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相遇了,茫茫人海中,相遇就是缘分。
佛说,前世三生的回眸,才能换的今生的相遇。能够相遇,并且相爱,相知,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木槿与江天月的相遇,很有传奇色彩,等到一个月后,木槿在那场分别中问江天月:“为什么在人群中,你就愿意站出来?说给你一个月时间证明一切?”
江天月那时已经穿上了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马上风姿,很俊秀,也很豪爽。
他回眸:“因为一见钟情,我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我不能错过,这一生都不能放手,要把你牢牢抓住。”
木槿回答说:“我记住了,我也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这一个月,没有出人意料的故事,不过是淡淡的陪伴,江天月陪着木槿,看日出,看月落。日子平淡如水,江天月没有给木槿说一句情话,没有任何地甜言蜜语,但是木槿觉得,如此一生,该有多好?!
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而木槿与江天月这一个月相处,没有甜言蜜语,却胜过一切。已经由一见钟情,升级成为能够厮守一生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远不是一个誓言。
也是在这一个月。
中国大地上发生了很多事。
北京城中响起了连天的炮声,硝烟弥漫,鲜血碟洒。八国联军联合一起侵华,代表中国的心脏,北京城被枪炮穿透。
这是让所有国人都心伤的疼。
在华夏满目疮痍的伤口上,有无数的蛆虫在啃咬,现代的人不可能明白当时的残酷,太后跑了,皇帝跑了,北京这一座帝都成为了空城,那个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发下毒誓,要保护泱泱华夏的男人,在关键时刻退群了。
他宁愿苟且偷生,也不愿意公公正正的举起手中的火枪,代领中国的军人,与外国侵略者拼死一战。
他怕死。
但是中国从来不缺少不畏死的铁血志士。江天月是,江大海也是。江大海得知北京沦陷,竟做出了让全中国人都要膜拜的一事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热血,没有了那时候的身体。
所以,江大海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散尽了家财,他把华北第一大家族的全部财产都捐给了各地的起义军。
这在当时成为脍炙人口的一幕。
紧接着,老人把江天月叫道了身边,面对祖宗祠堂,老人跪下去,先是一阵痛苦,说自己愧对先祖,第一失去了整个家族。而第二便是说,中华的热血,不容外国人的挑衅,没人能够轻视中国。
中国,泱泱大国,铁血的意志绝不屈服。绝对不能……
老人哭完了,又是大笑,他吼道:“江天月,你可是我江家的好儿郎?”
江天月坚定回答:“我乃江家大好男子,生得端正,行不愧心。”
“那好,敢不敢上前线杀敌?扬我江家门楣?让我江家即使倒闭,也不愧对……我为一个中国人。”老人说得慷慨,却笑出了鲜血,这位老人,豪迈如此,只是忍受不了中国首都被沦陷的事实,怒极攻心,才喷出一口血水。
这已经不是中国的首都第一次被沦陷了啊,说着都让心中悲痛无比。
第一次,庚子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国被英法联军攻破了北京城,而美,俄国为帮凶,中国首都大门洞开,拥有无限价值的万园之圆圆明园竟然被侵略者强光了所有的宝贝,看见了白银丢掉铜币,看见了黄金又丢掉了白银,看见了宝石又把黄金丢掉。
可是像这样庞大的圆明园,却因为法郎器太大而被生生打破,铜鼎不好运输就分解成一块一块的。
万园之圆,最后被一把火烧的精光,什么都没有留下,不对,留下了很多东西,现在的断壁残垣,以及中华民族永生难忘的耻辱,血淋淋的伤口。
老人难解,中国如此的大,人口如此的多,即使外国人武器装备再好,也是人力有时穷,中国也有枪炮,为何不敢拼死一战?民族,真的要结束了么?
连真正的作战都不敢么?
可笑,可笑。
“父亲,请受孩儿一拜,这一别,或许是生离,也或者是死别,若是孩儿回不来了,还请父亲保重身体。”江天月的选择,是上前线杀敌,保卫大好河山。
大丈夫,生又何妨?死又何惧?
........。。
“然后呢?”巴茗追问到,这个故事,她已经听出了泪水,木槿老板娘一句都没有提自己,但是从这些侧面,已经说出了一切。
果然,老板娘继续说。
........。
“我呢?你说给你一个月,现在我答应了,做我的男人。”木槿面对突然来别离的江天月,慌了神。
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她的心,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对不起,木槿,你是一个好姑娘。”
“哈哈……好姑娘,好姑娘那你为什么不敢做我的男人?为什么不许我厮守?”木槿打断了江天月的话,突然又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一句一句的说:“江天月,看着我?我问你,是不是,你不愿意要了我?你去前线,是不是……你家人逼迫。”
“对不起……木槿,我去前线,只为痛击敌人,前线杀敌,只为,扬我民族的威严。”
“天塌下来,有长得高的人顶着,地陷下去,有树木的树根巩固土地,这些还轮不到你上去,你知不知道,前线有多么危险?刀枪无眼,要是伤到了你……我该怎么办?”木槿语气放软了,她知道江天月的脾气,知道他的性格,他的梦想。战场杀敌,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对于江天月,若不是一腔正义,一副热血,那么,对于木槿,也没有什么值得木槿如此的爱~~~~
木槿爱着江天月,如同花朵爱着河流的飘荡,向着远方,此去……便是别离。
“真的要上战场吗?”木槿小声地问。
“一定。”江天月突然语气很温柔,就像真正地对待情人,他没有什么情话,这也算他第一次说情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也希望我们一生没有生离死别,木槿,我爱你,就像爱自己的一切那么爱你。”
“那……你要保重。”
“给我三年,如果三年我不死,我会回来,娶你为妻,放弃一切的繁华落寞,只与你厮守,我此去,不是为了建功立业,只是为了……我是一个中国人的良心。”江天月语气锵然,态度严谨。
“好,为了中国人的良心,我等你,不是三年,是一生,是三生三世。我爱你……江天月,你给我活着回来。”木槿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完了最后得力气,然后浑身酥软,坐在了地上。
她看见,江天月勒住马头,慢慢的转离视线,不再看向她。
她还看见……
江天月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划下,像是一个珍珠,在夏日明媚的早晨,是那么的显眼。
这是……
关于爱情的泪水。
他爱着她,她也爱着他。
相爱的人,有太多的不如意,江天月是,木槿也是。这个天下如何,战乱,动荡,都与木槿无关,这个天下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又与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她只希望她的爱人,那个叫做江天月的男人能够回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谁又能明白商女的苦衷?
江天月,如镜亦如钩,如镜不见古人画,如钩不挂今人愁,水月自东流。
以后,她木槿也要化作一朵花,美丽的木槿开花,伴随着飘荡的河水,一直向东,流进那苍茫的大海。
找到那个男人。
.......。
“他没有回来?”
“恩,他战死了,死得像一个英雄,被德国的十二名军人围困,他用马刀抵抗德军,杀了德国八个军人。德国人为了泄恨,把他的尸体挂在了城墙上,老伯伯去看他的儿子,在城墙下大笑,大骂了德国军人,最后一头撞死在了城墙上。”木槿说话的气候,有骄傲,也有欣慰。
她爱着的男人,不是孬种。
那是他的男人。
“那……你没有去看他么?”
“没有去,我还要为他报仇,我怕看了他,我会向他父亲一样,直到现在,八国联军还是没有被侧地驱逐出中国,还有那么多欲界地,里面都是他们的人。”木槿喃喃自语,她知道,她的敌人,那些害死她男人的人,有很多都在租借地里,或者逍遥法外的生活,欠债还钱,要是欠下的是中国千千万万的人命呢?
杀人者还在逍遥法外,中国内部却开始了内战。可笑,真是可笑。
不过木槿也不怪什么?
她没有抱怨过租借地里的妇女,孩子,甚至她还做过护士,去租借地给孩子们检查身体,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孩子,与中国的少年儿童没什么不一样,同样的天真无邪,同样的会痛……
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父母给的身体,自己的思想。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那些西方的国家,就要对中国发动战争?这个世界,有多少战争?谁都不知道,而战争永恒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钱……
为了钱-.
为了利益.。
能够抵达那些对被侵略者而受到的危害么?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利益辅佐一切,然而还有……情。
人间有真情。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开着这一家衣服小店,过完剩下的一生,这样又何尝不是好事?中国的动荡,我估计会持续很长时间,一直等到有新的社会制服,新的国家成立,人们才能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我没什么打算,只是在这儿开一个小店,我也不想报仇了,只希望他们不会再继续侵略中国。我就等着他,我说了我会等江天月的,我等着他回来,一生不行,那就下一辈子。”木槿说。
“你真傻。”
“我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还聪明?人老了嘛,自然就不聪明了,我的故事讲完了,孩子,我看你这一身穿着打扮,还有这些行为,都不像本地人,也不像生活在战乱地区的人。你应该是江南那边的人吧,那边的姑娘听说都很水灵,像你这样子的!那边的人,也比我们北方富裕。”木槿好奇地问巴茗,她其实看出来了,巴茗绝对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以他推测巴茗是南方的妹子,然而……
她不可能猜的到,巴茗来自星空的彼岸,来自遥远的未来。
那个地方,没有战乱。
如果木槿生活在新中国,估计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与江天月厮守,而且……
估计孩子现在还在为高考发愁呢!!!四十岁的女人,孩子一般也就十七八岁,高考的年纪,面临人生的转折点。
只是有些转折,如同江天月与木槿,可望不可即,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他们这一生,是死别,生死两隔,怎么厮守?怎么在一起‘只能抱着骨灰盒,坐在湖边,空惆怅。
一生也只能如此了吧。
“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木槿问。
“恩。”巴茗点头,然后说:“我来自江南,家里还算富足,是一家大小姐……”
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然估计木槿都不会相信,会把他当做疯子。
不过巴茗还是问了:“老板娘,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就是清王朝王爷穿的蟒袍。”
“现在革命派反对封建王朝,别说有人敢穿着王爷的蟒袍,就算是有谁穿了一件宫中的马卦,估计都有有心人去保密,没有看到穿蟒袍的王爷。”木槿十分干脆的回答,可是她突然脸上变了变,然后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说的是?那个男人穿的是蟒袍?而且是清王朝刚开国的时候那种款式的蟒袍?七龙的?”
“对,是,是……老板娘?难道你见过他?他在哪儿?去哪儿了?”
“的确见过一个,我以为他穿的是戏子的服装,毕竟当时看到的是他穿着那衣服大摇大摆的过来,我以为是京剧的戏子。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对……那是真的蟒袍……”
“那衣服的质地,用得是丝绸,而且是最好的雪蝉丝,啧啧……他不会真的去了青王朝的藏宝库?把里面前朝的衣服翻了出来?啧啧……”
“那……那人去了哪儿?”巴茗很急切的问。
“不知道,他的样子很无助,很迷茫,一直往东边走去了……”木槿回答,她说:“那个男人长得很俊秀,浓眉大眼,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已经……”
“已经怎么了?”巴茗更加急切了。
“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啊!?他来我这儿,选了一件衣服,然后给了我银两,自己就走了,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木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的确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那个男人不说话。
她想过,不会是哑巴吧!?
“他买了衣服!买的是什么衣服?”巴茗问道,她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现在看来,那个男人,的确是赫连琛,无论外貌,还是身着装扮。
“这个啊!?”木槿指了指一件素色的衣袍,说道:“就是这个衣服,还不错。”
“那他给的银子呢?”
“我去给你找一找。”木槿说,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多半是巴茗的故人,而且那个男人对于巴茗很重要,只是看了一眼,她就了解了巴茗这个人的很多性格。
“这里。”不一会儿,木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银子。
这个银子铸造得很久了。
有官府的痕迹。
所以,巴茗已经确信,这几天赫连琛……这是赫连琛穿越过来的,而且……这些银子就是赫连琛王府的工银。
“赫连琛……你……在……哪儿?”
巴茗真的好想你。
巴茗摸着银子,居然笑了,笑出了眼泪,还好,才一天不到,至少已经有了赫连琛的踪迹,只要知道他还在,这比一切都好。
以前巴茗害怕得-----++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赫连琛了,虽然自己不敢想,但她还是有过这种打算,现在得知赫连琛还活着,而且也在这附近,巴茗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豪情。
我的男人,天地都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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