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说,好说。”祝东风擦掉额角的几滴清汗,干干应了。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祝东风却听的隐隐几声议论:“紫薇帝君平日里不愿来这种酒宴场合,就是来了,喝上三两杯便速速遁了,怎得今日却坐了如此之久……”
“是啊是啊”
“唔……都说三皇子与皇子妃感情甚好,琴瑟和谐,今日一见果真是般配啊……”
祝东风看着那于飞为墨钰布菜布了许久,又听着下首的神仙里聊了许久,再熬了一个多时辰,天帝不胜酒力,方才宴罢。各路神仙恰来拱手道别,祝东风一个恍神,却见那紫薇帝君站到她面前一手扶起她,捏着她装有帕子的袖管道:“仙友这便带我上青羽峰罢。”
神游了一个多时辰的清明陡然翻上灵台,祝东风脑门上立马渗出几滴清汗,心道还真要跟着她去啊,就为一方帕子,忒小气了。正要答话间,却听得墨钰冷哼了声,瞥了眼紫薇帝君握着祝东风的胳膊,径直离去,凤女于飞赶忙迈开小碎步跟了上去。
“呵呵”祝东风顿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本是被甩的人,怎得看墨钰这情形,倒像是自己对不住他一样。
抚开紫薇帝君的手,行了个礼道:“帝君忒客气了,小小一方帕子,怎烦劳帝君亲取,不若我现回去,找到后亲上紫薇宫奉上,帝君看如何?”
“唔……这样也好,不过我与重羽那小子却也有几万年未见了,我这便去青羽峰瞅瞅他,那帕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紫薇帝君便招来朵祥云跳了上去,转身对祝东风道:“这便走吧。”
祝东风一时无语,有些泄气,腾了片云彩乖乖跟着走了。
留下身后的一众小仙窃窃私语。
“这紫薇帝君何时与祝东风上仙这般相熟了?”
“乖乖,紫薇帝君那般宝象**的人物,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今日竟抽风似的笑了三四次,难道是有什么喜事,令得帝君神逢喜事精神爽?”
“……”
因多饮了几杯,祝东风有些昏沉,一路无语,到青羽峰正殿,唤来了银铃树精叮当带着她近日新收的两个小童子——冬虫、夏草奉茶。
祝东风有些醉意,一眼看出那冬虫夏草的真身,上前捏了捏两人那滑嫩的脸蛋道:“这不正是轩离崖上的那两颗虫草精嘛,修的这么壮实了,洗净了切吧切吧再放点灵芝煮碗菌菇汤,定是大补,哈哈!”
一句话吓得那冬虫夏草脸色煞白,求救的目光望向叮当。叮当无奈道“你们别怕,她是喝醉了,撒撒酒疯罢了。”转身又对紫薇帝君行了礼道:“帝君见笑了,重羽上神在后山练琴,稍后便到,请稍稍用些茶罢。”
“无妨,我等着便是。”
叮当歉意一笑,扶着半醉的祝东风走出正殿进卧房。
那紫薇帝君品完一杯汀溪兰香,正要添水间,只见重羽扇着扇子慢吞吞走近殿来,笑嘻嘻道:“唉呀呀……这是哪阵神风,竟将紫薇帝君吹到了我这破破烂烂的青羽峰?”
“废话少说,别人尊我为紫薇帝君,你却是不知我的名字么?叫我离舸罢。许久未曾下棋了,今日一时技痒,快来与我对上一弈。”
“那便来吧。”
说完,重羽便唤来叮当,取出一套璇玑玉棋,摆在几上,二人对坐下了起来。
“我在那昆仑山上沉睡了许久,却不知道你还认了个失散多年的妹妹。看她那眉眼,确是个美人,倒是和你长的一点不像。”
“唔……小风么……嘿嘿,她确不是我亲妹妹。那日昆仑山上游玩,发现一小孩坐在花间,见她灵犀可爱,隐约觉得她身上有些母神的气息,甚是熟悉,便带了回来,认作妹妹。”
“你是说……你在昆仑山上遇见的她?何时?”
“唔……也总有个千八百年了吧,我倒记不清了。想来你历劫沉睡时,也在那昆仑山上,不会你与小风还有些渊源吧?”
“渊源么……那可是极深的。”
“有多深?”
“嗯……这可怎么说呢……我在昆仑之时,确与你们小风同床共枕了一万多年,她历劫下界时,上到昆仑之上,将我浑身上下给看的精光了,这却算不算得是极深的渊源?”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一枚黑曜玉棋子从重羽手中落下,打了半天旋儿。重羽嘴巴张的恁大,能吞进去一只鸡蛋了。
“呵呵,看招儿,重羽,你可是输了!”
“你这个老狐狸,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这局不算,再来!”
这厢重羽与紫薇帝君围棋厮杀正酣,那厢祝东风却辗转反侧。因着看到墨钰与那于飞,心中觉得受了刺激,虽说是放下了,却并没有十分释怀,心里正一团乱麻间,又来了个紫薇帝君搅局,一时间觉得烦乱的很。
第二日,祝东风去侧殿寻到那紫薇帝君离舸,双手奉上锦帕道:“小仙昨日晚上未睡着,去后山花林子里溜达了一圈,月光朦胧处却见一方紫色的锦帕正挂在个杜蘅树的树杈子上。于是赶忙取了,今日给帝君您老人家送来。您看是不是要找的那方?”
紫薇帝君离舸未接那锦帕,斜倚在太师椅上抬眼觑了祝东风一眼,道:“唔……确是我的,不过我见它皱皱巴巴的,有些脏了,一时竟不想要了,便赠予你吧。你拿它回去,用水浆洗了,熏些香料,还勉强能用。”
祝东风一时语塞,被那离舸耍的没了脾气,便道声“是。”转身辞了。走出门口,愈想愈觉得恼,便将那帕子揉成一团向后扔去。
那帕子刚刚脱手,就听得背后离舸阴测测的声音:“我送人的东西,可是有灵性的呢,若是不好好爱惜,冷不丁的它就会趁你不注意,惹出点小麻烦。降道天雷,变个梦靥之类的。所以,那还是乖乖收好罢!”
祝东风转身,见离舸将那帕子抚了抚,叠将整齐,递了过来。无奈只得接了,转身便走。
房顶上晒太阳的重羽看到这一幕,一个潇洒的筋斗翻下来,对离舸道:“我们小风也是个脸皮薄的,从小到大,就经历了墨钰这么一朵桃花,还是个烂桃花,惹的她伤情许久。是以感情上的事,我劝你还是悠着点。莫要惹恼了她,徒添不快。”
“呵呵,脸皮薄么……我倒是没看出来,很少有女人看了本帝君的裸体还镇定自若,也很少有女人被本帝君看了裸体还装的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什……什么?你你你,你是说?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重羽咽了口口水,信息量太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唔……很吃惊么?若按凡间的规矩,这种程度,她早已就成了我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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