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听见韩豪话里有话,目光一跳,立刻问:“是谁?”
韩豪不理他,匆匆结账,然后打算离开。
才走两步,林恪拦着他,目光狠戾:“韩豪,你不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既然能让你从华臣集团滚蛋,自然也会让你在新城市无立足之地!我看你这个顶梁柱没了收入,你家里等着你养的人还能不能过上滋润富裕的日子!”
韩豪恍然大悟:“原来我突然被炒,是你从中搞的鬼!你何必要纠缠着我不放?当年举报你父亲,是我违心之举,可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慈爱温和的父亲,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
“我不许你说他坏话!”林恪心头狂跳几下,脸皮被针刺一样,怒羞地低吼着。
韩豪冷哼一声,迈步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忽然侧过脸,冷冷地说:“你与其打击报复我,还不如打击报复当年逼你父亲上绝路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你可以查查七年前谁做省长。我要说的只能说那么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韩豪的话带给林恪极大的震撼,甚至颠覆了他原有的认知。
父亲当年被传闻贪污巨额资金,但毕竟是传闻啊,政府方面在他死后又没有把他定性为贪官,只说他抑郁症发作坠楼自杀,关于他的评价都非常正面。所以林恪宁愿相信父亲从来没有贪污,宁愿相信是竞争对手的污蔑。加上他从其他途径的得知,当年匿名举报父亲的就是他的部下韩豪,所以才不惜打击报复。
可刚才韩豪的那一番话,却揭开重重疑团的一幕,似乎,父亲的坠楼自杀,另有隐情。
他说当年逼父亲上绝路的另有他人,是七年前的时任省长,是谁?
林恪眉头紧拧着,马上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互联网时代,很轻易就查到了七年前的当任省长。
林恪默默地看着手机屏幕,目光中的阴冷越来越浓烈。
突然,画面被切换成苏曼丽的号码。
林恪静了静,呼了口气后,马上接通:“丽丽。”
“你到哪了?我快到家啦。”
苏曼丽鼻声很重,四肢无力,脑袋晕晕沉沉的好想睡觉,她记得林恪说要帮她买药,想问一下林恪什么时候到。
苏曼丽一提醒,林恪这才记起自己来药店的目的,随便在药架上拿一盒感冒药结账就走。
这时的马路车流减少了许多,林恪脑里滚动着各种念头,呼吸急促,心情烦乱,仿佛只有飞驰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恨。
他猛踩油门,超越着一台台车辆,那种狂飙突进的感觉让他郁积的情绪得到缓解。
前面忽然出现一台红色保时捷,开得飞快。
开得快不是问题,问题是不断变道,总是挡着林恪的去路。
林恪耐着性子等待着超车,好不容易瞅见一个空隙,立刻加大油门往前冲。
偏偏那台保时捷好像发了神经似的,突然往他这边车道挤过来。
林恪吃一惊,猛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砰---
林恪感觉到车身猛地一震,车头就已经撞上了保时捷的车尾!
他急忙踩脚刹,奔驰车顶着保时捷往前冲了一小段路后,终于靠着路边停下来。
林恪打开双闪后,下车察看。
“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开车的?”
一把女子声音愤怒地骂着,跟着从保时捷驾驶座上走下一个穿热裤的短发女子,迈着一双白皙的长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她第一时间弯腰观察车辆的受损情况,然后直起腰,厉声说:“我的车尾撞扁了,我不管,你赔……”
就这么和林恪一照面,她的心脏突然地跳了两下,啊,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面目俊美、身形修长的男子!
瞧他应该是刚下班的样子,身上还穿着西装,里面是一件解开两粒胸扣的雪白衬衣,黑白两色的经典商务打扮,硬是被这个年轻男子穿出了帅气、优雅。
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她的满腔怒火都消了一半。
林恪已经闻到她说话间的淡淡酒气,怪不得汽车经常变道,原来是意识迷离脑导致控制不住车辆。
他脸色拉下来,冷冷地说:“明明是你突然变道,我刹车不及才会撞上去。我还没要你赔了,你倒先要我赔,什么道理?”
沈伶俐收敛心神,娇艳的红唇抿出一丝讥笑:“想必你是新手,不懂交规吧?追尾的话,责任在后车,不是你赔是谁赔?我的保时捷两百多万,被你这台烂奔驰撞扁了,至少也要花10万维修,不过,”她看见林恪的双眸亮如星辰,仿佛看一眼就沉沦,似乎不忍让他花费巨资替自己修车,扬起下巴,高傲地说:“我瞧你长得端正斯文,赔不起的话,跟我道歉一句,本姑娘心情好,说不定就免了你的修车费用。”
她这样一说,林恪的怒气上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可爱圆脸的女孩子,蛮不讲理还倨傲冷艳,开保时捷就了不起吗?开保时捷就可以蔑视他的奔驰吗?
“小姐,你这台07款卡宴Cayenne3.6,当年我开时,还嫌它空间小,没怎么开。在国外,不过十来万美金而已,怎么就让你优越感这么足?”
林恪几句话就把沈伶俐的高傲打沉下去,脸皮微微发烫,好家伙,深藏不露呀,居然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这款车他曾经开过,还一脸的鄙视!难道他也是大有来头之人?
气一怯,沈伶俐不由得认真打量着林恪。
林恪薄唇一勾,压出一丝魅惑的邪笑,突然凑到沈伶俐的耳边,轻轻说:“如果你还坚持要我负全责的话,不妨打电话让交警过来处理。只怕到时交警一到,闻到你身上的酒气,判你一个醉驾,不知道你会不会得不偿失呢?”
沈伶俐一惊,自己也就在酒吧里喝了两杯清酒,酒气浅淡,居然给他闻出来了?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林恪,皮肤温润白皙,五官俊美,加上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钻进鼻里,让她心神禁不住一荡。
只是,一向骄傲惯了的她,怎么能受得了威胁,她轻哼一声,蛮不在乎说:“就算交警过来又怎样,交通局局长还得听我爸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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