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恒羡慕地拍拍马身,对他说:“你可捡到宝了!这么好的战兽坐骑,连我也没有!”
王盈盈也凑上来说:“没错,这银骏角马虽然是二级战兽,但负重力与耐力都很强,适合在不同的地形上骑行,是到荒原探险、开荒必备的战兽坐骑。此外,这马也能在城市里骑,如果上了高速公里,速度几乎可以和普通的跑车相媲美。想想看,人家开车你骑马,开车只能证明有钱,骑马却能证明你有能耐,多拉风啊!”
杜易欣也难得地开口了,说:“最重要的是,这银骏角马还拥有‘怒肌’特技,后劲很强,用得好,在战斗时还能成为主人的好帮手。”
在一片羡慕声和赞叹声中,霍宗棠也摸着那角马,心中涌起一股喜爱。他还想推辞一下,李书文却不由分说地把缰绳交到他手里,说:“少废话,我和你师父什么交情,拿着!”
刘振声就笑着跟他说:“还不赶快谢过李师伯?”
霍宗棠心知师门一定会替自己回礼的,便只得行了个大礼,笑纳了这份厚礼。
李书文开了个头,后面的前辈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出手,赠送给霍宗棠的见面礼,全都十分贵重而实用。
杜心武给他送了一粒“罡气丸”,吃了这药丸,外劲气芒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三倍,可以大幅度增强拳芒、掌芒的强度与威力。
王子平给他送了一件贴身软甲,穿在身上,好似丝绸一般柔软丝滑,但薄薄的一件软甲,却能够抵御刀剑暗器的攻击,还能消化、转卸二至三成的气劲,实属护身保命的宝贝。
至于少林寺的善永大师,赠送给他的则是一瓶可以增强修炼内气效果的“九阳小还丹”,用于辅助内息的修炼,正是绝佳选择。
此外的马英图、林傲堂等人,也都给了他不俗的礼物。
所谓礼尚往来,刘振声立刻代表精武门,给各方贵宾回敬了同等贵重的厚礼。
下午六时,日近黄昏。
霍家村的大牌坊下,霍沅甲领着精武三杰、霍宗棠等核心弟子,以及一群精武门的元老,在牌坊下欢送各方宾客。
直到看到这些老朋友的车队慢慢消失在马路尽头,霍沅甲才略有些惆怅地看一眼天边的夕阳,与弟子们一起回到内门。
至此,今日这盛大而隆重的精武门拜师礼,便告一段落了。
红灯笼撤去,地上的鞭炮红屑扫去,为迎接宾客而准备好的桌椅也被弟子们搬回了仓库。
霍家村与精武内门,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夜,霍沅甲又召见了霍宗棠,把精武门南门的战书,交给了他。
战书的内容很简单,措辞也很委婉。
“喜闻沅甲兄纳得关门弟子霍宗棠,欣然同贺。事出巧合,前日吾亦收得一名佳徒,名曰霍狼,此二事真乃精武门之幸也。吾与兄交情百年,果然是心有灵犀。”
“精武门虽分南北,然精武之心却百年如一。吾徒霍狼斗志高昂,日夜苦修,意欲在半年后参加全国u19青年武道联赛,特邀沅甲兄高徒霍宗棠一同参战,共展精武门雄风!”
落款是“陈家杰”,字写得苍劲有力。后面还有一个“霍狼”,但写得歪歪扭扭,好像鸡肠一般。
看完了战书,霍宗棠缓缓地将信纸叠合起来。
“说得倒是挺委婉的,表面上是邀请我与霍狼一同参赛,其实就是想借这个联赛,与我一战高下吧?”
霍沅甲说:“没错。”
霍宗棠看着那个落款,说:“这个陈家杰,莫非就是如今的精武门南门的门主?”
霍沅甲略为抬起头,看着天边一丝微云,有些感慨地说道:“陈家杰,是我一生之挚友,也是我一生之敌。”
霍宗棠见霍沅甲神色复杂唏嘘,就静静坐着,等他说下去。
原来,精武门虽然是由霍沅甲最早在申海所创,但也绝不能说精武门就是他一人的门派。精武门创始之时,有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的说法。一个好汉,指的当然是精武门的核心人物霍沅甲,三个帮,指的是霍沅甲的三个好友陈家杰、陆伟昶、姚廷伯。
这几人亲如兄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人出人,一起创立了申海精武门。申海精武门创立的前数十年,四人可谓是精诚团结,同舟共济,一起经历了许多历史风雨与患难。
然而随着新时代的到来,精武门内部,终于开始出现了裂痕。
这裂痕越来越大,再加上一些意外的因素,终于导致了精武门的分裂。最终,霍沅甲黯然离开申海,独自回到静海,在静海再创一个精武门,自此,精武门就出现了南北对峙的局面。
导致曾经亲如兄弟的四人分裂的原因,一是武道理念不同,导致精武门内部的出现了不同的修炼体系、方式,彼此间矛盾冲突,最后终于酿至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其次,是一次霍沅甲带着陈家杰的爱徒、儿子北上与玄魔门决战,其间因为遇到突袭,陈家杰的儿子重伤而死,陈家杰悲痛之下,将一切归咎于霍沅甲保护不力,两人终于兄弟反目。再次,便是在他们四人之中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魅力无穷的女人,令四个男人都有所情动,但女人自身却一直保持着暧昧的态度,令四人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
事实上,这女人正是玄魔门门主的女儿,她隐姓埋名数十年,终于慢慢亲近精武门的核心层,并使用美人计,离间、分裂了精武门最重要的几个人物。
后来,霍沅甲终于识破那女人的身份,狠心将她逐出了精武门。但这一举动,却又引发了陈家杰等人更强烈的反应。
几个矛盾,终于在一个雷暴之夜总爆发。
爆发的结果,便是霍沅甲带着几个弟子,落魄地回到故乡静海。而从此之后,精武门的历史,也就翻开了南北分治、恩怨不休的一页……
霍宗棠没想到精武门的南北门之间竟会有如此复杂的恩怨,听完之后,也过了好一段时间都说不出来。
霍沅甲又说:“上次霍狼来参加我的收徒选拔,之后负气出走,转投陈家杰门下,这却是正中陈家杰下怀。他们并不是因为武道结为了师徒,而是因为对我共同的怨恨,而结为了师徒。”
霍宗棠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曾说霍狼是霍家的血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沅甲一捋胡须,面色有些黯然。
“霍狼的爷爷,其实是我的侄子。在他十岁左右时,便已莫名从霍家消失。当时,我们都只道他被人贩子拐走,我的大哥,常年为此伤心不已,以至于最后死不瞑目。”
“但直到三十年前,我们才知道,他虽然确实真是被人贩子拐走,但拐走他的势力,竟然又是玄魔门!玄魔门为了复仇,将他拐走后,对他百般折磨,可谓是令他吃遍了人间一切痛苦!但在这样悲惨的境地下,玄魔门的魔头却一直没有杀他,而是给他娶妻,让他生子!生下子女后,便又从小虐待这些孩子,让他们重蹈父亲的覆辙!如此这般,一直到霍狼这一代,他们甚至将孩子扔到狼窝里,让霍狼自幼随野狼一起长大!这种种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霍宗棠倒吸一口冷气,他从霍沅甲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痛彻心扉的痛苦。
“为了向我们霍家人复仇,他们真是用尽了一切恶毒的心思,用尽了一切残忍的手段,连这些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霍狼自幼在这种环境长大,受尽了折磨。而玄魔门的魔头,却一直向他们灌输一个信念:他们所吃的一切苦,源头都在我这里!只要杀了我,他们就可以完全解脱!”
“所以你可以看到,霍狼名义上是要拜我为师,实质上是要找我复仇。我收你为徒后,他毫不犹豫,又投入精武门南门,目的也还是一样,要找我寻仇!”
霍宗棠听得心头不忍。将自己的骨肉至亲培养成自己最大的仇人,然后让他上门寻仇,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摧残、打击,何其巨大而恐怖!真是其心可诛!而且,在此过程中,面对霍家的后代血脉,精武门如果心慈手软,就要令自己置身于死亡陷阱;一旦狠起心来杀伤对手,就会陷入骨肉相残、自相残杀的境地,备受道德、良知的谴责。
想通了这极为恶毒的用心后,霍宗棠也都气得牙齿痒痒的。“一切都是玄魔门搞的鬼!真是可恨至极!”
霍沅甲说:“精武门虽然地位崇高,实力雄厚,但却是始终面临着各方力量的仇视与觊觎,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霍宗棠说:“我明白的,一个人有多伟大,他就有多招人仇恨,一个门派也是如此。这世上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师父放心,玄魔门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我,等我将来学艺有成,我一定也会像师父那样北上大漠,捣掉他们的老巢!”
霍沅甲挥挥手说:“此事太远,你暂时不必多虑,先把武艺练好,半年后迎接霍狼的挑战吧。另外,我听说你同时收到帝国三大的入学邀请,如今录取之日将近,你想好要读哪一间大学了没有?”
霍宗棠想了想,说:“我确实还没有想好。不知师父有没有什么教诲?”
霍沅甲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指示。不过帝国前三大虽然齐名,但彼此间终究有细微差异。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选了这条文武之道,当然事事要争第一。”
霍宗棠点头说:“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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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昨天的投月票的几位书友。这两天的订阅新增再次大幅下滑……信心再受重创,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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