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着自己消失的右手,后悔,真的后悔,真的太后悔了。不应该这样意气用事,真不应该放弃那个让自己逃脱惩罚的机会。
诡异的仆人忽然拿过一瓶酒放到了克拉克的面前,克拉克什么都没想直接拿起了酒瓶狂饮一口。这时候也只有它才可以让自己的痛苦减少一些了。
阿尔弗列德伸手抢过克拉克手里的酒瓶,自己也猛喝了一口。
“克拉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护着你。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有感觉,不过刚才的恩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如果我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我们……也许……可以在一起生活。”
“不可能的,不要多想了。这里只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你们俩绝对不会在一起。不过成为吸血鬼之后,你们想搞同性恋的愿望倒是可以满足。”瓦伦西亚的话给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确实在这里太多的东西没用,因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保护自己,而不是那些完全没有必要的情义。
阿尔弗列德伸手拍了拍克拉克的背:“不管结果如何,这个恩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再让我来保护你一次吧,加油,坚持住。”
克拉克无力的点了点头,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准备继续这场恐怖的游戏。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阿尔弗列德向自己展开心扉,当然还有手上的这瓶酒,如果没有它的话一定没有办法撑下去。
“那好,第一位国王的冒险已经结束,那么现在应该轮到第二个国王了。大家把牌放到桌上。由**来洗牌,洗完牌之后国王开始游戏。”
所有人都挺吃惊的把牌放到桌了,从背面看4张牌一模一样。诡异的仆人拿着牌左右搓了几下,也并没有作什么奇怪的动作。总共也就只有4张,诡异的仆人也就是用牌面贴着桌面来回的打转,就像是街头卖艺似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应该是绿色奴隶,黄色骑士。红色贵族,蓝色平民。因为不管怎么洗牌总不能把颜色和牌型给洗掉吧,这是纸牌又不是豆腐。所有人都盯着同一张牌,那就是……黄色的骑士,也就是克拉克原本手里拿的那张牌。不管如何,骑士是相对最安全的一张牌。
诡异的仆人伸了伸手:“请选择自己喜欢的卡牌。”
这个诡异的仆人确实挺搞笑,这些卡牌的背面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嘛,有什么自己喜欢的?随便拿一张就行了。
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没敢先动手,因为他们在记下拿牌的顺序。刚才就是因为拿牌的顺序没有记清楚,所以才导致自己不好判断的。埃布尔刚才也很担心,因为她真害怕拿到平民牌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上次错过了,这次就必须要记清楚。
这一次不但记住顺序,还要记住谁拿了什么牌。以免自己被别人干掉。尽可能记下更多的牌,这是活下去唯一的方式。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桌面上的牌,都确定了一个自己心中的骑士。那张牌一定就是骑士。如果拿到骑士的话,应该算是最安全的,受到惩罚的机率应该非常低。
埃布尔慢慢的伸出手从桌面上拿了一张牌,紧接着阿尔弗列德也拿了一张,随后是克拉克,最后是希伯来。四个人都非常满意,因为自己拿到了自己心里的那张牌,虽然一直盖着,但自己的眼睛一直跟着它,一直跟到了最后。就是它,自己手里的这张牌就是骑士,黄色的骑士……
忽然。桌上有三个人脸色忽然被拉了下来,因为他们都没有拿到骑士,只有阿尔弗列德拿到了骑士卡。这一局简直是太轻松了,维罗尼卡根本不需要动脑子就已经知道谁拿到了骑士,因为他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手里的牌。
瓦伦西亚轻声的笑了笑:“下一局你们千万不要露出这种失望或者兴奋的表情,因为维罗尼卡已经猜谁的手上有骑士卡了。其实你们并没有理解这个游戏真正的意义,并不是让你能够拿到更好的牌,而是让你即便在拿到烂牌的时候也不要受到惩罚才对。下次小心一点,这可关系到你们的命运,别把这种事情写在脸上。提示应该很明显了,黄色的卡牌是骑士,他的持有阿尔弗列德。平民牌的持有者是一位男性,绿色卡牌的持有者是一位女性,奴隶和贵族不是同一个性别。但是这一次太明显了,所以国王不可以直接指名阿尔弗列德,就当给你们一个警示吧。”
昏了,完全昏了,除了知道黄色卡牌是骑士而且是阿尔弗列德拿到之外,就是绿色卡牌由埃布尔拿到了。其它的信息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维罗尼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奴隶和贵族不是同一个性别,这句话很容易理解。平民牌又是一个男性,那么到底谁是奴隶?谁是贵族?没有办法,只好赌一赌了。
维罗纳卡勉强的笑了笑:“持有绿色卡牌的人,亲我一下。惩罚的项目是由我来定,所以我才不管谁拿到什么牌,只要这个惩罚没有任何伤害就行了。”
瓦伦西亚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嘿,你真聪明,已经有两次钻我题目的空子了。不过既然是我定的规矩,那我就一定会遵守,这次就算了。我再多定一个规矩,如果惩罚项目我不满意的话,我就亲自来定惩罚项目,而且让国王亲自承受。现在大家都听清楚了吗?请持有绿色卡片的人亮牌。”
克拉克很小心的亮出了自己的牌,是一张绿色的‘奴隶’。
果然和刚才颜色类型一模一样,维罗尼卡是故意说出绿色的。因为上一局绿色的就是‘奴隶’黄色的也就是‘骑士’。诡异的仆人只是随便搓了一下而已,所以颜色和卡型是不会改变的,绿色的就是‘奴隶’,‘国王’只需要避开‘绿色的奴隶’就可以了。
“我真是担心。这一局我拿到了‘奴隶’,还好是国王指名要我,而且还好这不是什么惩罚项目。对了,国王应该你来接受惩罚,亲我一下。”
维罗尼卡兴奋的点了点头:“当然好了,我还没有亲过你这样的帅哥,一个没有右手的帅哥也很少见。”
维罗尼卡一点也不避讳。直接走到克拉克的面前亲了一下,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维罗尼卡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好,她的手已经不是手了,就是一个爪子。不过看一看克拉克的情况,自己也算是幸运的了。吸血鬼的餐会果然不是人类可以参加的程度,但为了成为吸血鬼,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只有走过了这条路才能到达终点。
“这一局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大家把卡牌交出来。帕波你再来洗牌。这一局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如果看不到鲜血和残忍的话,女王陛下就会对我残忍了。所以下一次的惩罚项目,必须要给力一点,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满意的,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就要由国王亲自承担我说出来的惩罚,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阿尔弗列德,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失望的。”
诡异的仆人拿走所有人的牌之后又在桌面上来回的搓,4张牌而已,无论他怎么搓也就是这样。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两张牌,一张是‘骑士’,另一张是‘奴隶’。这是决定自己生死的两张牌,只要拿到骑士,同时又知道奴隶的位置,那就可以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开始拿牌。大家都选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张牌吧。”
克拉克的手最快,立刻就去抢自己眼中的‘骑士牌’,虽然其它人也想争。但他们确确实实争不过那个断了一条手的废人。因为这一局是阿尔弗列德当国王,除克拉克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对老年夫妻,还有半条手被炸到畸形还在不停流血的维罗尼卡。
紧接着是维罗尼卡去拿牌,然后是埃布尔,最后是希伯来。每个人拿到牌之后都兴奋的笑着,不管拿到了什么牌,至少脸上绝对不可以被国王看出来,也绝对不可以让国王知道自己手里的牌是什么颜色。
“拿到绿色卡牌的人喜欢男的,拿到黄色卡牌的人今天没带眼镜,红色卡牌不是平民,蓝色卡牌的持有者是一个女人。”瓦伦西亚的提示还是那么不着边,根本猜不到谁是谁。阿尔弗列德并这一局是国王,所以他并没有在意其它的卡牌,只在意‘奴隶’卡,一直跟着诡异的仆人转,奴隶卡应该是在希伯来的手里,而且奴隶卡应该还是绿色,因为诡异的仆人并没有换牌。
但是……在瓦伦西亚的提示里,拿到绿色卡牌的人是喜欢男人的,难道说老头子希伯来也有这个爱好吗?既然有这个爱好为什么会为了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付出一切?这也让人无法理解。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眼睛是不会错的,自己一直盯着‘奴隶’牌,绝对没有走神。帕波移动牌的速度虽然非常快,但还不至于能快过眼睛,奴隶牌一定在希伯来的手里。
这样一想就轻松了,只要奴隶牌在希伯来的手里,那么其它三个人都是安全的。虽然要点颜色,但其实只要不选择奴隶牌拥有的绿色就没有问题了。
“持有蓝色卡牌的人,惩罚就向心脏刺一刀吧。”
瓦伦西亚撇了撇嘴:“哇哦~~真够狠的,这不是要人命吗?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是蓝色卡牌的人?又为什么一定要向心脏刺一刀?你就不担心蓝色卡牌的人是‘奴隶’吗?”
“你当我傻啊,每次都只是在桌上转一转,又没有换牌。顶多是持有者的身份变了,牌的本身的是不会改变的,什么颜色是什么类型。蓝色的就是平民,红色的就是贵族,绿色的就是奴隶,黄色的就是骑士,这是已经注定的事情了。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想太多,去记太多,我只需要不说出绿色就已经足够。”阿尔弗列德异常得意,虽然脸上有伤,而且是很深很重的人,但却笑得非常灿烂。
“阿尔弗列德先生,我分明给了提示,为什么你完全没有考虑我提示里的内容呢?这倒是让我非常意外。你是国王,你应该紧盯着‘奴隶卡’对吧,在你的眼中绿色的‘奴隶卡’在什么地方?”
“在希伯来的手里,我一直盯着这张牌,所以我绝对不会看错。不过你的提示里拿到绿色卡牌的人喜欢男的,这里我虽然很不理解,不过我想希伯来应该就是喜欢男人的吧。也许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同性恋。”
“同性恋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这个笨蛋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你这个笨蛋太大意了,你这个笨蛋中了我的圈套。现在请蓝色卡牌的持有人开牌。”
维罗尼卡非常小心的亮出了自己蓝色的卡牌,卡牌中间竟然是……奴隶,骨瘦如柴的奴隶抗着重重的袋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奴隶应该是绿色的不是吗?”
瓦伦西亚撇了撇嘴:“大家将卡牌都亮出来吧,让阿尔弗列德死个明白。”
没带老花眼镜的埃布尔手里是‘黄色的平民’,女性持卡者维罗尼卡手里是‘蓝色的奴隶’,喜欢男人的克拉克手里是‘绿色的骑士’,希伯来手里的牌是‘红色的贵族’。
“你输了,你的自大让你输掉了生命。若你仔细想一想其实是可以避开‘奴隶’的,这是国王唯一的任务,你竟然都没有做好。这是一场用生命作为赌注的赌博,你竟然还敢大意,去地狱里懊悔吧,无知的凡人。”
“不对,不对,根本没有换过牌,颜色和类型怎么会发生改变?你出老千了吗?”
诡异的仆人立刻伸手按住阿尔弗列德的肩膀,阿尔弗列德整个人都僵住了,想动也动不了。但诡异的仆人看似非常轻松,几乎就像是完全没有用力,对于人类来说,这种未知的生物太强大了,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反抗。
“愿赌服输,认命吧。即是死,明白与不明白又有何区别?想要弄个明白的人都是不想死的人,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表现出你的懦弱。”
维罗尼卡拿起桌上的刀对准阿尔弗列德的心脏直接插了进去,虽然只有一只手,但这个工作并不难,由其是诡异的仆人将阿尔弗列德压得一动不动的情况之下。
根本没有多少的反抗,阿尔弗列德几秒钟的时间就彻底停止了呼吸。留下的只有克拉克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维罗尼卡,眼神里的杀气已经蔓延到了维罗尼卡的内心。不过维罗尼卡完全没有在意,表情非常自然,好像看穿了什么似的。
没有人注意维罗尼卡的眼神,但所有‘不是人’都注意到了维罗尼卡的眼神,她看穿了,她看透了。
维罗尼卡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现在确实难找。
“帕帕,把阿尔弗列德的尸体拖下去。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黑人了,由其是黑人的尸体,看见它们就感觉像是已经在腐烂,弄得我连喝酒都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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