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臧威跟墨龙用力拍击门板的声音,他站起身,走向了那扇门他打开了那扇门。臧威跟墨龙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破粹的酒瓶、撕烂的纸张、被酒水弄脏的那幅绣画、还有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枚戒指。
他走出房间,关上了那扇门。门锁‘咯噔’一声被锁上,阮宇杰当场折断了那把钥匙它滑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响声。他面无表情的穿过两个好友之间。
他们看着他冰寒的背影,为她心痛。阮宇杰他锁上了一扇门,也同时锁上了他心中的那扇门。他的冰冷的气息预示着他回到了从前,那个被仇恨笼罩的他,而现在的他更甚从前了,他折断了那把钥匙,也同时折断了他们的之间的一切。
阮宇杰第二天就回到了公司,全公司上下能感受到一股寒流充斥着整个公司,全公司上下都觉得无法喘气。而媒体对于阮宇杰突然出现在公司,他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失去了亲人的悲伤。
对于媒体的报道他不予理睬,他甚至让臧威发言,如果一周内再看到疯言疯语,他就会要求刑事责任。
云瑶出殡这天,天空慢慢飘起了细雨。雨丝渐渐变粗了,密密麻麻地洒在地面上,无声无息。阮宇杰穿着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在远处看着送行的队伍。
展父扶着抱着云瑶遗像的展母走在前头。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厚重的云,冰冷的雨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感觉不到刺骨么。
他默默地送了她最后一程,他看着队伍走远,他转身离开,消失在了墓园中
一年以后
浩宇迅速窜上各行业的龙头位置,行事作风强悍、冷酷,好多企业都在浩宇的强逼下没有了生存能力,纷纷倒闭,一年来传闻四起,都说阮宇杰因为妻子的死已经变得疯狂。
阮宇杰站在‘阮氏’总裁办公室中,听着臧威的报告,脸色不带任何的表情,他的眼神没有温。在他身边待上3分钟都能觉得自己快失去温。
“宇杰,这是刚才的报告。‘阮氏’的状况不容乐观。”臧威呈上手中的报告,他看着这一年来他的变化,他彻底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我明天不想看到这些人再出现在‘阮氏’。”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在报告上的名单中直接画上了叉,对他们宣判了‘死刑’。
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臧威打开了电视机,上面播放着被他逼上绝路的那些人都举着牌子一路游行着。
阮宇杰冷眼看着画面,冷笑道:“没有生存能力的人,只能等待死亡降临。即使反抗那都是催死挣扎。阿威,你给我看也没有意义,这是一个弱入强食的世界。”
“我知道我现在劝不了你,但是毕竟大家都要生存。”臧威苦口婆心,他知道那场婚礼以后,他的心已经冷了,血也冻结了。
“阿威,你变得比以前更软弱了。”阮宇杰低头忙着手中的事。
臧威轻叹:“宇杰,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了,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困在里面。”
“阿威,是他们毁了我的生存意念。是他们让我更加确定什么叫‘弱入强食’。我不会改变我决定了的事情。还有,我不会对这样的游行做出任何解释。死就是死,如果谁能让人死而复生,那么我会考虑是不是该让他们生存。”阮宇杰冷牟威慑。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臧威知道没有人能做到让一个死人死而复生。臧威拿着报告痛心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哼~生存!他们不需要。阮宇杰看着电视里那些举高了牌子做着无谓抗议的群众。是谁造就了现在的他?都是你们的功劳。
他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喂,我是阮宇杰。”
“阮先生,你好啊,他们的会面越来越频繁咯。”是史晟睿的声音,当初阮宇杰找上他的时候他还真得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阮宇杰果断的切断了电话。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向电梯,却被臧威拦住:“宇杰,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已经被抗议的群众堵住了。”
“你认为他们能挡住我的去路吗?”阮宇杰冷漠的回应道。
电梯到达,他搭上了直达电梯,直接下了地下车库,他开着他的跑车快速的离开了阮氏。臧威从85层上看着他驶离,他知道现在的他犹如撒旦一样,没有人阻止得了他了。
阮宇杰开着车,迅速的跑在高速公路上,慢慢驶离了繁闹的市区,他的车子停在一处古旧的老式四合院门前。他下了车,看着这个他10年未踏进过的祖屋,它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一样跟10前那样透着让人憎恶的气息。
他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马上有人迎接上来,是这里的老管家,他很有礼貌的对着他鞠躬:“宇杰少爷。”
里面也一点都没有变,错综复杂的走道,连接着许多灰砖平房。这个长方形的小院当中砌着一个花坛,他仿佛还能看到上面坐着一个遍体凌伤哭泣的小男孩。整个庭院显得古朴、静怡。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拂,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划破了院内的沉寂。
阮宇杰扫视了一圈,看向这个忠心的老管家:“我妈人呢?”
“夫人在偏厅。”老管家弯着腰回答道。
“嗯,你去忙,我自己去找她。”阮宇杰看着他离开,自己也走向偏厅。
他慢慢地走近偏厅,可以听到黄梅小调,他嘴角扯上一抹冷笑,他看着喝着茶享受着的母亲叶晓珊,他冷不防的开口:“生活过的很惬意啊,妈--”
叶晓珊被突入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全撒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有些生气的喝斥道:“你这是什么态?”
“我应该有的态而已。”阮宇杰在她对面毫无礼节的坐下。
“你”叶晓珊被他气的对不上话。
“我虽然很想陪妈你喝茶,但是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阮宇杰从衣袋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面上。
叶晓珊看着那些照片,那些都是她跟阮佑诚见面的照片,她故作镇定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侄子喝茶聊天碍着你了?”
阮宇杰起身,走到她身后,不带一丝温的说道:“当然,你们喝茶是不管我的事,但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要在我背后做一些不该做的小动作。”
他讲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然后轻轻地为她捏着肩膀,他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肩膀微微一颤:“妈,别逼我做出伤害弟弟的事,我想弟弟在美国丰衣足食一定很幸福,你说对不对?”
叶晓珊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的挤出字来:“你敢”
“哈哈,妈,没有我什么敢不敢的,儿子给你个建议,你跟爸可以选着舒舒服服的养老,我也会让弟弟幸福的继续过着公子哥的生活,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阮宇杰松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叶晓珊倒上茶。
“妈,我先走了。你儿子我还有很多事忙。”阮宇杰放下茶壶离开别院。
叶晓珊气的牙痒痒的捏紧茶杯,却没想到阮宇杰回过头,那眼神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般邪恶:“我的耐心是有限,不要让我等太久。哈哈哈”
叶晓珊看着的身影消失在偏厅门外,狂妄的笑声却依然回荡在她周围,她气愤的摔掉了手中的杯子,听到声响的佣人跑过来查看情况,并清理现场。
阮宇杰离开了阮家祖屋之后,他将车子驶进了一处墓园。他从墓园的停车场里慢慢的走向墓园内,天就开始慢慢地下雨细雨,就像一年前一样。
今天是祭扫的日子,他刻意的选在人最少的时候来,原因很简单,他只是不想与展家的人起任何的冲突。
他走的离谷云瑶的墓不远处,看到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站在了她的目前,她低着头,他手持着一束百合无声无息的走上前。他看到了她的侧面,他的身体为之一振。
“你认为你现在来看她还有什么意义?”阮宇杰弯下身将那束百合放在了云瑶的墓前,口中的话是说给身边的女人听的。
她却没有回应他,转身准备离开。他冷酷的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转过身。他看清了她的面容,她还是带着那副眼罩,不过没有第一次那么可爱,灰色的颜色让她看上去阴暗。上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坐着轮椅,这次她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眼前。
这才是他一直日夜思念、午夜梦回想念的容貌,但是她的眼神变了,没有了以前的单纯、没有了以前的温柔、没有了以前的开朗,是因为云瑶的死吗?
炫娜甩掉阮宇杰的手,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嘛?”他没有重聚的喜悦。
“阮先生,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炫娜再次转身冷酷的离开。
“是吗?展乐瑶小姐?看着自己亲姐姐的坟墓应该很内疚?”他用利器般的话插进了她的胸口。
“我不明白阮先生你在说什么。”炫娜冰冷的回到,他的话刺痛了她。
“呵呵,知道是谁将她送上这条的吗?是我们两个。一个是她亲妹妹,一个是她的妹夫。你说我有没有说错?”他紧盯着她,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好痛。
炫娜没有回应他,阮宇杰勾起冷笑:“她的妹妹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跟姐姐上床。真的是个伟大的妹妹。这样的姐妹爱,真的是世间少有。”
“你说够了没有?”炫娜忍无可忍的对着他吼道。
阮宇杰倾向她:“不够,远不及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展乐瑶,把我们玩弄在你的鼓掌上是不是很有趣?”
“神经病--”炫娜的心在滴血,她不想在跟他说下去,她转身离开。
“无耻。”炫娜擦着自己的唇片,想要擦掉他的味道。
“是嘛?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阮宇杰用着藐视的语气说道。
“阮先生,我是不是刚才看到你吻了我的妻子?”夏胜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是吗?我以为是我死去的情人。让我情不自禁了,真是不好意思。”阮宇杰轻蔑的看着炫娜说道。
夏胜捷来到两人中间,他与阮宇杰对视着:“我不认为阮先生你的这个举动明智。”
“我为我的鲁莽道歉,请炫娜小姐原谅。”虽然是道歉,但是一点都听不出那是道歉,更多的是一种挑衅。
“那我们先走了。”夏胜捷搂住炫娜的细腰,微微一笑,点头转身离开。
阮宇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虽然她可以行走,但是那步子不是很稳健。他抚摸上自己的唇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清香与温。他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尝起来依然美味。
他将目光回到了云瑶的遗像上,他的表情显露了他隐藏已久的神伤:“云瑶,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在天堂的你过的好吗?”
“我知道现在我在忏悔也无法挽回你的生命,你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对不起。当初我不那么自私的强把你当作乐瑶,现在你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戴上了自己的黑色眼镜,不让人看到他悲伤的眼神,现在的他不需要那些无谓的情感了:“云瑶,我明年会再来看你。”
他走回停车场,他没想到今天会有意外的收获,她的出现让他的心不断起了涟漪,他坐回车内,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她,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恨她,没想到再次的见面让他那些以为瞬间瓦解。原来自己自始自终都没有忘记过她。
而先行离开的夏胜捷与炫娜乘坐在车里气氛变的僵硬。
“见到他意外嘛?”夏胜捷打开车窗,让寒冷的风吹进车厢内。
炫娜刻意回避:“总会见面的,只是时间变的早了而已。”
“是吗?在我面前你还要强忍到什么时候?”夏胜捷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看她流泪过了,自此云瑶被枪杀以后,她就没有哭过了,哪怕面对着他严酷的训练。
“他--已经变了。”她能感受出来,如果当初她碰到的是一只防御型的动物,现在他仿佛长满刺富有攻击性的猛兽。
夏胜捷看着前方:“他这一年里,将所有犯过错误的人全部整的很惨。这是今天的报纸,看看,怨声载道”
炫娜卸下伪装的强悍,拿起报纸,上面的标题醒目刺眼。一张张抗议游行的照片比比皆是,她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闭上眼睛假眠,脑海中全部都是他刚才说的话,他恨她,但是他更恨他自己,她能感受到。他对于他跟云瑶上床的事耿耿于怀,他一定很懊悔,他一定恨死她了。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一年来那么做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明天会有一个商业宴会,你会以我的妻子的身份参加。”夏胜捷冷酷的提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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