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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青年上尉军官的态度很是强硬傲慢,但军法官似乎并不想得罪对方,当下走上前来,小声的解释道:“扎伊尔上尉,这只是一个小纠纷,关禁闭三天,记过一次,已经是从严从重的处罚了!”
这个名叫扎伊尔的青年上尉却显然并不满意,口中强硬的吐出一句话道:“关禁闭一周,记大过一次!”
看到军法官犹豫的表情,他又冷冷的道:“布伦达上尉听说过这件事情后,十分愤怒,表示要从严处置这事。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布伦达上尉也知道这件事了?
几个军法官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话声。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少尉,完全不值得去得罪了布伦达上尉,怎么选择,不是很简单吗。几个军法官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青年上尉军官见了,冷笑一声,不再多说,就此转身离去了。
青年少尉军官走后,一个军法官重新上前来宣读了对江平的处罚决定。
“江平少尉,你无故动手打人,性质极其恶劣,依照军法,你将被关禁闭一周,并纪律处分记大过一次!”
刚才那个叫扎伊尔的青年上尉军官跟军法官的对话,江平一清二楚的听在耳中,见到眨眼之间,几个军法官就屈从在对方的淫威之下,把对自己的判罚加重了一倍不止,不由的大是愤怒。
“我不服,我要上诉!”他大声喊叫起来。
“江少尉。这是最终处罚决定,你无权上诉!宪兵。执行处罚决定吧!”
军法官的话声落下,几个宪兵从门外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来到江平的面前,不由分说押起对方,往禁闭室方向走去了。
“砰——”
宪兵们一路把江平押进禁闭室,把他松开,就转身离去,关闭了房门。
整个禁闭室长宽高不过一丈。翻个跟头都会磕着碰着,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江平都要待在这里,“面壁思过”。
当然这样的惩罚并算不得什么,再怎么难熬,咬咬牙,一周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口气却令人难以下咽。江平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布伦达上尉指使搞的鬼。
这个布伦达,简直太可恶了,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这笔账,好好出这一口气!
江平在这里暗自发着狠。可是发了半天狠,发现自己依旧待在这狭窄如牢笼的禁闭室中,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上一周的时间。而对方呢,自然在外面逍遥自在。说不定此刻正暗自得意看自己的笑话呢!
而且江平很是怀疑,自己即使出去之后。又能拿对方怎么样?自己一个小小的少尉,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怎么斗得过能量来头不小,地头蛇一般的对方?
但愿这件事过后,自己出去之后,对方不要再来找茬,大家就此相安无事了吧。
江平最后还是起了息事宁人之念,决定若是对方不再来找茬刁难,那自己也就大人大量,不跟对方计较这些,不去找对方的麻烦了。
其实现实是他就是想找对方的麻烦,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平在禁闭室也整整待了三天。
这一天,他正躺在禁闭室简陋的小床上,百无聊赖的跟小藤做着日常的思感交流,这时听得一声轻响,禁闭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江平本以为是送饭的工作人员,但想想午饭刚刚送过了,要说送的晚饭,时间也不对,何况送饭的一般都是不敲门,直接从窗户口塞进来的。
那么又是什么人来了呢?
他不禁从小床上直起身来,疑惑的看向门口处。
门开处,两个联邦宪兵从外径直走了进来,朝他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快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江平心下更是疑惑。军法官宣布的处罚,不是要在这里关禁闭一周的时间吗,现在才不过刚刚过去三天的时间,怎么就要自己离开这里了?
心中疑惑之下,他反倒不肯急着离开了,坐在那里不动,口中道:“离开这里,那是去哪里?既然给我的处罚是在这里关禁闭一周的时间,那我就要严格遵守处罚决定。现在刚刚过去三天,还有四天的禁闭时间,这四天时间我哪也不去,就待在这里!”
他心中怀疑,这可能又是那个布伦达上尉给自己设下的一个陷阱圈套,若是自己在禁闭期间又私自外出,中断禁闭处罚,那么就又给了对方把柄,要以此为借口来加重对自己的处罚了。
那宪兵听了,更是不耐烦的道:“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江平铁了心待在这里不走,把头摇的象拨浪鼓似的,道:“你们若是不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宪兵眼一瞪,没好气的道:“瞧你的样子,倒是关禁闭上瘾了?实话告诉你,是有人出面保释,你的禁闭已经取消了!现在你可是放心,可以出去了吧?”
有人出面保释,禁闭已经取消?江平大感意外。
那又是谁会出面保释我呢?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谁认得自己,又这么好心,来出面保释自己。
他心中更是疑云顿起,依旧不放心下来,问道:“保释我的人是谁?”
宪兵不耐烦的道:“就在外面,你出去不就知道了?”
就在外面?
江平心中更是好奇,沉吟一下,他就道:“既然这样,禁闭解除令让我看一下吧。”
他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这是一个陷阱,要亲眼看过禁闭解除令之后才能放心。
宪兵口中嘀咕着道:“还真够墨迹的!”
当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红彤彤大印的单子,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江平接过一看,这确实是一张禁闭解除令,上面写的事情内容一清二楚,经查证,江平的禁闭处罚有过重之嫌,经某人申请,现予以解除他的禁闭处罚。下面盖着基地总部军法处的大印,并不是假的。
他注意到,申请解除他处罚的,是一个叫做宋炳得的人,不过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叫做宋炳得的人了。
一时想不出来,他也懒得去多想,反正宪兵不是说,保释自己的人现在就在外面么,到时自己一问就清楚了。
现在既然知道了,这禁闭解除令是真的,那他自然也不会再坚持继续待在这里了,毕竟被关禁闭的滋味也并不是这么好受的。
他当即起身,跳下小床,走出了禁闭室。宪兵并没有骗他,在禁闭室的外面,果然站着一人,应该就是宪兵口中所说的保释他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中等身材,国字脸的东方面孔的中年人,肩上两杠两星的徽章,显示他是一名中校。
这虽然是一个十分普通面孔的中年人,但江平可以肯定,自己对这人没有半点印象,自己从没有见过对方,也不认得对方,这是自己跟对方第一次见面。
“江少尉,让你受委屈了!”中年中校见到他,走上前来,语气透着几丝热情的道。
“请问中校阁下你是……”江平迟疑的问道。
中年中校笑了一声,道:“我叫宋炳得!在这里的军需处工作。”
江平这才确定无疑,正是眼前的此人,保释了自己。
“原来你就是宋炳得中校!这么说来,就是宋中校你保释了我了?”江平问道。
“是的。”中年中校宋炳得含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江平道:“那么多谢宋中校了!”
目中闪过几丝疑惑,他又问道:“恕江平直言,我跟宋中校好像萍水相逢,并不认识,不知宋中校为何会为我出头?”
宋炳得朝左右看了看,呵呵一笑,道:“江少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蒙你不弃,就去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对方态度客气,而且刚刚帮了自己一个忙,又是一名中校,盛情相邀,江平还有拒绝的理由吗?何况他也有许多疑问,当下就答应道:“那好,那我就跟你去。”
当下就由那宋炳得领着,两人前往宋炳得所说的他的办公室行去。
作为一名中校,而且颇有些实权的中校,宋炳得在这基地总部有一间自己的十分宽敞的办公室。没过多久,宋炳得就领着江平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宋炳得的办公大厅很大,里面副官加上秘书,其他各色办公人员,有十来号人。
不过宋炳得把这些人都支使开了,把江平又领到了里面自己工作的办公室,关上了房门,然后招呼江平坐下,给江平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之后,他也在桌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江少尉,恕我直言,你真的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布伦达上尉啊!”
坐下之后,宋炳得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话。
江平听了,心中又很不以为然。那个布伦达上尉当真这么厉害吗,怎么连这个宋炳得堂堂的中校,说起对方,也是一副十分忌讳,不敢招惹得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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