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下溪流竟然形成了一道漩涡,并且,溪水不断上涌,那潺潺的水柱,竟是自我的脚下直到手掌心形成了一道循环。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殷寅,疑惑的问道。
殷寅点了点头,说:“很好,这样就对了,这才是你体内真诀真正的释放,一个释放,就是一个循环!”
什么,一个释放,就是一个循环,这么说来的话,这就像是我在运行体内小周天一样,这就是源源不断,周而复始的!
“试着抓起水流!”殷寅对我说。
“什么?抓起水流?”我不解的问道。
“是的,试着用你的双手,抓起水流!”殷寅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
抓起水流,抓起水流,这水流要怎么抓起啊。。。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殷寅又对我大喊了一声。
我只好去试一试了,我的双手用力抓紧,但是,那水流根本就不能被我抓住。
不行,根本不行!
“我不可以!”我对殷寅喊道。
“要用心去感触,不要只用你的手去抓!”殷寅对我说。
用心去感触?不要只用手去抓。。。
想到这,我再次试着用手去抓水流,但是,这一次,我却是心中在想着,这一股股的水,是可以被我抓到的。
我可以。。。
就在不知不觉间,我的手上已经攥住了一股水,而且,这股水直在我的掌中打转,看上去像是活了一般。
真的可以。。。我真的可以抓住水流?!
就在这时,只听殷寅对我喊道:“把它们抛出去!”
什么?把什么抛出去?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那股水竟是“哗”的一下散开了。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殷寅对我喊道。
此时,胡子其、肖川两个都注视着我,他们两个都已经看得呆了。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我的心中默念着,照着刚才的方法,竟然又是一下子抓起了两股溪水。
水就在我的手心上流动,竟然流不下去。
“释放他们,他们就是你体内的真气,放出去!”殷寅再次对我大声喊道。
放出去,放出去。。。
“放出去!啊!”我大喊了一声的同时,双掌推出,那两股溪水竟是如同两股水弹一样飞射出去,并“嘭”的一下,在半空中溅起水花。
“好,太好了,你能够把这溪水控制自如,你就能将体内的真诀运行自如。”殷寅对我说。
我能够把这溪水控制自如,就能够将真诀运行自如。。。
我的身形不由又按照在棋盘前时摆动起来,身法自然,心随意动。
水波纹在我的身下荡漾,我的双臂自然挥动。
“狐猴拳!”胡子其笑着说道。
“噗!”一声巨响,我的身前喷起了一股水流。
接着又是第二股,第三股。。。
连我自己都为之惊讶了,这就是我体内真诀的力量么?虽然说不上十分的强悍,但也是非常的惊人了。
“这真的是我自己爆发出来的力量?”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怔的,我不敢相信,我能够瞬间就有这样的威力。
这真的是太惊人了,难道我的体质真的在瞬间就有质的飞升么?
不,这是本来我体内就蕴含的真诀威力,只是,我以前还没有能充分的把它发挥出来。
而现在,在殷寅的引导下,我竟然能够把这些流失的真诀释放出来。
如果说,魏子通是把我领进门的先师,这殷寅无疑就是开通我体内真诀的导师了。
“毛小豆,太好了,你不仅能够运行你体内的六字真诀,而且,潜藏的两字真诀,也同时被你激发出来了!”胡子其兴奋的对我喊道。
“什么,潜藏的两字真诀也被激发出来了。。。”我喃喃自语道。
“是的,这两字真诀,就是你刚刚的左手和右手释放出的力量,也就是你的‘攻’字诀!”胡子其说。
“攻字诀?”我怔怔的看着胡子其。
胡子其说:“是的,如果说六字真诀带动了你迅捷的身法,那两字真诀,就是让你的内力真气瞬间爆发出来的引导线!”
胡子其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只是,他能表达出来的意思,我却未必能表达出来罢了。
“如果不在溪水里,我的真诀是不是就不能这样释放了?”我问道。
没等殷寅说话,胡子其就说:“你傻啊,溪水只是用一种形态出现,让你能更直观的看到你的真气流动,当然没有了溪水还是一样的了!笨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兴奋极了。
我终于能够释放出能够攻击到敌人的力量了!
我能够凭我的力量保护我要保护的人了!
真诀!真诀!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呢!
我激动的心情,此时已经溢于言表了,激动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了。
“邢天麟!鹿瞳!我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打倒你们,迟早会的!”我的心里默默念道。
“毛小豆!”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廖彩音的声音。
我急转过身,这时,廖彩音正双目注视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让我看不透她的内心是在想些什么的,但是,她却是在对我微笑,非常会心的微笑。
我想,不管她此刻怎么想,只要她能够对我微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怎么了,彩音。。。”我望着廖彩音,问道。
“恭喜你!”廖彩音说。
“嗯。”我深深地点了点头。
。。。。。。
过了清水溪,再行三百里。
三百里,说远,不是太远,但说近倒也不近了。
我们一行几人离开了清水溪,向着黄隐的据点方向走去。
本来,如果没有发现这次的事故,殷寅是打算要把我们先送到瓮亭,去和卫正道的众人汇合的,但是,现在不可以了。
殷寅从山上带下来的几个替补道徒,只有肖川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想,殷寅的心里已经有阴影了,他不会再轻易的对我们这几名替补道徒放手了。
所以,他只能带着我们一道前行,在没有回到瓮亭之前,也是断然不会让我们和他分开了。
一路上,胡子其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殷寅对我们说,孔雀和魏子通一定没有事,但是,对于胡子其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孩子来说,在没有看到确实的情况下,他的心是不会安放下来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行了一日,我们途径一座寺院,这座寺院就坐落在山脚下,倒是显得非常的幽静。
眼看天色快黑了,前面恐怕也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了。
殷寅便回身对我们说:“咱们就在这间寺庙落脚吧,天太晚了。”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当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了,眼看行了一天的路程,大家也都累了,能够歇一歇,那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的了。
只不过,这间寺庙从外面看已是年代久远,到底里面会不会有人,我们也不知道。
殷寅见我们没有异议,就走到庙门口,用手拍打了几下门环,喊道:“请问,有人吗?”
他一连叫了两声,才听到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道:“谁呀?”
“我们是路过的,想在贵寺借宿一宿,可以吗?”殷寅喊道。
很快,门开了,只看到一个身穿灰布僧衣的和尚出现在门内。
“施主可是要借宿?”那和尚对殷寅施了一礼,说道。
“哦,是的,我们是路过这里的,眼看天色已晚,前面没有去处,打算在贵宝寺借宿一宿,不知可不可以?”殷寅非常客气的说。
那和尚听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殷寅,便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更何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岂有不肯的道理,既然施主不嫌,那就请进吧。”
“如此说来,那就谢了。”殷寅说。
我们几个人都跟在殷寅的身后进了庙门。
一进庙门,便看到门内两边高高矗立的两尊护法神,栩栩如生,凝眉怒目的注视着我们。
“啊!”廖彩音不禁喊出了一声。
“怎么了?”那和尚一回身,问道。
“哦,他是吓了一跳。”殷寅急忙解释道。
“看来,女施主与佛无缘。”那和尚说完,便又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这是哼哈二将。”胡子其小声对我们说。
我看到,那两尊石像的确看上去非常的凶恶,别说是大晚上的,就算是白天乍一看上去,也会让人心生畏惧的,就更不要说廖彩音这样一个女孩子了。
我们绕过了一间正殿,就被那和尚带到了一处偏房,这里的院子看上去并不是太大,但是房屋却也着实不少。
“敢问,这间庙里住着几位高僧啊?”殷寅这时候问那和尚道。
那和尚只是淡淡的说:“原先住着六十六个和尚,而现在,却只剩下贫僧一人了。”
“什么,为什么?”殷寅听后问道。
那和声只是双手合十,对殷寅说:“施主,旁事莫问,还是好生休息去吧。”
见和尚这么说,殷寅也不能再问下去了,只得悻悻的带着我们几个人进了偏房。
“我总觉得这里冷冷的,好像是有人在盯着我们看。”这时候,廖彩音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