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
咱明明是一番好意,怎么就成色胚了呢?
柳飞看了看羞涩无比,从发丝到脚尖全都流露着小女人状的莫玉,又看了一眼吕应斌的蓝色法拉利跑车,恍然大悟。
她不会是以为他带她来这里是要和她玩车……震吧?
柳飞一阵凌乱之后,轻咳一声打趣道:“莫总,你想哪去了?”
莫玉蹙了一下柳眉,十分娇羞地捶了他一下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哪点小九九?”
“你!打开车门,看我不咬死你!”
柳飞强忍着笑容,连忙摆手道:“别介!莫总,虽然说我帮了你,但是呢,你也不用以身相许啊,如果你要是非要表示点什么的话,要不再给我的海产品涨点价?我是一个特容易满足的人,每斤涨个三五块,今后我在家一定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
莫玉哭笑不得地道:“泥煤,每斤涨三五块,你胃口真大啊,这是想让姐卖肾倒贴吗?”
柳飞见她还没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向四周看了看,待发现不远处有个棱角分明的小石子后,他连忙跑了过去将其捡起,然后回到法拉利跑车面前,将石子递给她道:“莫总,你真心邪恶,咱可是一个正经人,我带你来这是为了这事!”
莫玉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手中的石子道:“什么意思?”
“让你疯狂,让你发泄啊!”
“啊?”
“……”
都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没反应过来,莫不成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事了?这让柳飞不得不感慨女人荷尔蒙冲动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他摇了摇头,一把夺了她手中的石子,龙飞凤舞,很快在车身上刮出一个大写的“吕”字。
看到力道十足,堪称是“丧心病狂”的刮痕,莫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不过想到刚才自己彻底误会了他的意思,而且还那么主动地迎合,她顿时羞愧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飞见她转身背对着他,而且还用双手捂住了脸,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嗨,你还害羞啊。没什么啦,反正就我知道,而且我也想了想,确实容易引起误会,咳咳……是我不对,是我没说清楚……”
“你才知道啊!”
莫玉猛然转身,朝着他一通乱打,不过根本就没有用力。
任由她打了一会儿,柳飞重新将石子递给她道:“本来在吕应斌别墅里的时候,我就想让你亲自动手教训教训他的,但是你当时那状态不允许,所以现在只能这样了,你就将就点吧!”
这还讲究?
这特么可是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啊,价值千万,一直都是吕应斌心爱的宝贝。
如果把这车刮得伤痕累累,毫无疑问,吕应斌心里会滴血!
她现在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直接要吕应斌豪车的钥匙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她哭笑不得地道:“柳飞,你还真是个腹黑男,不过我太喜欢了!只是,这……”
柳飞摇头道:“只是什么啊,想想他在别墅里是怎么对你的,想想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然后你就有动力了!别客气,可劲地刮,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吕应斌是个畜生’!”
作为一个医生,柳飞深知心病难医,这次的事情肯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不让她尽情地把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她那月经不调的病更加难治不说,而且很容易引起心理疾病。
所以,他想到了这么一招。当然这也有再给吕应斌警告的意思,你不是丧心病狂吗?我丧心病狂起来,让你哭爹喊娘!
莫玉只是略微想了想,攥着拳头的手瞬间充满力量,她一咬牙,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奋力地刮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吕应斌是个畜生”几个大字赫然分布在法拉利跑车的两侧。
柳飞见她大汗淋漓的,笑道:“发泄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莫玉用手撩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轻声道:“你等等我!”
她消失了一会儿后拿着一桶喷漆回来了,随后肆意地在法拉利车身上喷着,越喷,她笑得越欢,但是喷完后,她却将喷漆一丢,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柳飞也没有去安慰他,绕着跑车走了几圈,欣赏了一下她这份特殊的“艺术品”。
过了一会儿,莫玉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猛然站起身道:“让那些不开心的都去见鬼吧!柳飞,太感谢你了,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疯狂,是你让我知道我还可以重新开始!”
柳飞笑着走到她面前,帮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咱们是朋友嘛,何必说这些?”
莫玉看了一眼跑车,忽然道:“咱们这么任性,他不会走法律程序索赔吧?”
柳飞一拍额头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事呢,这下糟了,这样的限量版跑车被咱们糟蹋成这个样子,要修好的话估计要花费一笔不少的钱,我就是个小农民,赔不起啊,要不我回去先把几亩地卖了?”
看他一副贱贱的样子,莫玉忍不住大笑道:“真是彻底服了你了,逗死人不偿命。”
柳飞道:“没办法,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乐观!放心吧,他光天化日之下绑你,还要对你做那种事,很不光彩,他肯定不敢报警的。”
莫玉想了想,也觉得很有理,遂一连推了他好几把,把他推到跑车旁,然后主动将身体压向他,媚眼如丝地道:“你说我为什么就没有早遇见你呢?”
“想早点被我打屁股啊?”
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打了屁股的情形,莫玉顿时羞意更浓,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道:“你不说这事我还给忘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让你双倍偿还!”
说完,她刚准备动手,柳飞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她连忙阻止他掏手机,然后还主动把他往车里推。
柳飞又何尝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他吞了一口唾沫道:“那个,说不定有急事!”
莫玉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接,柳飞接了之后,以手扶额道:“柳家村出大事了!”
莫玉以为他又是要故意逃,连忙抱住他的胳膊道:“你们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出什么大事?”
“我们的村支书被歹徒给挟持了!”
“啊?”
“这个真没骗你,时间不等人,我先走了。这跑车我会扔到路边,让吕应斌自取!”
说完,他赶紧上了车,飞奔而去。
来到一条小道上,他下了车,将车钥匙往车盖上一扔,然后直接走人。
车子被整成这样,而且还写有“吕应斌”的大名,甚至连车钥匙也堂而皇之地放在车盖上,柳飞不相信有谁会自找麻烦,直接开走,不过即使被偷,以吕家的实力,恐怕也很快能找到,所以柳飞压根就不担心这车能不能物归原主,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吕应斌这畜生的恶名不能更声名远播……
不出柳飞的所料,没过多久,爱车被整成“艺术品”,而且还写有他名字的事便传到了吕应斌的耳朵中。
此时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直接拔掉针头,一怒而起大吼道:“这对狗男女,得寸进尺,欺人太甚,老子要是不杀了他们,誓不为人!来人呢,还不赶紧去把车开回来啊!”
……
海鸣山。
众多警察将挟持着李云柔的“歹徒”给重重包围了起来。不远处有许多村民在观望着,脸上都很焦急。
柳飞来到村民中间,找到柳玉莲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玉莲连忙拉住他的手道:“飞哥哥,你可回来了!现在双方已经僵持一个多小时了,再这么下去,云柔会异常危险的。”
一向老实巴交的柳老六走到柳飞的面前,一脸着急地道:“柳飞,平时就你鬼点子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啊,那歹徒本来挟持的是我,是李支书在警方彻底围了他之前主动要求换人的。她若是出个三长两短,我……”
“啊?”
柳飞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远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然后看向柳玉莲道:“你知道那歹徒是什么背景吗?”
柳玉莲连忙道:“是离我们这不远的王家村的一个村民,他嗜赌成性,欠了好多债,和老婆起了冲突后,一怒之下把老婆给杀了,然后潜逃到了海鸣山。警方得到线索后,进行搜山,他却主动下山挟持了六叔,然后又回到山上。”
顿了顿,她继续道:“他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死死地抵在云柔的脖子上,刚才我凑过去看得时候,发现云柔的脖子都流血了。而且他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失手杀了老婆,我真担心他会头脑一发热把云柔也给……”
柳飞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明白了,你们别担心,我想想办法!”
说完,他先回家取了一样东西,然后快速来到警方的包围圈外,一男警看了他一眼,立即怒声道:“谁让你靠近的,不知道很危险吗?而且人太多,很容易激怒他的!”
柳飞伸头看了看,发现挟持云柔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应该不到三十岁,叹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男警将身体横在他面前,警惕十足地道:“你想干嘛?还不快走!要是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负得起,因为压根就不会出事。”
“你!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你才发现啊?”
柳飞嘴角一勾,朝着他的面颊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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