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善后的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阿福作为德莱文的管家,在这些文职工作上发挥了不少的作用,“按照您的吩咐,战死的士兵有一半骨灰留下,以作纪念意义建立起英雄纪念碑,另外一半则带回给其家属。”
“不过,这份抚恤的工作,本部士兵只有洪八福营长可以胜任,可他还需要留下来训练新兵。。毕竟个人影响方面。。”
德莱文懒洋洋的声音从椅子后传来:“直接说第二个选择吧阿福,我们两别磨蹭了。”
阿福一笑,说道:“另外一个选择比较麻烦,第三军营也有这种人士,甚至比洪八福营长还更胜一筹,只不过。。”
“。。”提起第三军营就想起了锐雯,想起了锐雯德莱文就觉得麻烦,最后只可叹气,“这件事情我想办法解决,估计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会继续跟我闹别扭了。”
虽然说也不可以说是闹别扭,德莱文嘴角抽搐了几下。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逃兵。”阿福放下一封纸张,“这是两个营统算出来的名单,总共有210多人在这几天前后逃离,抓获176人,34人失踪。。现在就算是要去追估计也找不到了。那些被抓的逃兵虽然被秘密安置了,可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方面让大家留心点吧,毕竟不是所有人见识过真正的战争都能够像超赛亚人一样轰的一声就变牛的。。至于逃犯事情,秘密处决吧。对外宣布我们只不过找他们去完成一个秘密任务,我实在不想再来一次暴力镇压了,风势所向现在是好的,这些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好的,少爷。那如果少爷没什么吩咐的话,阿福就先行告退了。”
德莱文默然,阿福刚发出第一步脚步声,就突然听到德莱文的声音带着迷茫而来:“吶,阿福老头子。”
阿福笑了起来,好怀念的叫法,微笑转身:“少爷,请吩咐。”
“你觉得。。他们,怎么看我。我是说,平民,国都的、外省的、荣耀军团附近村庄的。”
“少爷,您很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德莱文也把老板椅转了过来,满脸苦笑,黑眼眶展现他的疲惫,“锐雯虽然没看出来,可我毕竟做了这么一件事,扯着要保护卡西奥佩娅的旗帜,心里却想着做了这件事之后,人民。。会不会对我承认几分。”
“那么既然已经做了这么一件亏心事了,我总得知道效果如何吧?不然就真的吃亏死了。现在、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了,这可是赤/裸裸的利用啊。”
阿福揉揉眉心:“少爷您的私人感情我不能给出建议,而且我们跑题了。”
“。。那到底是怎样的?”
“我想少爷之所以问我,是因为阿福是一个普通人吧。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爷,20年前,杜卡奥大人一味压抑对外侵略,让常年战争破烂不堪的诺克萨斯边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得到了人民们的一致好评。再加上他原先在战场上赢来的表现,甚至可以说在斯维恩出现统合贵族阶层反抗之前,杜卡奥大人在诺克萨斯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级别。”
战绩这一点水分很重的。德莱文心里吐槽。
“可那是在20年前了,或许杜卡奥大人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杜卡奥大人因为忌惮所以在逃避。”阿福的语气突兀沉重,“无论是国都人、还是边界人,都是诺克萨斯人。”
“诺克萨斯人,天生好战!或许这是因为诺克萨斯出于瓦洛兰大陆中间的原因,正所谓一方水田养一方人,特殊的地势让诺克萨斯人忙碌于外界战争,所以就导致了现在连诺克萨斯人的天性里面都充斥了好战因素。”
“杜卡奥压抑人性已经太久了,再何等怠慢的生活也无法把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磨灭,现在诺克萨斯越来越多像大少爷一样的年轻人。”阿福笑道,“所以少爷,我觉得您成功防守了艾欧尼亚人的袭击,已经让不少群众对您改观,只要您接下来继续努力,甚至主动向艾欧尼亚出击,那么。。”
“好了,再说我就要飘飘然了。”德莱文哈哈大笑,站起来拍着阿福的肩膀,把老管家送到外面,“让我冷静会,老头子你再忙碌会。”
“少爷,要加油哦。”
“去去去,这种事还加油什么。”
待德莱文重新坐上老板椅,冷静地开始敲击桌子的时候,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准备做两件事。
首先。自然是锐雯那边的问题,估计现在就连锐雯也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目的了,相比起让锐雯来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去负荆请罪。
而且想那个容易心软的丫头也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吧。。嘿嘿嘿,动手动脚也应该不错。
打住打住打住,三十岁人了还想这些龌龊的东西。德莱文叹了口气,不过接下来又要低头认孙子,让索拉卡帮忙传信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索拉卡知道,也不知道她对艾欧尼亚还有没有归心。这一次协议战利用完之后,就直接撕破脸皮算了。毕竟现在看来第一次协议战应该是双赢,接下来我要求草原野战的话,就算再怎么控制我们的骑兵肯定能够碾压反抗军的。
那么他们就吃亏肯定要求赔偿。。想得美,反正现在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就这样吧。
德莱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时候向第三军营出发了。
然后他就打了个冷颤:还是有点慌。
-里世界-
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枭孰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因为思绪非常混乱。
基兰,终于醒了。
之前虽然说是见过面。。其实当时基兰整一脸痛苦地沉睡着,那时候看起来,基兰只不过是一个被病魔缠绕的高大老头,现在看到了他的眼睛,才会确信这肯定就是时光老头。
不是什么眼睛仿佛小孩般清晰,也不是深沉到让人仿佛看到了千年枯井,而是即使身体已经痛苦到难以保持脸部的笑容,眼睛却还是仿佛在笑一样地笑眯眯了起来。
一种看破了世事、乐观向上的笑容。
虽然配上枭孰对他的理解,和资料里面的描述,这种笑眯眯的笑容非但没有带给枭孰慈祥的感觉,反而觉得眼前这个老人仿佛狐狸一般狡猾的印象。
之所以内心复杂,完全是因为蚂蚱所说,眼前的这个老人是为了复活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可枭孰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即使再怎么相信蚂蚱。。这种事情还是很难让枭孰开口言谢,他毕竟不是轻易能说谢谢的男人。
当然,礼貌用语除外。
所以枭孰一度试图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本来基兰忙碌于回答蚂蚱等人的问题,枭孰还以为自己的路人甲化非常成功,却直接被基兰所打破。
只看见这个枯瘦老人突然笑了一声,说道:“枭孰。”
唉?叫我?枭孰指着自己的鼻子。
基兰单调的笑声徘徊:“这里也就你一个枭孰啊。”
怎么感觉,这个老头好自来熟的样子?枭孰有点疑惑,在瑞兹的退让下,来到了基兰的床前,说起来这个给基兰休息的空间足够单调,白色的环境、白色床铺和一张索拉卡用的椅子。
蚂蚱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们鬼迷心窍给你弄了个考验,其实按照传统,我是说按照前一个枭孰所碰到的另外一个枭孰口述,他们都是由卡萨丁和巴德合力带到瓦洛兰,然后再让基兰像家庭保姆一样来给前一个枭孰收尾。。所以其实一般情况下,枭孰和基兰的感情更加深厚一些。。”
你们也知道你们是鬼迷心窍啊。枭孰哭笑不得,收拾了一下心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枯瘦老人。
基兰看了枭孰良久,看得枭孰都要怀疑对方的人生观的时候,基兰才开口说道:“我已经醒来了。”
“恩?恩。”老头子你睡糊涂了吧你这句废话。
良久的沉默。
哎?然后呢?枭孰发现所有人陷入了沉默,而且很尴尬地发现每个人读抱着不同的心态看着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全都是负能量的眼神,可相比起基兰笑眯眯地看着更加让人不舒服。
“枭孰,你持盾么?”基兰叹了口气,未等枭孰反应过来,说道,“我的意思是,我醒来了,你不需要等待了,现在,我就可以把你传送到真正的另外一个瓦洛兰。”
枭孰秒懂了,之所以旁边的人们会给自己带来压力,为什么基兰刚醒来会提及这个问题。。
“你很想死么?”枭孰反问基兰。
基兰即使醒来了,状况也非常不好,一个神灵一样的存在躺在床上,我应该更早察觉到这一点才对,根本不需要蚂蚱他们旁敲侧击才对,果然这些天和他们宅在这里,下意识地把他们当普通人来看了。
这些家伙,可不是用人来形容的。
虽然不知道如果现在要求基兰传送是不是真的会让这位看起来又狡猾又慈祥的老人死去,可至少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而且,枭孰狠不下心,真的,就算对这个老头没什么感情,可看见一个枯瘦老人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自己还能去做出要夺命的行为么?那只有他所处的地球,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才能做出来。
而且,他还有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警惕、引蛇出洞么?可看他笑眯眯的样子根本不像这样的回事,所以枭孰脱口而出:“我很想死么?”
基兰一愣,没想到枭孰居然这样回答,哈哈大笑引起一阵咳嗽起来,索拉卡皱起眉头瞪了枭孰一眼,基兰摆摆手,喘息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你不着急么?天天看着光屏,却什么都不能做,按照我的理解,一旦知道我已经醒来你肯定会急得跳脚要求出击。。”
枭孰叹了口气,什么嘛原来只是这样,还以为搞什么呢,不满地回答道:“总不能强求的吧?你还是好好地休息吧,哪天身体好多了不用拼死拼活了再传送也不迟,不就是让我忍一忍。。”
“这样啊。”基兰还是保持笑眯眯的样子,眯着的眼睛霍然睁大,“这样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好好养息了。”
“不过呢,枭孰,长大了啊。”
在基兰的一片笑声中,枭孰丈二和尚摸不得脑袋地跟着瑞兹离开。
“精神很不错,那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索拉卡摆摆手,消失于这片空间。
留下了玛尔扎哈和基兰两个人。
玛尔扎哈刚张开嘴,基兰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然后沉声说道:“蚂蚱,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关于你、我、枭孰、瓦洛兰。”
-艾欧尼亚-
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上任了荣耀军团团长的位置,是我们能够一报对沃里克之恨的唯一机会为由,成功耸动了名下的5000反抗军,攻向了荣耀军团本部。
结果在荣耀军团城墙前后留下了千来具尸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当然这是在诺克萨斯人、艾欧尼亚人之外的看法,现在的艾欧尼亚反抗军里面肯定充斥了对诺克萨斯的仇恨和对同伴死亡的悲哀,他们也无法再冷静地思考自私的问题。。现在只要等再和德莱文商议好下一次的行动。
打磨掉他们自私的思考,渐渐地让他们被仇恨蒙蔽双眼,只要自己随着仇恨的思考渐渐行动,打磨出一支完美军队。。
这样的牺牲还是可以接受的。
卡尔玛,是这样想的,是这样做的。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