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我不由大吃一惊。
我走到那个坑洞旁向下看去,只见那个坑洞竟然是深不见底,好似是被什么炸开的一样,但又有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呢?
“魍鬼!魍鬼,你听到了么?”我内心呼唤着魍鬼。
但是,它却丝毫没有回应。
我揉了揉太阳穴,尽量使自己越加清醒。这时候,胸口传来一阵疼痛感。
我扒开衣领再看,我的胸口有一道巴掌大的红印,像是灼伤了一样。而那块玉石似乎有些开裂,我取出来仔细看了看,的确,玉石上有一道裂纹交织在本就有的血丝之间。
看到这里,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魍鬼?你怎么了。。。
当我低下头时,我发现刚才我躺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走回去,俯下身子一看,地上赫然摆着一只匕首般大小的尖角,而这个尖角,我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我的眼前突然一亮,这不就是蜃额头上的那只独角吗!
我把那只脚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瞬间感觉手心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划过,那种感觉就犹如手中攥着一块冰锥般的透彻沁凉。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这种感觉就荡然无存了。
我手上摆弄着这只角,虽然这只角上有一圈一圈的楞纹,但是整体摸上去却是感觉滑滑的。
魍鬼,这是你给我的东西么?但是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怎么样了,你到底在不在,如果听到的话,就回我一句,哪怕只有一声也好!
我的心中默默的念着,但是,魍鬼却根本没有理我,说是不理我,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在魍鬼究竟在不在我的体内,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明明是看到魍鬼脱离了我的身体,恐怕也正是我半年修炼的成果,才会让它能短暂的脱离我的身体吧。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时没有听魍鬼的话,而睁开了眼睛。如果不是我冒然正眼的话,很可能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默默祈祷魍鬼没有事了。
我竟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开始担心魍鬼的安危了。
我把短角揣进了怀里,凭着上次抬段兴进到这里的印象走出了竹林。
当我看到木围栏里的茅草屋时,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也许,这正是一种归宿感吧,我已经彻底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家。
当我转到前院的时候,却发现院子当中就站着聂青。
他在等我。
我推开了栅栏门的同时,聂青开口问我:“怎么样,发生了什么?”
“我。。。我没有想到会是那样,比我想象的还要。。。”
聂青点了下头:“其实,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我都不觉得意外。”说着,他转过身往茅草屋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当他走到茅草屋门口时,停下了:“进来说吧。”说完,他径直走进了茅草屋。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聂青一回身,竟然对我笑了一下,说:“怎么样,老鼠没咬脚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从怀中把那只独角取了出来:“师傅,魍鬼它。。。”
话至此,聂青刚刚还有些舒展的表情却是一楞,瞪大了一只眼,看着我手中的独角:“这。。。是龙角?”
什么,龙角?!听到聂青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惊。
“怎么会是龙角,我记得魍鬼说是蜃呢。”我说。
“蜃?!”聂青倒吸了一口气,说:“因为的你胆子太小,我是让你去百葬山谷锻炼你的胆气,难道。。。难道你自己跑镇魔碑那去了?”
“没有啊,我是奔着百葬山谷的方向去的,没错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昨晚昏迷过去了,但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我就躺在竹林里,我的身旁就是那块碑。”我说道。
“怎么会呢?明明是去的百葬山谷,醒来却在竹林,难道是你体内的魍鬼把你带到竹林去的?”聂青惊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我是去的百葬山谷没错。。。额。。。应该是。。。”我有些唯诺的说。
“不管怎么说,这只角对你非常有用,先放起来,你把你从昨晚从这里离开后的经过和我说一遍,好好想想,前后经过都别落下。”聂青追问我道。
我把独角又揣进怀里后,将昨晚从茅草屋走后,直到今天清晨我在竹林醒来的经过尽量详细的叙述给聂青。
聂青听后,手摸着下巴,低头沉吟了下,嘴中似乎在喃喃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但很快,他就又一抬头对我说:“走,再跟我去趟竹林。”
“现在么?”
“对,现在就去。”聂青的口气刻不容缓,说话间,他还从桌上抄起了布袋挎在肩上。
我没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聂青再次回到了竹林。
我们俩走进竹林,远这时候雾已经小了很多,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那块石碑了。
这时候,聂青却没有管我,疾步向石碑蹿了过去。
我紧跟在他身后,我发现,这一段时日以来,通过修炼对我自身的体质也有所提高,感觉我跑起时身体比以前轻了许多,并且步伐也明显灵敏稳健了许多。
当我跑至石碑近前,聂青已经俯首蹲下,低着头看着那道深深的黑洞。
“师傅!”
聂青并没有理我,只是伸手从布袋中取出一块罗盘,罗盘的表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只见他对着罗盘看了一会儿,又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小石头,朝洞里一扔,紧跟着就爬到洞沿侧耳俯身的听。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紧接着,他站起来对我说:“小豆,回去给我拿一捆粗麻绳来。”
“要麻绳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快去,不要多问。越长越粗越好。”聂青说。
我只好又调头飞奔回茅草屋,我回到茅草屋的时候,幸亏若心还没有起床,不然的话,她一定也会吵着和我去的。
我赶紧到搁置爬山工具的小屋去找绳子,墙上挂着一捆最粗的麻绳,是聂青采草药时用的,这也是最粗最长的一捆了。
我把那捆绳子取下来挎在肩上,又赶忙往竹林跑。
当我再次跑回石碑旁时,竟然感觉除了心跳稍微加快以外,呼吸并不像以前跑这么长路那样的急促。
“师傅,给你绳子。”我说这话就要把绳子递给聂青。
聂青并没有接过绳子,只说了句:“把绳子的一头绑到石碑上。”
我举着绳子问道:“师傅,你要干嘛?”
“待会儿我下去,你就在上面守着,我说让你放你就放,你就看着绳子,什么时候我一拽绳子,你就再往上拉。”聂青说着话,抻了抻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系上一个圈扣后,套在自己的腰上,扥紧。
“还楞着干嘛,快去系啊!”聂青看着楞在原地的我说道。
“哦!”我答应了一声,赶忙拽着绳子的另一头打了个扣,套在了石碑上,然后使劲紧了紧,确定够结实了,又跑回到洞沿边。
“拽住了啊。”聂青嘱咐我道。
“嗯。”我使劲点了下头。
我放着绳子,聂青就慢慢往深坑下降,我的手心紧张的全是汗,生怕一个拽不住,聂青就掉下去了。
好在,我自小也算是在田间地头长大的孩子,本就比平常孩子的力气要足些,再加上这半年来的修炼,虽然心里不是很有底,不过,身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当绳子就快放到头时,我突然就觉着绳子轻了许多。
我吓了一跳,赶紧趴在洞沿向里面喊:“师傅!”然后我快速把耳朵贴在洞沿。
我听到了聂青的回音,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他已经到了底下了,这时候应该是把绳子解开了。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我真的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我打算靠到石碑上稍事休息一会儿,感觉怎么着聂青也要过些时候才会上来了。
我就挪到石碑旁,背靠着石碑舒展了下腿脚。这一放松,立时就萌生了困意,索性,我就闭上眼打算稍微歇一会儿。
这一歇不要紧,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一激灵,惊醒了。
“坏了,师傅!”我自知不好,赶紧跑到洞口朝里喊:“师傅!师傅。。。”
但是,下面却丝毫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抬头再看天空,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上,从我睡着到现在起码也有一个多小时了,用聂青的话说,就是半个多时辰了。
这可怎么办?聂青到底去了哪,为什么我喊他却没有人回音呢?
我急得团团转,想来想去,我也只好自己下去了,但是,如果我下去的话,就没有人拽我上来了,那我们俩岂不是都陷在这洞里了么!但眼睁睁的看着洞底没有回音,我这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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