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我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喃喃自语。
“没想到,你竟还能这么厉害!”此时,内心的魍鬼对我说。
“我竟然杀人了。。。”此时,我的精神恢复了正常。
刚刚那个人是我么,我竟然徒手杀了人,而且,还杀了这么多人。。。
看着地上倒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都是被我杀的。
“小鬼,我真是对你另眼相看了。”这时候,魑鬼也对我说。
“不是的!不是的!刚刚一定是你们两个在作怪,我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我大声喊道。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杀的他们,这千真万确。”魑鬼这时候说。
“真的是我杀了他们。。。”
“不是你,会是谁呢?”魑鬼问我道。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是!他们该杀!他们全都该杀!”
“小鬼,也许,这才是你的本性,你就是为了杀戮才活着的!”魑鬼说。
什么?这才是我的本性。。。难道,我的本性就是杀人么!
“你不要听它的,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你的,况且,他们的确都该杀。”这时候,魍鬼却对我说道。
“是,他们都该杀。。。”我喃喃自语说。
我一步步走出了村长家的院子,我看到,此时,天上的月牙就像一把镰刀一样挂在天上。
我的本命,难道真的像魑鬼说的,就是杀么。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刚刚杀人的时候,我会觉得那么的痛快,那么的有快感呢。。。
“啊!”此时,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我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了下来。
“你刚刚的举动,已经将你还没有恢复完全的经脉振损伤了。”魑鬼对我说。
“为什么我现在才感觉到?”我问道。
“因为你在兴奋时,你的血液也在燃烧,所以,一时也就感觉不到疼痛,现在,你的气息渐渐平稳了,痛苦感也就随之而来了”魑鬼说。
我伸出一只手臂,此时,接着月光,我看到我的手臂上青筋暴突,似乎快要挣破我的皮肤突出来一般。
“啊!。。。”我痛苦的惨叫着,叫声划破了夜空,回荡在村子。
“你是不是还要把他们全村的人都杀掉呢?”这时候,魑鬼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什么?”
“如果你想杀的话,尽管可以去杀。”魑鬼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惊问道。
此时,就听魍鬼说道:“你不要听它的,它现在已经快入魔了。”
什么入魔?!听到魍鬼这么说,我不由一惊。
“为什么会这样?”我诧异的问道。
“因为你的经脉还没有同魑鬼完全附和,魑鬼体内的还有残存的邪气,你刚刚已经把它的邪气激发出来了。”魍鬼说。
这时候,魑鬼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死老鬼,再废话我把你吞吃掉!”
“小鬼,你快盘膝打坐,让你的经脉稳定,不然的话,连我也控制不住它了!”这时候我听到魍鬼急切的说道。
“啊!。。。”我的心突然一阵绞痛。
这是怎么回事!
“快!它已经缠住我了,你快盘膝打坐,调理气息!”魍鬼又急促的对我说道。
“哦!”
我答应了一声,赶紧双腿盘膝,气沉丹田,呼吸吐纳。
“不行,你心神专一,不要分神!”魍鬼再次催促我道,而此时魍鬼的声音就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喉咙一般的沉闷。
“魍鬼,你怎么了?”我惊问道。
“快,别问其他的,找我说的做!快!”魍鬼闷声喊道。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我尽量使自己心神安宁,口中念诵出了经文。
渐渐的,我自觉已入定,那种心头的绞痛感也渐渐淡了。
“魍鬼,怎么样了?”我心里问道。
“别说话,继续打坐!”魍鬼却是很快回我道。
我如此照做,闭目调息,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渐渐感觉不到了那种疼痛感,我真的累了。
。。。。。。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缕晨光穿透了薄薄的云层,四周万籁俱寂,一阵湿润的风撩过了我的脸庞。
我使劲吸了一口气,好清新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有生机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魍鬼,你怎么样了?”
“哦,还好。”好在,魍鬼很快的便回答了我。
“魑鬼呢,魑鬼怎么样?”我急促的问道。
“小鬼,你说呢。”我听到了魑鬼柔媚的声音。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都很舒服。
这难道也是真诀在体内运行的结果么。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把手摸向后腰。
信筒!孔雀交给聂青的信筒不见了?!
我只觉得脑袋瞬间“嗡”的一下。
“坏了,我的信筒!”我不禁自语道。
这会倒哪去了呢?是在阿春家的时候掉的,还是就掉在了村长的家里?
想到这,我赶紧往村长的院子里跑,但当我刚跑到院子门口时,却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的尸体此时已经全都残缺不全,有的头不见了,有的自肩膀到腰间半个身体都没了,还有的内脏全被掏空,一大群苍蝇正围着尸体乱飞。
“呕!”看到这里,我转身就跑了出去,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真是太恐怖,太恶心了。
我定了定神后,大喘了几口气,问魍鬼:“魍鬼,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你刚看到就跑开了,我还没看仔细。”魍鬼说。
“这就是说,我还得再回去了?”我有些不情愿的说。
“你难道不回去找你的信筒么?”魍鬼反问我说。
是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回去找信筒的,可是,院子里的场景真的是太惨不忍睹了,即便那些人都是坏人,都是被我杀掉的,但我仍旧还是不忍直视那种场面。
我捏着鼻子,又重返回院子,我看到,所有的尸体都是无一幸免,全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但是,在这村子里还会有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把这些尸体啃成这样呢?
而这些尸体中,最惨的就是村长,他不仅内脏被掏空,而且整个头也不见了,只有那血迹已经干涸的脖腔还有不少的苍蝇在绕着飞。
“这么老了,还吃?”我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自语道。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时,魍鬼却突然说:“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提醒了!”
“什么,我提醒你什么了,魍鬼?”我问道。
“我想,我应该是猜到是什么啃食的这些尸体了。”魍鬼说。
“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你先找你的信筒,回头自然会让你知道。”说着,魍鬼却问魑鬼说:“你知道么?”
“你都想得到,我会不知道么。”魑鬼说。
听它们说得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我却还是一头的雾水,明明我只是离这院子不远,这些尸体应该是昨晚被啃食的,可为什么昨晚我却丝毫没有发现,而且,啃食这些尸体的东西,又为什么没再我打坐闭目的时候攻击我呢?
不过,先不管这些了,还是先把我的信筒找到,如果信筒丢了的话,那我就别再回狡狐山了。
我在院子中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又跑去我昨晚休息的偏房去找,也是没有找到。
想了想,还是去阿春家去找找吧,正当我打算要迈出院门的时候,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