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很遥远的以前。在我还没出声,瓦洛兰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的时候。”
“那时候,瓦洛兰还没有沙漠。是的,没有黄沙没有恕瑞玛。”
“有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类,在度过了百年争斗之后,决定亲手创办一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幻想乡。原本,他们把地址选在了瓦洛兰的东方。”
“因为那是日出之地,代表着希望。而且,人类那时候真的很喜欢太阳。可东方..有着”
“既然无法独占日出,那就只好看看落日吧。先驱们这样想着,于是乎就来到现在的恕瑞玛开拓家园..当时恕瑞玛还是一大片森林。”
“他们在森林的中心,开始开扩这个乌托邦。在开拓的过程中,因为时间、因为野兽,弱小的人类死去,很快,第一批先驱者就剩下一个人。那是他们当中,最喜欢太阳的英雄。”
“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具备信仰之力。”
“活着的人于是乎成为了先人留下的后代中的长辈,他们继续生活,时不时会有从外面来的逃脱者:大多数都是被追杀来的犯人,既然是犯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活着的人不允许这些犯人侵犯这美妙的乌托邦,于是。”
“全部杀死。从外界来的犯人也给恕瑞玛带来了许多没有价值的物品。例如说金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仿佛废物一样的东西,堆积在活着的人家里。”
“本来,是没有价值的。”
“可生息许久,一代又一代消亡、出生,人口越来越多的恕瑞玛,再也无法单纯地以物换物,于是那些外来者带来的物品就成为了货币,成为了..被别人贪婪的东西。”
“对了,这个时候,因为人口的增多,伐树面积的变更,黄沙已经开始渐渐出现了。”
“因为讨厌乌托邦的无聊、因为憎恨幻想乡的枯燥、因为害怕恕瑞玛的将来,饱读外来经书的新一代年轻人,开始对那个一直压在他们头上,严禁他们外出暴露恕瑞玛的存在,那第一代活着的人,动了邪念。”
“可没有信仰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英雄的对手?那场叛乱很快就结束了。活着的人弄清楚事情前后之后,勃然大怒。最令他愤怒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居然公然加入了这次叛乱。”
“然后,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弄出一个和平幻想乡的活人,决定不再生子,改变绝对平等的统治方式,像巨神峰一样,用宗教和阶级之类的方式来管制手下的人。”
“封那片渐渐成型的黄沙为恕瑞玛,自称是恕瑞玛的唯一神灵,同时也是他们的国王。也就是所谓的宗教国---凭借着个人实力的强大不可抵抗,渐渐地,他开始成功了。”
“然后烧掉任何一切外来的书籍,毁灭任何一切外来的知识常识。”
“或许下一代人、下下代人会因为这一带人口述而还存留着抵抗意识。可英雄活得时间太久了,在连坐、举报有奖之类的政策之下,在瓦洛兰中越传越神的关于恕瑞玛的禁地故事之后,百年过去又过去,恕瑞玛这个仿佛宗教仿佛国家的存在,因为愚民受教育程度..甚至连思考程度都受极度的控制,其下的子民信民,从头发到脚跟,都充斥着对先皇的敬畏。”
“恕瑞玛沙漠的形成,渐渐彻底地杜绝了一些毛手毛脚的小贼进入到这个神秘的国度,造成一些难以消磨的影响。而唯一能够进入沙漠,触摸到恕瑞玛存在的,往往都是一些比较强大的存在。对于先皇这么一个自创乐土的家伙,如瑞兹之类的家伙..完全没有兴趣。”
“而敢于打恕瑞玛那被饲养出来的强大信仰源的家伙们,就成为恕瑞玛所有不多的绿洲上的养分,他们的装备财宝统一被收进了恕瑞玛先皇的仓库---恩,这一点后面很重要。”
“而一些误闯进来强大野兽,也在先皇的驯服下,成为了恐吓愚民、看守家门的守护兽。”
“对了说到绿洲,你们试想过沙漠中的绿洲和仙人掌是什么模样的么?哼哼,那黄沙之中的绿色..”
安妮却突然嘟起嘴:“可我只能看到灰色。”小手指着不远处很应景出现的一片灰色。
那是一片..枯萎的绿洲。就像是人类的心脏停止,所有一切生命气息已经褪去,只留下空洞的身躯一样,这片绿洲已经只剩下还没腐烂的植物纤维了。
“一路上..我看到的都是这样的..”阿木木在安妮身后,小声地给安妮应援了一声。
阿木木可不是单纯随着他们来到这片沙漠,这个一路上..可是从恕瑞玛的中心到外面再回来的范围。
老爷子微微一顿,哑然失笑:“几百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与外界强大者的斗争落入愚民眼中,成为了所谓的神战。愚民更加信奉自己的神灵..对于神灵的要求,又怎么可能拒绝?”
“愚民,已经不会再反抗先皇了。”
..
“可先皇总归只是人类而不是神灵,就算是巨神峰上的所谓神族也有谈论继承的时候。”老爷子眼神微微一暗,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所有人都好奇着微微昂首着脑袋,看着身材高大的老爷子的背影或侧面,等待着故事..或者说那段历史接下来的发展。
“是人类总有死去的时候,可强大的人总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即将到来。不过就算是先皇那么强大的人类,推断出来的死期,也并非那么准确..这一点,后来再分解。”
“该怎么办?这个庞大的帝国?遣散?还是交给谁曾经拥有的子嗣早已因为时间而失去..于是乎,他又开始生儿子了。”
非常不客气,并没有因为他是因为皇帝,而故意用什么优雅的名词来指代为了传宗接代而举行某活动这种似乎并不怎么文雅的行为。
“于是在一年后,他的第三个儿子,神皇的首子,圣子阿兹尔诞生了。”
“可这种行为,刺激了宗教统治的底线。有些人们开始对神灵这种东西产生了怀疑,虽然规模完全没有触动到统治基础。”
“可是..”
“阿兹尔的童年是在屠杀中度过的,甚至那名刽子手先皇,故意让阿兹尔目睹死亡。然后告诉他,什么是神皇,什么是愚民。于是直到阿兹尔真正坐上皇位,他都深以为这个国家无处不存那些怀疑神灵的可笑人类。”
“因为时间的缘故,先皇并没有来得及教会阿兹尔一切,只有信仰之力和如何统治愚民留给了他。”
“阿兹尔,恕瑞玛第二任皇帝,也是最后一任皇帝重新登录到历史舞台。”
“脑海里面都是抵抗和消灭抵抗,胸怀可笑大志的他坐上王座的时候,才发现充斥他童年、青年甚至说当时所有思绪的乱民,早已经被屠杀干净。”
“强大者,那些活下来的英雄们一个个都是老人精,自然不会愚蠢地以为恕瑞玛的皇帝更换是他们夺走这个地方的最好时机,而弱小那一丁点的人们也会因为那片黄沙和传说所吓走,于是那身传承于先皇的信仰之力便失去了一半作用。”
“而那些恕瑞玛人早已经被先皇杀破了胆,在口述传承之中,除非再次发生超乎神要生子之类冲击神概念的事情,即使阿兹尔再怎么做出激怒甚至是覆灭他们的念头,恕瑞玛愚民更加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信仰之力、统治手段,所有懂得的一切暂时失去了它的存在意义,胸怀大志的阿兹尔陷入了迷茫:既然没有工作,那就享受吧。”
“讨厌那些繁杂的祭祀总是说着祭祖?那就重新让那些贱民,给自己筑起一座王城!至于那些想要跟随先皇的,那就跟先皇留在那吧!”
“于是,那已经成为了木乃伊的先皇,还有旁边一个从未被开启的小棺材被遗留在那座王城中。”
“似乎从此过后,再也没有任何烦杂。”
“在无尽混乱糊涂的日子里,阿兹尔依稀地感觉到了,什么是书本里,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叫做金丝雀的鸟儿的感受。”
“他开始对父皇口中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他对自由产生了渴望,却在失去一切的条件上止步。”
“这是一个懦夫。”
“虽然我很同意您的观点。”艾瑞莉娅口中咬着干粮含糊不清地说道,“可看您一直以来述说的态度..似乎对恕瑞玛皇族很是尊重,可..”
娑娜为没有及时按住艾瑞莉娅的口无遮拦而有点刚啊,却看到阿兹尔在她的视野里摆手,转眼一看却发现阿兹尔丝毫不在意乐呵呵地笑着。
“恕瑞玛人,不会对那个破坏了恕瑞玛幸福的所谓神皇,抱有一丁点敬畏,包括我在内。特别是活了这么久,回想过去恨其不争啊!”
故事还在讲述下去:
“之后,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法师,误闯..到了这片神灵之地。”
“这是一个自称为奥术师的法师,他的名字叫做泽拉斯,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皇,这个明显具备力量的法师却甘愿和恕瑞玛人一样以卑贱的..恩,要高级一点。”
“俯首称臣。”
“外来的法师给阿兹尔讲述了外面的故事,加重了阿兹尔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也大大地提升了阿兹尔对他的好感,早已忘记什么叫做帝皇心术的阿兹尔,习惯了直来直去的阿兹尔答应了这个法师的要求。”
“他把先皇留下来的书籍全部交给了这位法师阅读,按照约定,这位法师在阅读完之后,就会离开这个国度,十年后再重新回到这片沙漠,给那位真正愚蠢的国王讲述外面的故事。”
“可那天晚上,泽拉斯并没有走。”
“他左手捧着书,右手带着剑,虔诚而又坦诚地跪在阿兹尔的脚边,向阿兹尔讲述了这么一个法术..这么一个画面。”
“舍去那些无聊无知的所谓臣民,用他们的鲜血、用他们的性命,向瓦洛兰的规则献祭,以此获得更强大的神灵之力。这样一来,再也没有所谓信仰之力距离、数量多少的束缚,阿兹尔将会得到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自由’。”
“阿兹尔稍微有点动心了,可他久久没有做出决定,泽拉斯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只是按照约定准备离去了。
阿兹尔,稍微让泽拉斯等待几天。
就在这个等待的时候,皇宫之外却传来了有人开始反叛的消息..最令阿兹尔愤怒的是,那些贱民反叛的理由,却是他与泽拉斯之间的秘密。
那个叫做‘飞升’的仪式被暴露了出去,面对屠杀面不改色的恕瑞玛人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露怯了,或者说..百年时间过去,如那些反抗意识从口述中丢失一样。
对神皇的畏惧也在时间中流去。
愤怒之下,阿兹尔把所有服侍他的恕瑞玛人屠戮一空!因为这些秘密之所以能够暴露出去,也只有这些时不时放假的家伙说漏口罢了。
然后,该去屠杀了。当阿兹尔满脸狰狞地准确亲自动手的时候,泽拉斯却再次出现,并自发高勇地希望能够去解决这件事情。”
“当泽拉斯回来的时候,阿兹尔已经准备好仪式的一切,之所以等待泽拉斯回来,是因为这位自大的年轻国皇非常乐意在自己唯一忠诚的臣民面前,展现那伟大的一刻。”
“泽拉斯当场就弯下自己的腰杆,不敢直视阿兹尔,这样的姿态除了让阿兹尔更加愉悦之外,根本无法对仪式做些什么。”
“仪式开始了,恕瑞玛的末日即将到来。”
“然而就在仪式即将完成,阿兹尔刚刚接触到真正的神灵之力之时..。”
“泽拉斯却挺直了自己的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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