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一亮出来,赌桌边的人群就发出一阵惊呼。
一张三饼,一张六饼,只要没人抓到对,已经是最大的牌了。
剩下三人依次亮牌,地门抓到一张八饼,一张七饼,吃;天门抓到一张四饼,一张五饼,点数相同,庄家赢,吃;顺门抓到一对二饼,赢了。
坐在顺门的那人,从骆飞来就没抓到过好牌。到了最后,每次下注都是最低的二百、二百的下,只盼望这一局赶快结束,没想到最后一把抓了大牌,却没赢到什么钱。除了两个跟骆飞风的渔民压了四百,剩下的就是骆飞摔在桌子上的一沓钱了。
牌一翻开,立时炸了锅,都在感慨,当庄的前面赢的两家,恐怕全得赔给骆飞。
把锅的马仔飞快的数着钱,抽水的帮骆飞数他桌子上的钱,周围的人都在催促,等着最后的结果。
把锅的数完后,对着大家说:“锅上一共有一万七千三,半儿了是八千六,看看这位哥下了多少注。”
抽水的早就数好了,马上接腔:“这位哥桌子上一共是七千五,你赔给他七千五就行。”
赌场抽走七百五的抽水,把锅的递给骆飞六千七百块钱外加五张十元面值的筹码。
骆飞在御鬼空间里跟着林强不是白学的,立马从刚拿到手的钱里抽取几张发洗面,把锅的一百,抽水的一百,小五也给了一百,就连刚才给他拿烟的马仔,也扔过去一百。这些都是看心情的,赢了钱当然是大家开心,当然,也有不发洗面的,这就看各自想法了。
收了洗面,抽水的那人更是笑容满面,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大方。
正好这时,坐在地门的庄家开口了:“谁替我玩一会,tm有点累了。”他刚才是看准了锅上的钱下的注,足有七千,这一下子输的,有点受不了了。
骆飞心里计算了下手里的钱,虽然只有一万四左右,离两万的目标还有些差距,但是机会难得,直接就喊:“我来,我来。”
旁边也有个渔民想要坐桌,不过抽水的、把锅的再加上小五都替骆飞说话,那人只得作罢。
骆飞坐在赌桌旁,没有一点的不适应,毕竟御鬼空间的学习功能不是盖的。
正好轮到骆飞当庄,当庄下注叫上锅。一般这种赌场上锅只用下注两三千就行,骆飞直接甩给把锅的五千,小五让把锅的人站起来,他自己为骆飞把锅。
像小五这样的情况也是允许的,赌场里多少有些迷信,自己人把锅也很常见,但是抽水的一定是赌场自己的马仔。
抽水的规矩每个赌场都有自己的一套,有的地方,上锅要抽上锅水,下锅要抽下锅水,也就是说,你只要当庄,下的注先被赌场抽走百分之十,等你不想当庄了,下锅时依然要抽百分之十。骆飞来的这个赌场只抽下锅水,上锅不用抽。
手里翻来覆去整着五千块钱,小五就像卖菜一样吆喝起来:“来来来,外门头坐庄,自己人把锅,上锅就五千,快点下啊,多下多赢,少下少赢啊。”
把桌子上的麻将仔细洗了洗,骆飞熟练的将牌摆好,等着众人下注。
看到骆飞这么豪气,上来就是五千,渔民纷纷出手,其他三门也都甩出一千,刚才坐庄那人直接把一沓钱竖着摆在自己面前,嘴里也嚷嚷着:“半儿了,半儿了。”他面前,渔民下的注最多。
骆飞把玩着手里的骰子,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玩手艺,多少有点心虚。要知道,今天之前,他根本不会推饼。
其实骆飞多虑了,以他现在的技术,只要不是通过监控录像慢动作回放,根本无法发现他作弊。罗四海的技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这个级别了,骆飞得了他的真传,虽说比不过他吧,差距也有限。而且骆飞身上可是还有功夫的,加上从罗小虎哪学习的飞刀、时迁那里学的“妙手空空”,对手的灵活度和速度方面都有不少加分。所以,在这种小赌场,骆飞可以任意驰骋,绝不会被发现。
等到没人下注了,骆飞大声问道:“没人下注了?不下注就开始了。”说完,右手手腕很隐蔽的一抖,手掌松开,两个骰子就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打转。
看完了点数,开始抓牌,骆飞把牌抓到手里一看,一张八饼,一张九饼,正是自己设计好的。也不多说话,直接将牌拍在桌面上。
小五在旁边看到后,高声报数:“**十七,七点。”
其他三门依次亮牌,赔两家赢一家,被骆飞赢的那家,就是刚才当庄的那人,他面前下的注最多。
骆飞早就从罗四海那里学到,出老千赢钱的时候,一定不能大小通吃,赢大赔小才是王道。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庄家们手里的牌亮出来的时候,旁边渔民们的神态可谓精彩。
赌局继续进行,骆飞算好牌路,并不是把把都赢,看到下的注少了,也有全赔的时候。
这样下来几圈,小五手里的钱已经有厚厚的一摞子,少说也得有五六万,原来那个把锅的马仔也在他旁边帮他数钱。陈碧娴已经惊呆了,她完全不懂赌局是怎么进行的,也看不太懂输赢,更别提其中的种种算钱方式了。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骆飞很厉害。
五千块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变成了那么厚厚的一摞,陈碧娴这种极度厌恶赌博的人也不由的对骆飞感到敬佩。越是不懂,有时候越是看的明白,那些参与赌局的人和赌场的马仔们只觉得骆飞有输有赢,运气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赢了那么厚厚一摞子钱。
比陈碧娴更惊讶的是小五,没人比他清楚骆飞是个什么货色了。别说赌钱了,这厮打个麻将还是从电脑游戏上学的。但是事实就在眼前,骆飞已经赢了这么多,而且洗牌码牌的手法纯熟,完全一副积年老赌棍的形象。小五觉得骆飞隐藏的真深。
赌桌旁的喧闹和不断借钱的赌徒,让魁哥也忍不住从卧室走出来一看究竟。
他站在小五的身后,看着小五手里的钱,再看看正在催促大家下注的骆飞,觉得有点眼晕,这小子,小五不是说不会赌吗?
估摸了下小五手里的钱,骆飞觉得差不多了。他已经连坐五六圈庄了,这一圈又剩最后一把了,他大声吆喝道:“来来来,都下注啊,最后一把了,完了就下锅啊,想捞本的快下注啊,我女朋友在旁边等急了,着急回家呢。”说完,还对着陈碧娴的方向努了努嘴。
赢了就跑当然受人鄙视,这时候,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不管真假,最起码也算给大家个交代。
被屋内兴奋的人群影响的脸蛋发红的陈碧娴,让骆飞当着这么多人一说,脸上更像涂了胭脂一样。
一听骆飞说要跑,那三门庄家和众渔民明显憋不住气了,一是想捞本,二是小五手里的钱实在让人眼热。纷纷下注,钱不够的就高声喊“冲公司,上钱。”,只魁哥一家,这一下就放出去了三万多的债。
骆飞攥着骰子,也不着急,静静等其他人借钱下注,等到众人下完注安静下来时,赌桌边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钱。骆飞也被这些赌徒们的热情和疯狂吓了一跳,桌子上的钱,不算小五手里的也快有小十万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骆飞也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通吃!”然后向桌面洒下手里的骰子。
赌桌旁围着的人都屏声静气,目光紧紧盯着桌面上不停翻滚的骰子,当骰子静止下来的时候,一起帮着计算四个庄家谁先抓牌。
手里抓着早就算好的两张牌,骆飞心里安稳了。说实话,刚刚他的心跳也不由的跟着众人一起加速了,气氛太tm热烈了。
其他三门庄家也都攥着牌站起身来,眼光全都集中在骆飞手里的麻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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