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女孩的邀请,闫少还是起了身,两人穿好了衣衫,往楼下走去。
这个女孩租住的地方也是实在滨城的城乡结合部,他们住的楼是原来市里毛纺厂的宿舍楼,这楼见了有几十年了,状况不算太好。
不过闫少却并不介意,反而他还对这个女孩的纯真非常的感动,因为从在一起到现在,这个女孩从来没要求他给她买过任何的东西,这和闫少之前交往过的女孩都非常不一样。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给这个女孩买点什么,给她一个惊喜。
这是一片老旧的小区,从小区的院子里传出来,是一条同样老旧的街道,在这条街道上,同样是由附近生活困难的群众,自发形成了一个临街市场。
这里买什么的都有,买早点的,卖包子的,还有买各种衣装,杂货,小商品的,清晨的街道两旁,充满了那些货主的叫卖声,让这里充满了生气。
闫少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对于这里的环境,他感觉非常的满意。
两人你侬我侬的走到了街角,突然女孩子尖叫一声。
“哎呀,好漂亮啊!”
原来她看到了一个卖切糕的,卖切糕的一看就是个边疆省人,浓眉深目,这时候正用着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在吆喝着做生意。
“小姑凉……我的切糕又漂亮,有好吃,怎么样?买点回去尝尝?”
卖切糕的小贩挥舞着手里的英吉沙,很是和蔼的微笑着招呼两位买主说道。
那切糕上面蒙着一层塑料布,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下面用麦芽糖,还有红枣,花生,核桃仁,芝麻等馅料做好的切糕,看起来很是一副美味动人的样子。
看着身边的女孩那看着切糕渴望的眼神,闫少微微一笑,果然是女孩子,对这样看起来漂亮的东西,完全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那女孩还没张口,闫少就很是大方的大手一挥:“给我们切点。”
那个小贩脸上一乐,掀开塑料布,拿出一把砍刀,狠狠的一刀下去,闫少看着都是眼角一抽。
尼玛的,我只要你切一点,谁要你切这么大一块啦?
不过在女孩子面前可不能露怯,闫少尽管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却并没表现出来。
那小贩切下一大块切糕,往旁边的电子秤上一放,然后露出一口白牙,微微一笑。
“谢谢惠顾,一千二百块。”
“神马?你怎么不去抢?”
女孩子还没表现出什么,闫少就是尖叫一声,买一块切糕一千二,这特么不是开玩笑呢吗?
这年头一碗实诚的牛肉面,再加一份牛肉,也不过才五块钱的时代,一千二百块足够吃上几百碗结结实实的牛肉面了。
要是拿着一千二去买大白兔奶糖,直接能白几百斤,这特么的光天化日之下,买一块切糕,他居然敢和自己要一千二,他这不是抢劫呢吗?
一贯只有他讹人,从来没有人敢讹自己的闫少,一听到小贩的报价之后,顿时就怒了。
“你说谁抢劫呢?这切糕就买一千二,谁让你们买之前不问问价格。”
刚刚还和蔼可亲的小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有点穷凶极恶的味道。
身边的女孩拉了拉闫少的手臂,想要息事宁人,闫少一琢磨也不但算和这个小贩计较了,于是说道。
“这么贵,我们不买了。”
“哼!你说不买就不买了?我的切糕都已经切了,你这就不买了,你这让我怎么卖?”
小贩气势汹汹,而这时候他的身边,也冒出几个样子不善的同伙。
一看到这样的情形,闫少就知道,看来今天是掉进了这帮家伙的套子里了,都怪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之前也听自己的长辈们讲起过这些边疆人的把戏,可是一直没理户。
毕竟这里是滨城不是边疆省,所以他还真就没想过自己会在滨城遇到这事,看着对面几个来势汹汹的边疆恶棍。
闫少想要服软,可是今天他兜里还真是没有这么多钱,再者说他一琢磨,自己身边就是梦中情人,如果今天要是在这些边疆混混的面前跌了份,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抬头?
之前他可是无数遍的给这个女孩子吹嘘过,自己家里在滨城多么多么牛b,认识多少多少牛人,自己老爸手下多么多么能打。
如果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那今后他还怎么和这个女孩子相处。
而且他闫少是什么人,可以说是滨城道上第一少爷,今天这件事如果自己搞不定,传扬出去,丢的可不光是他闫威的脸,连他老子的脸也都得丢个干净。
一想到这里,闫少不由得头脑一热。
“我擦,你们这帮孙子,想讹人,也不打听打听我闫威是谁,草泥马的,识相的赶紧滚蛋,要不然今天就让你们血溅五步。”
闫威少爷脾气发作,暴漏了自己平时就喜欢出口成脏的本性,可是他却忽略了,如果这些人要是滨城道上的普通混混的话,也许还会被自己的话给震住。
可是这些人可不是滨城道上的普通混混,人家靠的就是卖切糕吃饭的本事,这伙人平时就是仗着民族政策,在各大城市里招摇撞骗。
碰上倒霉的就狠宰几刀,如果碰上硬茬子,干脆人家就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正最后就算被公安抓了,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早就有这样经历的边疆混混们,哪里会在乎眼前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的威胁,带头的混混微微一笑。
还没等闫少看清楚,那个混混身后的几个小崽子就已经冲了上来,一看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闫少刚准备拉开架势,准备和对方来一场恶战。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却感到自己后腰一痛,一阵剧痛传来,他扭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边疆少年,而这时候他正脸色扭曲的从闫少的后背上往出抽刀子。
鲜血喷涌而出,红色的鲜血是闫少意识清醒前最后的记忆,然后他就听到了满街人尖叫的声音,而他身旁的女友,更是满脸惊恐的看着他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最近闫宝山的气很是不顺,先是在装修的过程中,接连不断的出现问题,不是今天材料不对,就是明天有工人受伤,导致细细丝雨洗浴中心的装修进展非常的缓慢。
然后就是自己手下的头马老四,居然因为一场街边的闹剧,被油炸了,现在还躺在icu里,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还好最近南方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和那边的人搭上了线,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办事,只要把那件事搞定,今后他闫宝山的生意说不定就会更上层楼了。
扫除了杨玉河这个障碍之后,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说实话这个杨市长来了之后,他的很多生意都或多或少的蒙受了一定的损失,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就在闫宝山尽量的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压低,打算静候一段时日,以谋再起的时候,突然他的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风风火火的一下子推开了。
这次闯进来的还是毛毛,闫宝山一股邪火没忍住,一把就把桌面上的烟灰缸给丢了过去,一下子就砸在了毛毛的头上。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淡定,要淡定,你特么怎么就是记不住?”
闫宝山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毛毛的头被他的烟灰缸给砸破了,不断的往下淌着血,这时候毛毛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
“说吧,到底什么事?”
闫宝山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对毛毛说道。
“老大,不好了,闫少被人捅了……”
“什么?我草泥马,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闫宝山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闫威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这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一下子窜到了毛毛的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草泥马的,不是你说要淡定的吗。
毛毛被闫宝山的大手掐着脖子,掐的都有点呼吸困难的,却不敢反抗,只能在肚子里暗自骂道,但是却一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听说是在一毛老宿舍那边,被一些边疆省的混混讹了买切糕,闫少不同意,然后对方就把闫少给捅了……”
闫宝山略微松开了毛毛的衣领,毛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闫宝山介绍到。
“我艹他祖宗……”
闫宝山一把把大班台上面的所有文件,还有电脑显示屏都划拉到了地上。
“马上给我叫齐人马,准备行动,派人去找那帮混混,找到之后都特么给我碎尸万段,还有闫威现在在那家医院?”
闫宝山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发抖了,生怕闫威有什么大状况。
“现在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推进手术室了。”
毛毛看着暴怒的闫宝山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马上给我安排车,我马上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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