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想了想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去杀了沐嫣然？”
“杀了还不至于，”张千摇摇头，“我不喜欢杀生。”
阿宝：“......”杀丧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
“我们只需要让她要死不活就可以了。”
“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拔掉她的指甲舌头什么的，或者挖掉她的眼睛，甚至还可以打断她的喉管。”
阿宝：“......”
“你知道的，拔掉舌头和指甲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挖掉她的眼睛也要不了她的命，最重要的是用弹簧打碎她的喉管，她这辈子都别想爬起来走路了，你说这样的主意是不是很完美？”
阿宝：“......”为什么作为一个没有感觉的系统，我竟然会有一种后背发凉的错觉？
莫非是天气越来越冷了的原因么？
一定是天气太冷了。
见阿宝不说话，张千忍不住询问：“你觉得我的主意究竟怎么样？”
阿宝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件衣服，若无其事的开口：“这些主意都是折磨人的好法子，只是这些下三滥的法子真的可以让老古董把寿命吐出来么？”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相信张千出的馊主意，听起来也是没有一点儿建设性好吗？
更何况，老古董只是思想古板，根本上来说，可不是个傻子。
“你想的太简单了。”对于有程序控制的阿宝系统张千同学是非常鄙夷的，“复仇系统为什么会找到沐嫣然的身上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阿宝动了动自己脑子里的数据，“莫非是为了复仇？”
“复仇只是任务，找到真正的宿主才是关键。”
“你是说复仇系统是非沐嫣然不可？”
张千闻言挑起了眉毛，“那你是不是非我不可呢？”
阿宝：“......”其实好想说不是的，但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的。
在成千上万于人人中，那么多人，那么多张面孔，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不一样的故事和经历，然而，只有张千是符合他条件的宿主，所以他才会不留余地的让张千成为了他的宿主，否则就要等待无数个春秋冬夏才能等来另外一个符合要求的宿主。
虽然系统总是要求宿主这样那样的。
实际上早就已经依附于宿主而生，一旦拥有了符合自己要求的宿主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放弃的。
他是这样的，那么作为思想更为古老和机械化的复仇系统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复仇系统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弃沐嫣然的。
到时候，如果沐嫣然生命真的受到威胁，复仇系统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他只会把沐嫣然寿命所转化的能量原封不动的还给沐嫣然，到那个时候，沐嫣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复仇系统却会因为宿主重创，陷入更深的危机，之后就是他反派系统吞噬他的最好时机。
想想这一切，阿宝心里就已经有了底。
“想通了？”张千轻声问。
“哼！”阿宝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祈祷你的方法是行得通的，要不然，倒霉的还是我们。”
“嗯。”张千点了点头，“按照推理上，是不会出错的。”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但是，他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等等！先别做你的春秋大梦，”阿宝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张千很清楚那个人是谁：“你是说云袭？”
阿宝捂住自己的数据眼，有点儿头疼的开口：“刚才沐嫣然忽悠他成了男朋友，你说，行动的时候，我们该怎么摆脱那个查不出身份的家伙的视线？”
“摆脱？”张千轻轻的笑起来，摇了摇头，“他不需要我们摆脱。”
“嗯？”
“他离开的方向，可是自己的内心告诉他最想要去的方向，会有人帮助我们留住他的。”
阿宝眨了眨眼睛：“你是说......”
张千收起了笑容，轻轻开口：“沐嫣然总以为，洗去记忆就可以改变一切，实际上，真正的爱情，即便已经不再拥有记忆，重逢的时候，还会有，初恋的感觉。”
阿宝：“明明你都没谈过恋爱好吗......”说这样过尽千帆的话，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莫非张大千还受过什么情殇？
只听见张千无比装×的叹了口气，云淡风轻的说：“小说里都这么写，感觉还不错就随便拿来用用，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阿宝：“......”真的好想把他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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