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
突然,我睁开了眼。
原来,我是在做梦啊。
我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虽然这只是一个梦,但是,和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倒是更希望昨晚聂青对我说的那些话是梦。。。
天亮刚蒙蒙亮,我起床走到了窗边,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我深嗅了一下,感觉非常的舒服。
看着外面的地上铺着大小的石头子,回想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却看到远处的石子路上正缓缓向这边走过来一人,原来,这个人正是胡天,难道说,他昨晚上在聂青的屋里整整待了一晚么。
胡天就要走了,而常昊也必须要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想到这里,我打算去送送常昊,想到了常昊,我就又想起了林秀儿,如果林秀儿没有死的话,一定不希望常昊离开的,我知道林秀儿的心中有常昊,如果她还活着,那他们两个人。。。
不再去多想了,都已经过去了,伊人已去,只要我的心中不曾忘怀也就够了。
“魍鬼,告诉我,我真的是血魔教的后裔么,这件事情你知道么?”我的心中问魍鬼道。
“我知道。”那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再度在我的心中响起。
“什么,你知道?”对于魍鬼所说的话,我一直都深信不疑。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呢?”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没有问过我,从来没有。”魍鬼很干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样的回答虽然让我听起来很气愤,但是,却也无懈可击,的确,我从来也没有问过它这样的问题。
“我的妈妈是血魔教中的人?”虽然我知道聂青也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想从魍鬼的口中得知这个问题的真相。
“是的。”魍鬼回答的非常简单明了。
“那你是我的妈妈派给我的,保护我的?”我继续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之前我本并不想保护你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太笨。”
。。。。。。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继续追问道。
“能告诉你的,你的师父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只说一点他没有告诉你的。”
“什么?”魍鬼很少在我没有问的情况下主动告诉我的。
“你的妈妈,曾经是血魔教中的大祭司圣女。”魍鬼说。
“什么,大祭司圣女?”
“是的,也就是地位在教主之下,众人之上的圣女。”魍鬼说。
听到魍鬼这些话,我心中愕然,我的妈妈不禁是血魔教中的教徒,更是血魔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的大祭司圣女,就真的是更让我始料不及!
“那我的妈妈现在还在血魔教么?”
“她已经失踪多年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自从你的父亲失踪以后,她便失踪了。”魍鬼说。
“你没有骗我?”
“我不骗人,从来不会骗人。”魍鬼说。
“那我梦到的我的妈妈。。。”
“那只是你的梦,也许,就算是你们母子之间相隔千里,也会感受到她的吧。”魍鬼继续说道。
相隔千里,也能够感受到她。
的确,也许,我的妈妈一直就住在我的心里。
。。。。。。
“来,喝了这杯酒,预祝你们凯旋而归!”
山下瓮亭之中,十数名卫正道与长生道的道众正在相送以道兮童子、陈观为首的众人。
此次,卫正道中是以道兮童子、常昊、胡天三人,长生道中,陈观以及长生道中十坛数名精英弟子结成的队伍。
常昊同胡天此刻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什么表情,但我知道,昨天当常昊得知要同道兮童子一道下山后的表情,和昨晚上胡天去找聂青时候的一反常态,这些都足以能够让我了解,他们两个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沉重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并不好表露出来罢了。
践行酒已喝过,众人启程。
长生道十坛弟子道列两旁送别众人,一是为了显示对下山众人的重视,但更是为了护送众人,因为此时不知瓮亭的多远就有血魔教的埋伏了。
此次下山,为的是阻截凌虚子,对于血魔教则是能避免冲突就尽量避免冲突,因为在长生道和卫正道两门道派来看,目前的凌虚子更为棘手可怕。
就在道兮童子等人刚刚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后,只听长空道人说道:“卫正道众人听令!”
长空道人说完这句,在场众人无不齐齐向他看去。
“朱雀坛长卫,郁无忧!”
“在!”郁无忧闪出一步,应声道。
“命你领同西辖区众卫正道徒,随同苏婆婆一起赶奔卫正道总坛,即刻启程!”长空道人说道。
“听令!”郁无忧应声转身,一招手,四五名卫正道徒全都跟随在她的身后。
此次来到瓮亭,西城辖区来的人最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已逝的袁琥才召集来的,身为朱雀坛长卫的郁无忧本就隶属于西城区,虽与袁琥算得上平级,但却是隶属于总坛,但终归在四方位中隶属于西城,所以,在袁琥死后,也就理所当然接替了袁琥带领西城辖区的位置,接管了西城的众人。
“苏婆婆,有劳您了。”接着,长空道人便对苏婆婆打了个稽首,说道。
“不必客气,我老婆子这条命没什么,除掉血魔教,能救出我的孙女,我老婆子虽死无憾了。”苏婆婆说。
随即,长空道人又喝令一声:“聂青!”
“在!”聂青也站出一步,应声道。
“待郁长卫等人行出十里,便带领众卫正道徒启程!”长空道人说。
“。。。是!”聂青似是顿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的应声说道。
我不懂长空道人为什么要让聂青带领剩下的人在郁无忧等人行出十里之后再出发,而不是众人一同出发。
但是,对于长空道人这样的位高权重的人来说,那说出的话自然就是如同圣旨一样,不容反驳,即便是一项话多,并同为西城大员的秦老虎这次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郁无忧的身后离开。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谁如果说话,哪怕只是多说出一句,就有怕死的嫌疑,而更为可怕的便是被人冠上对卫正道不忠的帽子,所以,这也是任何一名身在瓮亭的卫正道徒不能接受的,因为,这些能主动来到瓮亭的卫正道徒全都是忠义之士,唯恐不忠,即便是明知道凶多吉少,也不便开口。
正如常昊和胡天一般,只能默默承受,即便是心中有疑惑和不解,为了卫正道的大义,也要头也不回的前行,哪怕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就是火坑,也是身为道门,义不容辞。
只不过,在郁无忧等众人离开的时候,秦大猛也是随同队伍中的一员,是的,刚刚离开的那些人中也包括了秦大猛,作为同为替补道童的秦大猛,当然也就自然隶属于西城的卫正道徒之列。我忘不了刚刚秦大猛离开时的转身看向我们的表情,他甚至都没能亲口对我们说一声告别,就这样跟在他的父亲身后离开了,也许,在他的心中也装有万语千言,但是,形势所迫下,也只能闭口不言了,似乎在大义面前,多说一句话都是罪过一般。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什么是道,什么是义,道义为何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义么?
我一直深信不疑的卫正道就是这样的么?
我有些纠结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思绪占领了我的内心,而且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卫正道同血魔教又有什么区别呢?
同样是杀戮,只是杀戮的对象不一样而已。
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邪恶,这之间什么才是定义,我开始迷茫了,一直让我深信不疑的卫正道竟然也开始让我迷茫了。
也许,这是我体内流淌的血魔教的血在作怪?不,不是的,不可能,我还是我,始终都是我毛小豆,我没有变,难道,卫正道就变了吗,我陷入了极度的纠结当中。
同郁无忧一样,聂青也只是领命,并没有任何的个人情感夹杂在里面。
也许,在这一刻,他们被赋予的使命就注定了他们要走的路程、方向。
就像是一支飞出去的箭一样,既已开弓,便无回头,而那只弓却不是长空道人,而是所谓的道义,是道义让他们必须遵从,无可回头!
当然,我也属于众人的行列之中,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聂青会要我离开了,当身在洪流之中后,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身不由己,但是,路毕竟是自己选择的,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样,无可回头,一旦回头,终将偏离,不回头,也许能射中目标,但是那个目标真的就是众望所归么,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了。
也许,大家都明白郁无忧首先带着人离开的含义所在,只是大家都闭口不说罢了。炮灰这个词,我真的不愿去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