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前文出现一个,我记起来动画第一部里天神比克曾提过被魔族杀死的人无法进入阴间,只能在人世飘荡这样的设定之前那些从阴间消失的灵魂,大家就当作是被魔族破坏的建筑、引发的动乱间接杀死的吧。
“这一次魔族意外从时空通道进入地球,还好我刚巧来,否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武天伸手从北界王手里接过包裹,这里面是用小木盒装着的已经变成白色石头的七龙珠,他摇头道,“而我却未必会一直呆在地球,所以只好借助七龙珠的力量”
“可是魔界中的魔族已经被我杀得差不多灭绝了。”龙心晨在旁说道。
“灭不绝的。”武天神色平淡,“魔界中的时间变化诡异,忽快忽慢,你将里头现有的魔族尽数杀光,也不过只是提早让魔界进入轮交替的阶段罢了。终有一天,那里面会诞生出新的魔种”
“没错!”北界王在旁应道,他低声说,“魔族这玩意儿可是灭不绝的因为他们是来自”说着他神色微微变化,像是在追忆什么,同时口中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轻叹摇头,更似是在自言自语。
武天神色一动,便想要追问其中究竟。可北界王却语焉不详,不愿多说,武天也只好作罢。龙心晨默然在一旁,没料到自己舍了性命也想要彻底灭绝的魔族,竟注定终有复苏的一天?
见他神色有异,武天大概能猜到这孩子心中所想,但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以言辞宽慰他人的性子,是以也只做沉默状。
少顷,武天肩头落着麻雀样的不死鸟,提了提包裹,便向北界王与龙心晨作别:“那我这便告辞了六十年后再见吧。”
“走吧走吧。”北界王打发他离开,却也不忘叮嘱道,“这么些年里你可别怠慢了你那武仙拳啊,尽量摸索摸索,这样六十年后大界王大人指点你时也能多些收益。”
武天只是面色平静,点头答应。
其实这些年来他又有哪天松懈过自身的修行?便是自魔法星学得的那冥想之法、魔法之妙,他也是一日不缀,从未懈怠过。带着龙心晨前往阿修罗山洞的那四个多月中,他也是每日都有闭目冥思,洗练精神力量,同时在思维中根据瞳术的力量向后推演武仙拳。
但说实在的,到了他如今这等境界,修行是否用功刻苦,与挥洒汗水之类的已无多少干系。虽然同样有用,但却也并非惟一之法。精神时光屋中,为求突破超级赛亚人的境界,孙悟空没有一味地锤炼肉身,而只是静坐一旁不知多少时日,便也是因为如此。
“仙人,我会在界王大人这里好好修行的!六十年后的阴间武道会定要叫您刮目相看。”龙心晨眼神坚定,斗志昂扬。
北界王暗自撇嘴,让武天这老家伙刮目相看?这恐怕有点难啊。凭你这小子现在的功力,就算翻个几倍十几倍,在武天眼里又有多少区别?
武天却淡淡地笑了笑,不死鸟在他肩头叽叽喳喳了一句,鸟儿的声音还未落绝,武天已经转身,身影转瞬之间,已然消失在了北界王和龙心晨的面前。
“不知道仙人会再许什么愿望”
到地球,武天出现在一处树林间。这是一座山上的小林,下午浓烈的日光在林荫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阵带着暑气的风吹过,耳畔里飘入一声声滔滔临海之声。
武天闭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绪一恍惚地就飘数十年前,那一家三口隐居在泰斗山上的情景。他与妻子、与妻女在山上不知道经历了几多春夏秋冬,数过几次叶落花开,又踏过几场雪降雪融。这细细思来,昨日之种种竟流水般地浮现在他眼前,鼻翼间混杂着青草、丛林、泥土和盛夏的味道,萦萦绕绕不肯散去。
不远处的密林深处里,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和几声鸟叫,声音清脆而又空灵,又好像夹杂了小女孩的嬉笑之声,荡不休。
扑棱棱
大概是纳闷武天干嘛杵在原地动也不动,不死鸟无聊之下自个儿拍打着翅膀飞起来了。它此时身躯娇就像一只通体赤红的小麻雀,火球似的飞窜在一株株枝繁叶茂的青藤古树间,倒也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武天不由地自嘲,想道:怎么事?最近似乎总想起芳芳和小薇,想起往日在泰斗山的日子?呵武天啊武天,我还道你真是个淡情寡性的自在人,没想到终究还只是个凡俗子!
摇摇头,不去多想。妻子女儿早已亡故,如今怕是连魂儿都已投入了那轮池中,洗去了生前的种种,与那池子里数不尽的魂魄消融在一处,最终不分彼此地重又投到人间,变作另外的面孔。想又有何用?
武天脸上那因为变形术魔法而幻化出来的浅浅皱纹仿佛也深了一点,浓密乌黑的黑发似乎也淡了一点。他很快重又恢复了平素里的冷静、淡然的面色,从容地迈步向前,一落脚便已是数十丈远,好似缩地成寸一般。只过了数息不到的功夫,他已消失在山间林荫小道的尽头。交相掩映的丛林枝叶将他一晃而逝的身姿淹没,再难觅其踪。
在林叶间窜梭的火球在空中打了个弯,直追而去
武天来的地点正是阿修罗山洞所在的深山,他一来先是自然地去感知了一下,发现阿修罗的气并无异常。下了山,他又来到那片已经空空荡荡的村庄,想起庄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对老夫妇,武天背着包裹默然片刻,返身又从村尾走进了庄子里。
不死鸟拍打着小短翅膀在空中追上,它可不是武天寒暑不侵,反而还有些娇生惯养的,这么热的天飞在空中,又没了方才林间繁密的枝叶遮挡不死鸟已经热得想拔毛了。
赶紧追上走在村庄干燥得卷起泥巴卷儿的小路上的武天,停落在他肩上,这才感觉凉快了一点儿。不死鸟摇晃着小脑袋左右看了看,不过尽是些破落、陈旧的茅草、泥土屋,实在无聊乏味的紧。没过一会儿,火团儿一样的小鸟儿已经抓着武天肩膀的衣服打瞌睡了。
武天走进那对老夫妇的小院相邻的一处院子,这里的人家自然也早就因为他们这儿代代相传的魔界之门的传说而搬走了,只留下空荡而破旧的小院。泥土庭院里散落这几只破箩筐,角落的一点阴影里,有一个破了口的鸡舍,干燥而脏乱的地上只剩了几片碎蛋壳
他推开茅草屋半掩的破旧木门,惊起一阵飞尘,在下午斜照的阳光下就好似一团飞絮。飞絮乱舞,却不近他的周身。武天走入屋内,里头已经没剩了多少物件,想必主人家离开时早已把能搬的都带走了吧。
没过一会儿,一声低沉的晦涩语句在光线暗淡的茅草屋内响起。
武天面朝着门口,作势欲坐,过程中,小院里的破箩筐、角落里的破损鸡舍、屋里剩下的一点边角材料全都像是活了一般,飞入了屋内。
武天动作自然地坐到一张忽然出现的轻木条凳上,坐好时面前又出现一张方木矮桌,他再一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壶白瓷酒瓶儿,往桌上相继出现的一个白瓷小杯里倒了一点,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轻饮自酌,很快一壶酒空了。武天身体向后仰去,座下的条凳也相应地幻化成了一张藤椅,他自然而然地躺了下来,随手凭空一抓,手里就出现了一张蒲扇,随手将其到脸上。
不死鸟因为武天的动作从瞌睡中惊醒,小神经病似的拍着翅膀左右看看,最后飞落到武天面前的小桌上,它走到酒痕未干的酒杯旁,低头啄了啄。
屋外,烈阳移西,小院里空空荡荡。
没有风声,没有蝉鸣,也没有人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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