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送我下山?

  “莫大叔,这是你找人做的么?”我双手端着这件精美的物件,爱不释手的问道。

  “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去做?你莫大叔这点本事还是有的。看看,喜欢么?”莫大叔笑着说。

  “喜欢,太喜欢了!”说着,我抬头望着莫大叔说:“谢谢你,莫大叔,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若心这时候对我说:“莫大叔会得可多了,你看,咱屋里的竹桌竹椅,都是莫大叔亲手做的。”

  “哈哈哈,别夸我啦。”莫大叔摸着头说:“那个,你们吃饭了么?”

  “我们吃完了。”我说。

  “你吃完了,莫大叔可还没吃了。笨。都不懂人家什么意思。”若心笑着对我说。

  “哈哈哈,还是若心乖巧聪明啊。”说着,莫大叔瞅着我说:“你这个傻小子,哈哈哈。”

  若心转身就要去厨房,莫大叔喊了声:“若心啊,我给你小豆哥下了这么大的功夫,给可得我做点好吃的啊。”

  若心站住脚,回了声:“好嘞。”接着又蹦跳着奔厨房去了。

  我这个人真的是直来直去,甚至是有些木讷,自从遇到了冰雪聪颖的若心,我感觉我的生活也丰富多彩了许多。

  看着若心进了厨房,莫大叔一边指着我,一边摇头笑道:“你个傻小子。。。”

  莫大叔吃饭的时候,我和若心坐在他的旁边,若心就趴在桌上两只大眼睛瞪着他。

  莫大叔很快扒进去一碗饭,这时,他才发现,我和若心两个就一直坐在旁边瞪着他吃。

  莫大叔放下了碗筷,一抹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哎,你们俩都看着我干嘛啊。。。吃个饭,有什么好看的啊?”

  “莫大叔,你很饿是么?”若心撅着小嘴问道。

  “额。。。我今天从中午到现在都没还没吃东西了,我这不是赶着给小豆送他的宝贝来了吗。”莫大叔憨厚的笑着说。

  “嗯。”若心两只大眼睛一亮,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碗,说:“我再给你添一大碗。”

  “呵呵。还是若心好。”莫大叔笑着说,接着,又看向我,俩眼一瞪:“傻小子,对你妹妹好点,知道么。”

  “哦。”我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唯诺的应了一声。

  莫大叔风卷残云般把若心给他做的一桌菜全吃得一点不剩,还吃了四大碗饭,终于算是吃饱了。

  吃饱了的莫大叔,仰坐在竹椅上,拍着大肚皮,打了个饱嗝,说:“若心啊,你做的饭菜可是真好吃啊,莫大叔就愿意天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

  若心眨着眼睛说道:“那好啊,莫大叔,只要你喜欢,若心天天做给你吃。”

  “哈哈哈,我可没有这好福气啊,老聂有个好女儿,他该知足啦。”莫大叔的语气中满是羡慕。

  吃过饭后,若心收拾碗筷,莫大叔就把我叫到了院子中。

  “小豆啊,你来山上的日子也不浅了吧?”莫大叔背着手,仰头看着月亮问我道。

  “是,半年多了。”我说。

  “嗯。半年多了,我看人听准,你是个好孩子,忠厚有余,机灵不足,不过,倒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莫大叔语重心长的说。

  “是,我是很笨的。”

  “不,你不笨,一点不笨,只是基础差些,不过。。。”莫大叔话出一半,欲言又止。

  我即便是再木讷,也能听出莫大叔有话要说,但却未出口。

  “不过什么,莫大叔?”我追问道。

  莫大叔长出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我说:“小豆,我不想再瞒着你了,今天老聂不在山上,若是他在的话,我也断不会和你说这些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头就是一紧,我不知道莫大叔要对我说什么,但从他的眼神和口气中,我能体会到,他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是超出我意料的。

  我点了点头:“莫大叔,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你就说吧。”

  莫大叔凝视着我,沉吟片刻后,说:“你并不是和若心一样的人。”

  当莫大叔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莫大叔?”我赶紧问道。

  “你是九阴之体。”莫大叔说。

  “什么,九阴之体,什么是九阴之体!?”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也许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还不能完全懂,不过,我想,这件事也不能一直瞒下去。”莫大叔看着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九阴之体,万中无一,命犯邪煞,注定多劫。”

  我是九阴之体,九阴之体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会是九阴之体?为什么!为什么!。。。。。。

  “小豆,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谨记在心中,九阴之体,修炼十分困难,但不成则已,成则非常人能越,正所谓,一念成圣,一念成魔啊。切记勿忘。”说完,莫大叔伸手按着我的肩膀,非常用力。

  我虽然就如莫大叔所说的,不能完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他这晚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却都牢记心中。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啦?”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若心的声音。

  莫大叔抬起了按在我肩头的手,我转过身,看到若心正手背着后,踮着两只小脚,前后着摆动身子看着我俩。

  “额。。。那个。。。没什么。”我真的是不会说谎话。

  “哦,我正在教小豆一套心法口诀。”莫大叔赶紧说。

  “是么?”若心歪着小脑袋看着我。

  “是。。。是啊,那个什么,这口诀太难记了。”我赶紧应和道。

  “你小豆就是笨,哈哈。”莫大叔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

  “小豆哥才不笨呢,莫大叔你要好好教他。”若心说着话,伸出了一只小拳头:“不然的话,诶诶。”

  “不然怎样啊?”莫大叔笑着问道。

  “不然。。。不然,我就不给你做好吃的,哼。”若心说完,抿起小嘴,两只小眼珠灵动的向上一翻,望着天空,不说话了。

  莫大叔一见,忙摆手说:“别别别。我一定好好教他,这还不行嘛。”

  若心眼珠一转,斜眼瞥着莫大叔,随后咧着小嘴“嘿嘿”的笑出了声来。

  若心这里算是搪塞过去了,只是,对于莫大叔说的,我是九阴之体,我却是耿耿于怀,虽然莫大叔私下劝告过我,对此,不要太过于在意,但我却是心里始终放不下来,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在我心头悬着一样。

  从那后,我意外的发现,在莫大叔把雕琢成法器的独角给我带回来后,夜晚之时,它却不再像以前那样颤动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攥柄上刻着的符文,在月光下会散发出犹如荧光的微弱亮光。

  聂青在走后的第十一天终于回来了,这也是我印象中他下山时间最长的一次。

  回来后的聂青看起来异常的疲惫,而且,本就不善言谈的他,在回来后就更是沉默寡言,就连一向都追着他屁股后面跑的若心追着他说话,也都是寥寥应付几句。而平时,他就把自己关在那间最小的茅草屋里,看起来整日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和若心两个也没有办法,这样一连三天,每天吃饭都是若心做好端到他的屋内,但每次若心再端出来后,食物也只是少了一点点。

  我不知道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聂青这样子的事情,那肯定也是我无法想象的了。

  直到第四天,我刚起床,就听到聂青在我的门口喊我:“小豆,你出来下。”

  “哦!”聂青能主动找我说话,我还是非常兴奋的。

  我来不及穿好衣服,只是赶忙披上一件外套就打开了门。

  开门后,我发现聂青下巴上布满了黑白相间的胡子,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和憔悴。

  “师傅。”我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喊道。

  “跟我来。”说完,他扭身就要走。

  “。。。哦。”我应了一声,就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出了院子后,聂青就径直朝竹林走去。

  我也不敢多问,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清晨的林中一片寂静,时而能传来远处的一声鸟鸣。

  聂青突然站住了,跟在后头的我差点撞到他。

  “师傅?”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小豆,你是不是想要加入卫正道。”聂青问我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本来,若是在常时,这种问题我一定会很快就回答的,但是在此刻,我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我略沉吟了一下,就说:“是,师傅!”

  聂青深吸了口气,从鼻孔中重重的出了口气,然后说:“既然这样,我就把你送下山。”

  “去哪?”我不解的问道。

  “卫正道总坛。”聂青说。

  “什么?师傅,你是说你要送我到总坛去?我没听错吧!”听到此话,我的确是受宠若惊,甚至是有些惊慌失措了。

  “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不要让若心知道。”聂青说。

  “啊?不让若心知道?”我有些疑惑了。

  “是,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在后山路口等你。”聂青想了想又说:“只带一些随身物品和换洗衣服就行,其它的就不必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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