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陆露的尸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我们又何尝不难过呢,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恨,就去恨血魔教,只有消灭了血魔教,夺回总坛,才会避免让更多的人沦落到这样的下场。”胡子其一拍我的肩膀,说。
我看着胡子其,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走!”这时候,普藏说了一声,手中的小刀一抖,反握在手,当先朝小径的深处跑了过去。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如果夺回总坛我还没死的话,我负责安葬她。”胡子其对我说。
“好,不过,我们一起。”我看着胡子其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我们几个人先后朝着黑暗的小径劲头跑过去,越跑我就越感觉这条路的熟悉,直至跑到了廖彩音以前每次独自修炼的必经之路,我才彻底的想起来。
“这里就是通往青灯上人住处的小路!”我指着东北方的一条小路说道。
“看来,大队伍应该是去了青灯上人的住处了!”胡子其说。
我点了下头:“那既然这样,咱们就赶快赶往那里去,说不定现在我师父他们正在那里和青灯的蒙面人对持了。”
“是青灯上人么!”这时候,青灯少年突然说道。
我一回身,看到青灯少年手提着青灯,那青灯的幽光照的青灯少年的脸庞都显得异常的诡异。
“怎么了,是青灯上人。”我说道。
青灯少年说:“当初,我父的青灯就是青灯上人赠与的,后来,他就把这盏青灯传给了我,并且还对我说过,这盏灯厉害非常,但是,却只对一个人不奏效,那就是青灯上人,只不过当时他也说过,这也是多虑,因为我们是不会同青灯上人交手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无可避免的了。”
“你的青灯果然和青灯上人有关系,而且还是他送给的你父亲袁琥的!”胡子其说。
“是的,是当年总坛峰会的时候,身为总坛德高望重的青灯上人为勉我父在西关的功绩,才送给他的。”青灯少年说。
“那你的青灯对青灯上人也就是没有作用了?”我问道。
这时候,胡子其说道:“如果仅仅是没有作用还好,只怕。。。”
“只怕什么?”我看向胡子其,问道。
“只怕带着这盏青灯到起了反作用。”胡子其说。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说要把他的这盏青灯留在这里么?”我问道。
“留在这里也不可以,万一被赶上来的血魔教徒拾起的话,就更麻烦了。”胡子其说。
“那怎么办,我清楚的记得当初就是这么对我说的,这盏灯唯独对青灯没有作用。”青灯少年说。
“如果你们再不跟着过来,我可就自己过去了!”就在这时候,普藏头也不回的对我们说。
很显然,他并不在乎青灯少年手里的青灯,相比较之下,能够更快的追赶上聂青等人才是他面临的首要任务。
“好,你就跟在我们的身后走,如果看到青灯上人,在把青灯丢弃,这样你还能够在没有青灯上人的情况下运用你手里的青灯。”胡子其说。
“好的,也只有这样了。”青灯少年说。
就这样,青灯少年跑在我们几个人的最后,我们一行人匆匆向着青灯上人的住所跑去。
正当我们还没有跑到青灯上人的住所时,却发现远处火光乍现,紧随而来的是“嘭”的一声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人都下意识的站住了脚步。
但是,只是听了大概一两秒,大家又都几乎同时跑了出去。
我们还没有跑到火光近前,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好像是很多人在厮杀的声音。
“快,赶过去!”普藏对我们众人大喊了一声,当先蹿了过去。
我们几个人紧跟在普藏的身后,因为普藏的动作非常的敏捷,即便是众人都极尽全力,但是,也始终都是和普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未能赶上他。
我因为没有使用疾风之力,所以也是和普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此时已经快接近目的地,所以,我要把我的力量留在真正的较量上。
当我们跑到离火光只有近一百米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我看到在火光中一个脸色靛蓝的长胡子老人,他的腰部以下竟是伸出了如同树根一样的东西,而且盘根错节直插入地下。
而此时,他正被卫正道和长生道的众人团团围住,在他的身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卫正道的叛徒蒙面人和一些卫正道、长生道的道士。
“那个怪人是谁?”我不禁说道。
“看样子,那应该是青灯上人!”胡子其说。
什么,那个脸色靛蓝,身体如同树根的怪人会是那个青灯上人吗?
不过,再看向他的脸,的确是有几分青灯上人的模样,和青灯在一起的数月间已经让我对他的面貌有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胡子其的提醒,我还真的一下子认不出眼前的这个怪人就是以前我曾经认识的青灯上人。
只见青灯上人手中不知道拎着什么,远远的看好像是一个吊篮或是一个黑色的大壶。
“那个人就是波四海!”
就在这时候,普藏指着青灯上人身后的一个黑影说道。
那个黑影说实在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如果没有那熊熊的火光,我甚至都看不出青灯上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只是当我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形却是与常人不同,好像是在肩膀上又长出来一只长手一般。
不过,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长手臂,而是一只猿猴,一只蹲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的猿猴,只是这一次,波四海并没有带着那顶帷幕,而当他走到青灯上人身旁的时候,我看到那是一张雪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的脸,在他的脸上接着火光,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脸上那一道道青色的血管,这当真不像是一层脸皮,倒更像是在人的脸上贴上了一层薄薄的宣纸,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和可怕。
波四海此时一边走到青灯上人的身前,边说:“你们卫正道同长生道竟然深夜前来偷袭,并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总坛上,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们,不过,今天你们要想这么平安的下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声音是从波四海的位置发出来的,但是,我却看不到波四海的嘴在动。
波四海的话刚说完,聂青就指着他说:“波四海,亏你还能说出你们卫正道,你忘了你曾经也是卫正道徒了么,忘了你曾是四坛长卫之一了吗,而且,我还要再告诉你一点的是,今天我们来到总坛,就没打算下山!”
“呵呵呵,好,聂青,当年你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没想到,你还是潜藏了,你和长空道人嘴上说一套,实际又是做一套,你们不是不参与总坛的纠葛么,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上山来,而不是隐居山林呢,我看,你们都是假仁假义,根本还不如我们这些真正投靠了血魔教的人!”
这时候,长空道人说道:“哼,波四海,你这么说,就是知道自己的卑鄙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投靠血魔教!”
“长空道人,你的对手是我,这血树菩提是吸收了日月的精华,我青灯这次要和你一决雌雄!”青灯上人张牙舞爪的对长空道人喊道。
长空道人打了个稽首,说:“贫道本已不问世事,奈何卫正道生死存亡之际,贫道不能置之不理,青灯上人,你本是卫正道中元老,在总坛中辈分最高,本是德高望重,为何也要投靠血魔教!”
青灯上人说道:“哼,长空道人,你就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了,这血树菩提本是灵根,血魔之根本,现在血魔教主把他的灵根给了我,就是对我最大的重视,想我青灯苦修多年,却还是未能获得长生之道,若不是血魔给了我这灵根,我就不能获得长生,所以,一切阻碍我血魔教获得长生的人,就统统都要死,谁也不能例外!”
见青灯上人这么说,长空道人便说道:“青灯上人,贫道该说的话已经对你说了,贫道是看在你是卫正道元老的情分上才会费这些口舌,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刀兵相见!”说话间,长空道人大喝一声,只见他身后所背的双剑竟是“嗖。。。嗖。。。”两声窜了出来,并在半空中翻飞。
“好,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你长空道人的御剑之法!”青灯上人说。
“既然青灯上人和长空道人二位斗法,那聂青,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这时候,波四海对聂青说。
“波四海,你同青灯上人同流合污,残害卫正道徒,真的是十恶不赦,今天我就替那些卫正道总坛死去的同门向你讨回公道!”聂青说话间手中徒然现出了那根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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