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大酒店,何继军的专用套房内。
一脸精悍的阿秋在向何继军汇报:“三少,找到汪洋躲藏的地方了!要不要……”阿秋说着,做了劈砍的手势。
“不用!他昨天被我们揍出来的伤还没好呢!等他养好些再说!”何继军懒洋洋地笑道,“他不是抢了蓝洁的生意么,等我想想,要怎么帮蓝洁出气!”
白天里何继军英雄没做成,反成了落荒而逃的狗熊,真是气狠了!按他现在的心思,就算把汪洋一身肥肉一块块地割下来也不能解恨!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重新讨蓝洁欢心,以挽救自己在蓝洁面前的形象。
“去,把汪洋签了合同的那几家单位的负责人资料给我找出来!”何继军吩咐。
“是!”阿秋应声而去。
何继军摸着被柳依然打乌了的脸,嘿嘿地冷笑起来……
然后,一幢别墅内,趴在床上哼哼的汪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哟!哎哟哟!”身子一动,就扯得全身巨痛,汪洋忍不住惨叫出声。
一位年轻、性.感、妩媚的女子小跑着过来,抚着汪洋的脸颊,娇声道:“汪少,你再忍忍!明天药就到了!那药可神奇了,保证药到痛消!”
“哼哼,劳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汪洋恨恨道,“老子被何继军痛打一顿,还得赔着笑脸帮他出主意泡妞!他小子倒好,临阵脱逃还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硬说老子找了个女人报复他!特么的……哎哟!害得老子带伤转移到这里……”
“可是,汪少,何三少为什么要打你啊?”妩媚女子忿忿道。
“哎,说起来都是泪啊……”汪洋抹着眼泪,眼前又浮现出昨天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昨天,他正为新签的干洗液合同四处奔波,结果接到何继军电话,声称被徐品那个臭垃圾打了,让他迅速过去商量如何对付徐品……
一挂掉电话,汪洋就兴冲冲朝滨海大酒店赶。
“我就知道,何继军这小子早晚会和臭垃圾对上!啊哈哈,这一天虽比我预料的来得晚一些,但总归是来到了!”汪洋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儿,心情甭提多美丽了!
“何继军既然下决心对臭垃圾动手,必定是确认了蓝洁与臭垃圾之间真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这样一来,臭垃圾就很有利用的价值了!”
“那么,该如何让这个臭垃圾的价值最大化呢?嗯嗯,最终废了他是肯定的!但在这之前,先要尽可能地合理利用……”
“先利用他取得电力行业的代理权,再顺手废掉何继军对蓝洁的幻想,最后再狡兔死,走狗烹……啊哈哈,老资真乃天才谋士也!”
“唯一麻烦的,是臭垃圾有武功,而且相当厉害,还会诡异的点穴功!不过,让一个人空有一身力气无法用出来的办法也很多的,哈哈!”
汪洋美滋滋地来到酒店楼下,停好车就往酒店内奔。
“您好!请问是来找我们何总的吗?”门童彬彬有礼地问。
“是的!我跟你们何总有约!”汪洋说着,就想往里走。
“那您请跟我来!”门童微笑道,“何总在另一处地方,他等您很久了!”
“哦!”汪洋丝毫不疑有它,开心地跟着门童走。
门童七弯八拐,来到一间很偏的房间前,微笑道:“就是这里,您请进!”
“好的!”汪洋依然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如此偏僻的地方,才是商量怎么做坏事的正确地点嘛!
门童迅速离去。汪洋走到门前准备敲门,手刚抬起,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跟着,四五条大汉从房间内冲出来,其中两人将汪洋双臂一钳,另一人捏住汪洋嘴巴,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团臭烘烘的布,再一人则将一只黑布袋往汪洋头上一套。最后,汪洋被拖进了房间绑得紧紧的……
这一切所用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五秒钟!几人虽默不作声,但是相互间配合得无比默契,所有的行动一气呵成;每个人的动作都是无比的娴熟,处处充满着行云流水般的流畅,仿佛是经过狠专业的训练一般……
接下来——
“啪啪啪……”
好一阵激烈的皮肉与木板的撞击表演,中间还夹杂着“呜呜呜”的怒号声……
这时候,房间内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才响起来:“臭不要脸的垃圾,敢跟劳资抢女人!还敢打劳资!以为劳资不敢灭了你是吧?”
“呜呜呜——”汪洋拼命拱着身子蹬着腿,“何继军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抓错人啦?老子不是臭垃圾啊啊啊!”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断他四肢,看他还敢不敢往蓝洁那里跑!”何继军扯着嗓子怒吼,“反正这臭垃圾无亲无故,打死了也没人知道!”
“呜呜呜——”汪洋真的哭了,自己得多眼瞎,找这样一只猪队友啊!打人之前你都不看看对方是否此人吗?
“啪啪啪……”
“呜呜呜——”
“啪啪啪……”
“呜呜呜——”
大汉们很卖力,大汉们打得很响,大汉们实际上力道用得巧,用的又是板子。故而每一板子打下来都是皮肉痛,却不会伤及内脏。
老大一会儿后,大汉们气喘吁吁地报告:“三少,兄弟们打累了!”
“打累了?唔!我看也差不多了,人都打肿了!你们歇着先,我再来跟这个臭垃圾沟通沟通!”何继军笑眯眯挥手,“把他的头套拿掉!”
汪洋早已神智模糊,一听何继军让人摘头套,顿时清醒过来。
“何继军,劳资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汪洋心中大骂,“劳资脱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你啊咬死你啊啊啊!”
誓一发完,汪洋眼前陡然一亮。
“臭垃圾,你服不服……咦——”何继军一看到摘下头套的脸,不由大惊,“这不是臭垃圾!这是谁?这脸长得像猪头的样子……卧槽,这不是汪洋嘛?”
“呜呜呜——”汪洋悲愤地扭着身子,可惜无法破口大骂。
“哎呀呀错了错了……搞错了!”何继军急得跺脚,亲自跑过来跟汪洋松绑……松啊松啊,半天没松下来,反而越扯越紧,都快把汪洋的手腕皮磨破了!
“呜呜呜——”汪洋拼命嚷着,“你个蠢货倒是先把劳资嘴里的臭布拿掉啊!老子快要被你蠢疯了啊啊啊……”
“哎呀,你忍着点哈!”何继军脸上满满的歉疚,“为免你嘴巴一解放就骂我,所以先松绑哈……先松绑……”
汪洋两眼直翻,差点气晕过去……
“唉——”何继军慢慢地解着绳子,长长地叹息道,“我先约了那个废品小子来的,谁知道你比他来得快,结果他们抓错人了……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把门童揍一顿!不过,那废品小子到现在还没到,是不是不敢来了?”
“去尼玛!你慢吞吞解个屁啊!不会用刀子吗?”汪洋那个气啊!若不是嘴里塞着东西,一口老血肯定喷出来了!
好在,终于有条大汉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似的,怯怯地向何继军建议:“何总,绳子系得很专业,还是直接用刀子割吧!”
“好主意!哎呀我又糊涂了!”何继军急急地叫道,“快快快,拿刀子来,把绳子直接割了!”
“你特么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汪洋泪流满面。
很快,绳子割断了,嘴里的破布也被拔掉了,汪洋“嗷呜”一声,疯狂地朝何继军扑了过去。
可惜,大汉们决不是吃素的,早防着他暴起伤人呢!
两条大汉一个箭步冲到汪洋面前,紧紧地将汪洋钳住。
“何继军,你个王八蛋!你特么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打劳资!你不得好死!老子跟你没完……”
何继军一直好脾气地等汪洋骂了十多分钟,才长叹道:“汪洋,我为什么要打你呢?我怎么会想要打你呢?你是我的伙伴啊!咱们有共同的目标,有深深的羁绊啊!”
“去泥煤的鸡绊!”汪洋跳着脚大吼,“总之劳资跟你没完!”
“唉,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难道这一点误会,你都不愿一笑而过么?”何继军忧郁地说。
“尼玛你让老子暴揍你一顿,然后咱们误会全消!”汪洋怒吼。
何继军好脾气到了头,终于也怒了,“汪洋,本少耐心赔了半天不是,挨了你半天骂,你还不过瘾是不是?你还想打本少?来呀,你来打啊!打完了咱们就是仇深似海,本少直接让人把你弄死!”
卧槽!你打得劳资半死,还不肯劳资骂你一顿出气?汪洋真是气乐了!
何继军继续怒喝:“你们两个,放开他!让他朝本少来!让他来打本少!”
两条大汉听话地松开汪洋。
汪洋恶狠狠地盯着何继军,就像老鼠盯着大米……
半晌后,汪洋捂着胳膊蹲下去,放声大哭……他哭得老伤心了,肝啊肠子啊断成了一寸一寸的……
“呜呜呜……”再次想起这一幕一幕,汪洋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何继军,此仇此恨,老子早晚要找你报回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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