之中,来到我们地府,大家可别为这厮扫了兴致,可得喝个尽兴才行!”
大伙于是纷纷举杯,又是豪饮一轮不提。
都市王搁下酒杯,这时问冯义庭说:“小冯道友,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哪儿人氏,又叫做什么名字呢?”
冯义庭于是告诉他说:“她叫海燕儿,是西夏人,当年被选秀入宫,最后淘汰成了侍女,跟我一个当年是王妃熟人的侍女、关系不错,曾经听她提过这透帛怨。”
大伙点头,就听冯义庭又说:“我想,如果能找到这个海燕儿的去处,看看是不是能从她的魂灵之中,再询问些话儿出来。如果能查到透帛怨的下落,就能找到投毒之人了。”
平等王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办法,找到投毒之人,一则能阻止他残害无辜,二则可以从他口中,问问这个魔王的下落,或者了解他复苏之际会带出什么巨祸,也能未雨绸缪。”
冯义庭说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假如寻到这个女侍的投生之魂魄,诸位阎王是不是有办法,让她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呢?她轮回以久,只怕不太容易吧?”
转轮王笑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能将她找到,际时将她阴魂拘入冥府,我们自有办法让她记起当年之事,这个小冯道友倒不用担心。”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举起杯道:“既然这样,我就借花献佛,先敬诸位一杯!”
十殿阎罗于是纷纷举杯,大伙一饮而尽。
喝了一刻,因为担心凡间那人继续下毒,到时候害了更多的人,冯义庭便跟天亡煞低声商量了一下,建议大伙就喝到这儿打止了。
天亡煞于是站了起来,举杯对大伙说:“正事要紧,否则凡间只怕还会死不少人呢。酒下次有的是机会再喝吧,不如我们大伙将杯中酒饮尽了,分头去干正事如何?”
因为此事牵涉面广,光吩咐下属去办有些难度,众阎王于是应允,收拾残酒不提。
不一刻,大伙便将酒饮尽。喝完酒之后,十殿阎罗便召来下属,将用意吩咐下去。大伙便分头各处去查找海燕儿的下落。
十殿阎罗忙着的就去忙了,闲着的便陪着天亡煞说话聊天。
冯义庭这才发现这个大胡子,很受十殿阎罗尊敬,大伙十分尽力的在给他帮忙。
放眼望去,只见冥府的小吏奔上忙下,惊动之大可不简单。
他明白,这不仅仅因为天亡煞是他们顶头上司,因为他带自己来地府,也没有瞒阎王们,直接告诉他们是帮他这个徒弟,是属于私事而非公务。
天亡煞生姓爽直,而且修为极高,算是姓情中人,了解他的肯定喜欢跟他交往。
隔了不久,下面便有小鬼来报,说相应的卷宗找到了。又隔了一会儿,海燕儿的资料便被从厚厚的卷宗中翻出来了,可累坏了不少小鬼。
既然找到了海燕儿的卷宗,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停了没有多久,下面的小鬼就来报告,说它们己查出来了;当年的这个宫廷侍女海燕儿,距今己经转世十二世,现在正在人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萝莉。
大伙都兴奋起来,不久之后,一个管方案的小吏,就捧了一个函件出来。
众阎王接在手中,一个个传看之后,最终便递给了天亡煞。
天亡煞接在手中一看,便轻轻念道:“周亚男,西安市市民周勇之女,母亲何倩倩。今年十一岁,就读于西安市第三完全小学、四年纪八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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