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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的这番话,当然说的并不是事实,她心中认定,她的突破就是受益于江平的结果,不过这番话是江平告诉她,叫她这般说的,用意无外是不想让他自己引起玛雅族长老们的怀疑和注意。
她也觉得这事很难解释,加上她私心下也不愿让江平的这个秘密暴露,所以也就同意了。反正昨天出现的极光是真的,而且极光充满了神秘,把自己的境界突升之事归诸到上面,也算可以解释的通,不至于引起别的怀疑。
她在这里说着,旁边三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吃惊,震动。
“极光,真的是极光,极光真的出现了!”
扎布苏突然喃喃自语出来,神情显得万分的激动,突然跪倒在地上,朝着虚空苍穹顶礼膜拜,无限虔诚的合什祷告起来。一旁的旭日干同样的神情激动,也跪了下来,向着虚空苍穹顶礼膜拜,虔诚的合什祷告。
“扎布苏长老,你,你是说,乌日娜说的白光,就,就是圣塔中玉璧雕刻上所说的极光?”布伦达此刻同样一脸震惊,吃吃的问道。
扎布苏肯定的点了点头,道:“除了极光,还有什么有此神迹,能让一个人的修为在短短时日迅速蹿升?而且,从时间推算上来也吻合……”
布伦达此刻也再无任何怀疑,心中一激动,也随之扑通跪倒在地上,向着虚空苍穹虔诚的顶礼膜拜,合什祈祷起来。
祷告一阵之后,三人从地上站起身来。扎布苏脸色凝重,走到乌日娜的身旁,又向她问起那极光出现的详情。
乌日娜照着昨天那极光出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
三人听了之后,更是确定无疑。
扎布苏神情充满激动,喃喃自语:“极光现,旅人归,虚空万年一轮回……圣塔没有欺骗我们,先贤前辈们回归在即,我族兴盛可期……”
旭日干,布伦达,乌日娜等人也都是神情激动中带着希冀振奋,唯独江平站在那里,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布伦达的眸光朝他瞥过,心中一惊,对于江平,她心中总有一份猜疑和戒心。念力波发出,神色陡然一变。
刚才她来的时候,因为关心仓木措发疯的这桩案子,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觉,江平并没有中惑心术,乌日娜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对他施展惑心术,现在他江平是清醒的,而刚才,他或许已经听知了涉及到玛雅族一些核心机密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是震怒,狠狠的朝着一旁的乌日娜瞪去一眼。似乎感应到对方的怒气,乌日娜心里也是一惊,看到对方看向江平的目光,心中猜知一些对方的怒意所在,琢磨着倒是该怎么向对方解释才好。
知道极光出现的消息后,扎布苏和旭日干两人的心思都关注到这件事上,对继续追究仓木措发疯一事的心思已经淡下去不少。
仓木措已经发疯,成了一个废人,而乌日娜以不到二十岁的年龄,晋升祭司,可说族中百年难遇的天才,要长老们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已经是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今后无疑乌日娜将从长老会那里得到更多的特权,更多的修炼资源,而仓木措只能舍弃。
而作为乌日娜祭司的道侣,江平虽然本身并无修为,但对乌日娜今后的修行同样颇为重要,即使最后认定仓木措是江平害的,只怕长老会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更不会判处死罪。
虽然旭日升跟仓木措有一些香火之情,但是他一个后进长老,小胳膊也拗不过大腿,即使心中不甘,也只得这么认了。
何况乌日娜现在是祭司,要想对她和江平治罪,也要长老会的公议才能定罪,不是他旭日干一个长老可以定夺的。
“我和旭日干长老现在就回返圣蒂亚山,把极光出现一事,禀报长老会!阿台吉是否跟吾等同行?”
扎布苏已经无心再过问仓木措一事,这时朝着布伦达问道。
布伦达这时还另有事情,当即就施礼道:“两位长老请先行一步,布伦达稍候也定当有圣蒂亚山一行。”
扎布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叫上那几个长老会执事弟子,一行人又坐上来时的大型飞碟,不久就升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扎布苏一行人走后,布伦达心中记挂着江平没中惑心术的事,朝着一旁的乌日娜狠狠瞪了一眼,道:“乌日娜,你跟我来,我有话给你说!”
说
罢扭头就走向一边,乌日娜心中一惊,跟上了前去。
江平也没怎么在意,径直去另一边待着,有心想偷听两人的谈话,但想到可能被发觉,还是算了,何况他已经猜到一些布伦达可能要对乌日娜说的话。
布伦达一直来到一处已经看不到江平身影的地方,这才停住,转过身来,朝着乌日娜劈头就呵斥道:“乌日娜,你为什么没有遵从我的命令,给他施展惑心术!”
乌日娜暗道一声,果然是这个。事已至此,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当即如实说道:“阿台吉,乌日娜确实遵从了你的吩咐,在来时的路上,给江平施展了惑心术,可是,可是在后来,是江平他自己解开了惑心术的束缚!”
布伦达听得神色动容,吃惊道:“他自己解开了惑心术?”
乌日娜点了点头。
布伦达神色沉吟起来。其实江平能够自己解开惑心术,并不太出乎她意料之外,对方的实力在她看来神秘莫测,能够解开乌日娜的惑心术,并不是太意外的事。
乌日娜迟疑了一下,又接着道:“阿台吉,江平他其实是华夏族古武学的传人,能够解开惑心术也不足为奇。”
“华夏族古武学的传人?”
对于这个,布伦达倒是第一次听说,追问道:“他亲口跟你说的,他是华夏族古武学的传人?”
乌日娜又重重点了点头。
“原来他竟然是他们华夏族古武学的传人,我早就该想到的!”
布伦达露出恍然之色,但随即一双黛眉又蹙了起来,喃喃自语着道,“但是,华夏族古武学当真有这么神奇,能够克制住我族的惑心术?”
乌日娜对华夏族古武学所知不多,站在一旁也没有答话。
布伦达对华夏族古武学虽然知道一些,但毕竟没有修习过,了解不深,华夏族古武学对她来说,同样充满了神秘感。
沉思一阵之后,她觉得,或许也只能用华夏族古武学,来解释对方身上那些充满疑团的疑问了。正是古武学的神秘莫测,把一切疑点归诸于它上面,倒是她可以接受的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了。
沉默一阵,她又不肯罢休的质问道:“乌日娜,你既然知道他解开了惑心术,为什么就任由他清醒着,你完全可以继续施展惑心术,迷惑住他的心智,他即使可以解开,那也需要时间吧。”
乌日娜听了,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布伦达重重哼了一声,道:“算了,乌日娜,你现在也是祭司了,我也不能勉强你做一些你心里不愿意做的事!”
乌日娜听得一惊,对方这么说明显是含着对自己不信任的意思了。她连忙表明心迹,道:“阿台吉你怎么这么说呢,在乌日娜心中,永远对阿台吉忠心不二,只要阿台吉一句吩咐,乌日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布伦达紧紧盯了对方一阵,面色和缓下来,道:“乌日娜,我相信你。不过你心里真的一点不怨恨我么。你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祭司了,前途无量,有资格攀爬大道了。按理说,若是找族中优秀年轻子弟作为道侣,对你的修行帮助更大,但是我却逼迫你找了一个没有修为的联邦人,你心里真的就没有半点后悔吗?”
乌日娜听的一怔,随即狠狠摇了摇头,道:“不,乌日娜一点也不后悔,相反,乌日娜还要感谢阿台吉,阿台吉对乌日娜的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布伦达眸光在对方面上久久停留一阵,见对方确实语出至诚,心中升起几丝诧异。
在收服江平这件事情上,虽然乌日娜没有表现出什么怨言,但她心里清楚,对方对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
但是从现在的这番话来看,对方似乎芥蒂全消,没有半丝怨言,这是什么原因呢,莫非魅惑之术的威力果然巨大,这小妮子已经掉入情网不可自拔了吗。
或者还是另有缘故?
看到对方一副狐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乌日娜有些心虚起来,被看得不禁低下了头去。
布伦达见状,黛眉微微一蹙。作为跟了自己数年的亲信侍从,乌日娜的一举一动,她布伦达都能了如指掌,摸透了对方的性情。
如今对方这般的情状,显然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她当即脸色一沉,沉声质问道:“乌日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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